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总有种这个孩子就是前世的那个孩子的感觉。
所以她还是给小家伙取了小名叫霍愿愿。
霍愿愿还是和前世一样折腾人,白酒一直孕吐到六月份。
每每吓得霍司城脸色阴沉又可怕。
霍小少爷还未出生就被他爹给嫌弃了。
白酒休学了半年,养胎这段时间每天都琢磨给霍司城煮什么药膳。
导致霍总此后从未犯过胃病。
而霍司城也在丈母娘的嫌弃当中学会了熬汤。
白酒吃饭前都要先喝一碗霍总熬的汤才吃得下饭。
“少爷,太太还睡着。”见到霍司城回来,佣人都很有眼色地汇报道。
“嗯。”霍司城淡淡应了一声,脱下西装外套给左尤,随即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往厨房里走。
白酒睡了两个小时便起来了。
下楼听见厨房里有动静,她转头看向佣人,用口型问:“你们少爷回来了?”
佣人点头。
于是,白酒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门口,入眼的是穿着白衬衫,腰间系着围裙,身材修长精壮的男人正在不紧不慢地切着冬瓜。
男人低垂着细长的睫毛,俊美精致的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更加勾魂摄魄,握着刀把的手指修长好看,像是艺术品一般。
这时,一双手伸过来,从后面抱住男人的腰。
“醒了?”霍司城没回头,只将切瓜的动作放慢了些。
“嗯。”白酒用侧脸在男人的背上蹭了蹭。
霍司城将切好的冬瓜放入汤里:“先出去等会儿。”
白酒踮起脚,把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那你亲我一口。”
霍司城手一滑,掉了块瓜。
男人状似无奈地偏过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白酒:“不够。”
她伸出手指在唇上点了点,示意男人亲这里。
霍司城眸色骤地深了几分,转身,捏住女孩的下巴,俯身亲了下去。
并非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分开的时候,白酒觉得舌头还有些疼。
她却还仗着肚子里揣了崽,故意道:“我们还没在厨房里……”
霍司城:“……”
男人掩下眼底的恶欲,面无表情将她抱起,放在餐厅的软椅上,然后才返身回厨房。
白酒单手支撑着脸颊,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真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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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六。
霍愿愿终于忍不住要出来了。
恰逢霍司城在外地出差,深夜披着晨露赶回来,到家却发现灯火通明,而后从佣人口中得知白酒已经送去医院了。
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霍愿愿已经呱呱坠地。
而此时刚好是七月初七凌晨十二点。
盛蓉抱着孩子站在手术室外,霍司城却连一眼都没看儿子,心思全在白酒的身上。
白酒的状态还好,除了有些累还有些疼以外。
霍司城一夜未眠地守在病床旁,双手虚虚地握着女孩纤细玉白的手指。
醒来第一眼就看到眼里充斥着血丝的男人,白酒下意识扯出一抹笑。
这下,男人不仅眸底红了,就连眼圈也有些泛红。
霍愿愿只刚出生的时候有些丑,后来长开后就越来越漂亮。
郑叔直夸:“和少爷小时候一模一样。”
霍司城却不怎么喜欢这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小崽子,从霍愿愿出生,他便只抱过一次。
就连取名字,霍总也只风轻云淡地扔给白酒两个字:“随便。”
叫什么都无所谓。
白酒:“……”
最后,在白酒的逼迫下,霍司城还是给儿子取了个能听的名字——
霍锦年。
霍小少爷小时候一直以为他是他妈和别的男人生的。
因为只要他一靠近他妈,他爸就会阴沉着脸用死亡凝视盯着他。
后来逐渐长大后,霍愿愿才知道,他是亲生的。
他爸不是不喜欢他,而是不喜欢他黏着他妈。
霍小少爷:终究是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一个人抗下所有的霍小少爷在十六岁那年有了个妹妹,原以为能有个人帮他分担他爸的嫌弃了。
到头来还是他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因为他妹不黏他妈,黏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