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想之前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急忙摆手道:“我随便问问的,你不想说就算了。”
霍司城依旧一言不发,看着女孩明明很害怕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眸色骤然一暗,身上的气息也顿时变得阴沉。
白酒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果然是说错话了吗?
这时,一只修长冷白的手突然朝着她的脸颊伸了过来。
白酒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却硬生生地强迫自己忍住了。
然后,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被那只手撩到了耳后,男人葱白微凉的手指触碰了下她的耳垂。
紧跟着响起的是男人低沉如琴弦重音阶被拨动的声音:“我只要你。”
白酒神色一怔,目光愣愣地看着男人,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回答她提出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娶我?
因为我想要你,也只要你。
白酒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原因。
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因为他一句想要,只要,她就被父母永远的抛弃,被囚禁在这个地方三年,每天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因为他一句想要,只要,她恨了他三年,甚至在临死之前也在怨恨他……
白酒突然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但微红的眼圈还是暴露了她难以平复的情绪。
恰好这时候佣人来提醒他们该用早餐了,于是白酒赶忙站了起来,径直朝着餐厅走去。
见女孩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落荒而逃,霍司城正盯着女孩的目光微微冷了几分,如同染上一层寒冬的晨雾。
霍司城没和她一起吃早饭,桌上摆放着的全是她爱吃的。
白酒一边用白瓷勺子在白米肉粥里搅来搅去,一边用余光偷瞄坐在沙发上宛如尊雕像的俊美男人。
这男人胃不好,怎么还不吃早餐?
白酒一开始也不知道霍司城有很严重的胃病,甚至在她死前的一年就被查出了胃癌。
男人其实瞒得很好,但她知道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对她解禁后,不可能不三天两头地盯着她,她却发现,自己竟有一个星期没见过霍司城了。
那一个星期里,她每天都活得很轻松,脸上总带着愉悦的笑容,直到锦竹园的某个保镖看不过去她这个样子,指着她大骂她没良心,少爷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她居然还笑得这么开心。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霍司城从很早就把胃折腾坏了。
按那个保镖说的时长,这时候霍司城就已经有较严重的胃病了。
可男人明知道自己有胃病,竟然还不吃早餐。
白酒烦躁地把刚才夹的包子吃完,然后“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让佣人帮她把早餐端到客厅。
“放这儿吧。”白酒指挥着佣人把早饭放下,随即盘腿坐在离男人脚边不远的地毯上。
霍司城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女孩,只见女孩坐下后就夹了块小笼包小小地咬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和佣人闲聊:“这些食物我要是吃不完会怎么处理?”
佣人:“倒掉。”
“这么多全倒掉吗?”
“是的。”
“好浪费哦。”白酒可惜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扭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声音软软地问,“我吃不下了,你可以帮我吃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