大唐武德八年,塞北草原。
此时正值六月,关中的百姓正在经历着酷暑。
然而,草原上却显得格外的凄凉萧瑟。
从塞北一直往南,那个老大的民族刚刚结束混乱时代,开始了复兴之路。
草原上却似乎永远都没有变化。到处都是看不完的草,无数的部族散落在无边的草原上,弱肉强食每一天都在不断的上演着。雄心勃勃的可汗们,在摩拳擦掌,惦记着南方无数的财富。
袁淼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
好不容易,从军队考入最好的军校。乘着入学前的间隙,躲在小黑屋里连续好几天,才吃了把‘鸡’。
然后眼前一黑,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草原上。最关键的是,似乎……自己正在被追杀!
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进脑袋里。
袁淼才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自己不带减速的踏上了穿越的大道。
年仅十五岁的,大唐天策府百骑司百人旅帅。
少年旅帅带着将士们深入塞北,刺探军情被发现。带队杀穿敌营,阵亡大半,最终只逃出九人。令逃出的将士先行逃离,少年旅帅自己一人负责断后……
这就是袁淼现在的身份。还有目前的情况……
我现在很慌,我不知道怎么办。很急,在线等!
将战马拴在背坡,伏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袁淼心中不停的呐喊着,希望自己的期望能够得到实现。
然而远处,传来一道道嘹亮的哨声。
这是突厥人在草原上传讯的方式之一,这些人将训雕的哨声,用在了传递信息上。
“倒霉催的!好好一个旅帅,搞什么断后!狗.日.的,不给金手指就算了,还想当英雄?让爷做个土财主败败家、调戏调戏丫鬟,不香嘛!”嘴里疯狂吐槽前身,袁淼没做停留。
起身,弯着腰摸到坡底下。
翻身上马,蒙着头便往南边逃窜。前身和那几个不顾上官安危的沙雕手下约定好了,会在边境的一处森林里汇聚。
可是,袁淼现在离那处森林还有近百里路程。
骑在马背上,低伏着身子,任由草原上无污染的风吹过脸颊,袁淼目光游离。
本着过一天是一天的原则,袁淼成功的长大成人。既然来到了大唐,这个说糟糕又不算太糟糕的地方。袁淼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至少……首先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土财主,虽然记忆中自小离家,没有一个有钱老子,但可以自己先赚钱再败家嘛!
然后,收几个丫鬟,没事享受下也是很美好滴!
最好,再弄些东西出来。向那些前辈学习,没事教几个学生。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成一派宗师了!
毕竟,袁淼清楚的记得看过一个老哥说的,老哥每次手冲的时候,都要在墙上留下点痕迹,不然……索然无味!
袁淼深以为然,很认同老哥的话,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大唐也留下点痕迹。
痕迹的事情很快被抛之脑后,现在袁淼需要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完成自己的想法。
“瘦的皮包骨,你小子也好意思出门?还想和爷抢水喝?”一处不大的水塘边,袁淼刚刚抹去嘴边的水渍,抬头便看到隔着几米的另一边,一头野狼正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
野狼很瘦,被风吹起的毛发下,清晰的显露着一根根的肋骨。只是,越是这样,这头野狼便越显得凶狠。翻着绿森森寒光的双目,似乎在嘲笑对面的人类,即将成为自己腹中的食物。
袁淼小心的向后退了一步,半低着身子做出前冲的姿势,右手已经摸到了腰上的横刀。双眼,冷漠的和野狼对视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一刻,袁淼觉得自己和对面一样……
化身成了一只么得感情的狼!
面前水塘中的水很浅,足够野狼冲刺过来,然后扑杀向自己的猎物。
敌不动我不动。
袁淼身体静止,眼角看向自己的马。
“要是弩在手上,小爷现在就一箭射死你!”
嘴上刚刚嘀咕了一声,然而也就是这么一瞬间,野狼似乎确定了机会。猛冲向水面,在水面上留下一圈圈的涟漪,身形在袁淼的瞳孔中不断的放大。
“NAINAIDE,卑鄙!竟然玩偷袭!”
袁淼显得有些悲愤的怒吼一声,右手用力往前一抽。
噌……
面前的水面闪过一道光亮,袁淼左臂猛的往后一甩,右手的横刀却也是同时,由下向上砍到左边。
刀口被挡住的感觉反馈过来,袁淼便知道自己砍中这头无耻的野狼了。
紧接着,一转身野狼已经是窜到袁淼原先身后的位置。草地上,留下了一连串的鲜血,顺着看过去,在狼肚上正张着一道不小的口子。
脸上一喜,袁淼正准备继续骂几句,左臂却是忽然传来一阵疼痛。
不敢大意,袁淼只是稍稍偏头看了一眼左臂。三道细细的伤口,正在不断的留出血来。
“老虎不发威,把爷当什么了?”
冲着野狼骂了一句,袁淼便提着横刀主动冲向了对方。
不知道这头沙雕野狼怎么想的,竟然放弃了锋利的爪子,直冲冲的用脑袋撞向袁淼的胸口。然后,便被袁淼一刀从脖子捅进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袁淼,更是不解恨的,一口狠狠的咬在狼臀上!
“长得丑,就不要出门。出门也要记得别乱惹人,不要容易没命!”
一番战斗后,袁淼杵着横刀,坐在野狼尸体旁边。吐了一句血水,便教训着已经死透了的狼。
稍作休息之后,猛吸一口起,不敢多做停留,袁淼骑上刚刚一直旁观的战马,继续向南逃亡。而就在袁淼离开不久,一名突厥人就已经骑着战马寻到了这里。
看了一眼地上的野狼,突厥人目光看向南方,马鞭一抽便追了过去。
好不容易在天刚黑时,赶到了约定的森林,袁淼也很快就找到了自己仅剩的八名手下。
“旅帅,您没事吧!我们等了您好久,一直看不到人,可是急死属下了……生怕……生怕旅帅……”
“别废话,先逃回去再说。回去了,想去长安城里的平康坊,某做东!”
袁淼眼角压不住的跳动着,看着面前正在不停的说着的将士,一顿白眼,止住了对方。
看不到胳膊上的伤吗?
看不到你家旅帅正揉着胸口吗?
演!接着演!怕爷死了还是怎地!
然后,很糟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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