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注明:这里解释一下,城哥在酒酒死之前都不知道酒酒怀孕了,因为酒酒出现孕期反应的时候,林书菡便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后来偷偷给了她验孕棒,验过之后,确实是有了,但是林书菡告诉她:绝对不能让霍司城知道她怀孕了,否则这个孩子会成为男人囚禁她的工具,所以是在酒酒跳楼自杀送去医院的时候,城哥才知道酒酒怀孕的,而酒酒之所以会跳楼自杀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在孕期中生病了(类似抑郁症)]
墙面通体为白色的冷冻室里冒着缕缕寒气,零下二十度的低温几乎不是活人能长期待下去的温度。
但霍司城却已经在冷冻室里待了整整三天。
不吃不喝的三天。
左尤焦躁地在门外走来走去,时刻准备着在霍司城再次晕倒的那一瞬冲进去把人抬出来。
监控里,男人的坐姿还是和前两天一样,冷白的手指虚虚地握着冰冷到了极致的那只手,似乎是怕自己痛极的时候捏疼了女孩。
但其实女孩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左尤看得一阵眼酸,没人敢在少爷提太太已经不在了的事。
更没人敢说起太太肚子里那个已经逐渐成型的孩子……
就在左尤犹豫着要不要再劝一下少爷的时候,一名佣人突然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手里还捧着个化妆盒。
“左,左管家,我们在打扫太太的房间时,发现了这个。”佣人说着,打开了化妆盒的最底层,随后露出了一支验孕棒和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左尤没管那支验孕棒,而是直接拿起了那张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霍愿愿。
不知女孩是在什么状态写的这张纸条,愿字下面的那个心的最后一笔勾得特别重,收笔处留下了浓浓的一个墨迹。
霍愿愿是谁?
左尤正狐疑着,余光瞥到化妆盒里的验孕棒时,突然福至心灵。
是……是那个孩子的名字。
思及此,左尤立马转身上前敲门,并扬声喊道:“少爷,我们找到了太太写给您的东西。”
片刻的沉默后,“咔哒”一声,门开了。
“东西。”
男人许久不曾说话的嗓音异常沙哑,俊美如斯的面容苍白如纸,深邃暗淡的眸子里满是阴鸷的嗜虐。
左尤见男人的睫毛上都凝出了冰花,连忙将备好的毛毯给男人披上,然后才将手里的纸条递过去。
霍司城低头看向纸条:“霍……愿愿?”
左尤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是太太为小少爷取的名字,愿代表着希望。”
白酒既然为孩子取了这名字,那肯定是心怀希望的,不可能会轻生。
所以这其中一定还有隐情。
“少爷,您看是否要……”
“查。”仿佛淬了冰的一个字轻轻地吐出。
“是,少爷。”
眼见着霍司城又要转身进冷冻室,左尤忙不迭开口:“少爷,您的身体……”
回应他的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霍司城捏着纸条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走到床边,俯身在女孩那张毫无温度的脸颊落下轻如羽毛的一吻。
“酒酒……”他轻声唤着女孩的名字,而后伸手将女孩冰冷的身子搂入怀里,“等我……”
男人喑哑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寒气当中。
“为什么取名愿愿?”婉转软糯的女声在遥远的空灵处飘来,“因为他给我带来了希望啊。”
白雾散去,一身纯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双手背在后面,精致绝色的小脸带着明艳动人的笑。
“酒酒……”霍司城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女孩,却怎么也无法靠近。
“你也来了?”女孩明亮的眸子里倒映着点点星火,眼尾弯出了一道小小的弧线,“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嗯。”
女孩摇了摇头,语气低落:“我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
“是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我走呢?”女孩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霍司城,我恨你。”
最后这三个字就像一把利箭刺进男人的胸膛,在心脏的位置留下了个无法填补的血窟窿。
为什么不能放你走?
因为……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