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结果

回到家后,荣灿也不吃饭了,荣灿钻进被窝里抱头就睡,同时失声痛哭。陈大婶和荣灿的父亲就在隔壁坐着,大眼瞪小眼,听着一个大男人嚎啕大哭。“该死!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爹娘都死了吗!我们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呢!狗屎!狗屎!听到没有,快过来吃饭!”陈大婶对着墙壁大吼!“你瞧瞧,瞧瞧,这窝囊样,像谁,像谁!简直就是和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陈大婶把气都撒在了自己老公身上。荣父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答话。“考不好,肯定还有下次的嘛,人活着,不得一天天的过!你,别吃了,快把饭菜,给你崽子送去,快点,快点,不要慢吞吞的,快去啊。”荣父惨兮兮的回答:“老婆,我还没有吃……哎呀,我去。我去!别打了,疼疼!”陈大婶把荣灿他爹赶了出去,自己坐在那里,生着焖气。荣灿把爹娘的话全部听到耳朵里,可是他不想回答,也不想说,只是心中特别难过。“噔噔。”荣木站在门外,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敲了敲门,站在门外,隔着门给荣灿打气,说话。“狗屎啊,你在爹心里,是一个最为出色的儿子,你看你长得又高又壮,又帅,还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门将,你就是爹的骄傲啊,还有你娘,你可是你娘的眼珠子,我们都会支持你的,我想起你小的时候,路也不会走,就那么小小的一个小人,走几步就摔跤,可你那会和别的小孩就是不一样,自己爬起来,也不哭,所以在爹心里,你一直都是个坚强的男子。”荣木把话说完,等了一会儿,没见儿子出来,叹了口气!“我把饭菜放在屋外,你想吃就吃,我走了。”荣木刚转身,就和自己的老婆的脸对在了一起。相隔大概五厘米。“嘿嘿,老婆,哇!狗屎,狗屎快救救你爹啊!”荣木立刻开始敲自己儿子的门。陈大婶大力一挥,荣木倒地,“一边去,别碍眼!狗屎,你不想出来的话,一辈子都不要出来了!”陈大婶一手拿着碗筷,一只手拉着荣木的腿,把荣木拖走了。荣灿在屋子里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另一侧的房间里,画风大变,陈大婶正依偎在老公的怀里,哭哭啼啼,作小鸟依人状。“狗屎他,还是第一次拒绝我做的饭呀。嘤嘤嘤……我现在很伤心,你可要好好地安慰我哦,就像你一脸正气的安慰那臭小子那样……”荣木的声音变得很磁性“好的,亲爱的。”荣木说完吹灭了蜡烛……

军营外的空地上,陈大婶一家,张希宰一家,都陪着荣灿来看榜。经过一两天的调试,荣灿现在还特别紧张。金大婶和陈大婶站在一起,张玉贞骑在她哥哥的肩膀上。荣灿和他爹一起挤了挤,进了人群。“出来了,出来了,有人出来了……”人群里传来了响动。一个将校打扮的人,带着几个士兵走了出来。“现在,我手里拿着诸位的最终在考试中取得的排名结果,其中甲级上等的,排成一队,和我进军营里见将军。乙级上等的留在原地不要动,其他的那就自行离去吧,下面,我开始唱名!肃静!”那将校清了清嗓子,开始读出名单。“柳在世,甲级上等,安永伟,甲级上等,宋仲,甲级上等,荣灿,甲级上等……”当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荣灿激动地心情难以形容,只是迫于场景不敢大肆喧哗,否则非跳起来不可。陈大婶此时双眼含泪,荣木更是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控制不住,哭出来。这一次来参加的人一共一百二十八人,一共录取了一十六人,包括五名甲等,荣灿是倒数第二位。乙等十一位。这一场考试结果把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展现的清清楚楚。有人欢喜,有人失落,有哭有笑。但还没来得及和父母多说几句话,就被排成一列,送进军营里和将军见面了。荣灿五人表情各异,但也有一点相同,就是有一点紧张。毕竟第一次见到将军还是,有点害怕的。

主将和副将们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群新人,仿佛是看着当初的自己。有的心中感慨,有的恶趣味的想着以后要怎么捉弄他们。

将军坐在正中间上首的位置,威武又严肃的看着他们。五人恭恭敬敬的行礼。武官点头示意,用中气十足的语气对他们说:“尔等以后就不是无官无爵的平民百姓,而是本将军帐下的武官,将来你们要恪尽职守,如若上了战场,更是要英勇杀敌,不得退缩,否则军法处置,如果你们将来还有出息,觉得我这里小了,我也可以,把你们举荐到汉阳,参加武科,但是有个前提!你们自己要足够优秀!而且需要你们好好地为我效力,为国家效力,为大王效力!你们愿不愿意!”

荣灿五人一致回答:“愿意!”将军似乎还不满意,突然大吼一声“愿不愿意!”荣灿倒没什么,只是有的人,心里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明显的身上哆嗦了一下。那些不同品阶的武将,一直都关注着这群新人的一举一动。看到这有些滑稽的场面,他们全都哄堂大笑了起来。新人们,有的脸皮薄,,低下了头,有的性格有些冲,紧紧地握着拳头,青经暴露。上面的将军,把这些新人们的不同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他清了清嗓子,四周的哄笑声都立刻停止,武将们都噤若寒蝉。“该说的,我都说了,下面我就要办正事了,给你们这些小崽子颁发委任状。”说完那个将军他把面前桌子上的一个铁箱子打开,里面是五人从汉阳发过来的委任状,上面盖着吏曹和兵曹长官的官印,上面写着五个人的姓名籍贯家世背景以及他们的官职和品阶。荣灿五人都不约而同的盯着那个铁箱子,眼神都炙热无比。因为,那里面是他们的前途和未来。将军的手放进箱子里,拿出委任状,读者众人的姓名和官职,然后几人依着次序上前,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了自己的委任状。

“王世基,从六品,监牧官,柳在世,从六品,兵马节制都尉、,安永伟,从六品,监牧官,宋仲,从六品,监牧官,荣灿,正六品,兵马评事。”几个人大多都是从六品,只有荣灿一个是正六品。所有人都很吃惊,包括荣灿自己,议论声响起,此时人们对荣灿的心理活动也有不同,有疑惑,有羡慕,有嫉妒,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荣灿在这一刹那变成了众人的焦点。

只有将军一个人稳坐泰山,淡定从容的看着所有人的表演。这时候,有一个军官站了出来,非常不服气的瞪了荣灿一眼,荣灿很大气的没有理会。

“大人!何德何能,这个臭小子可以有资格成为正六品的兵马评事,这是为什么啊,大人,我想这也是们大家,所有人的疑惑啊。”将军面露微笑,看了荣灿一眼。“因为他是我亲自向汉阳举荐的,我把他的试卷拿给大人们看,大人们也被这小子的文采和学识打动,我虽然出生两班,但我同样不会出手阻断你们的仕途,只要你们足够的优秀,那么我也愿意助你们平步青云,只是这要看你们各自的造化!”将军的这番回答,让这名军官哑口无言。“为将之人,不仅要懂得打仗,还要有脑子,有智慧!你们以为武功好就可以啦?充其量,在我眼里,那只是莽夫一个!你退下吧。”将军抚摸着额头。随后,他又指了指荣灿:“你,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别将吧。好了,退下吧,都退下吧,把这群新人,都带下去领官袍和武器。”荣灿随大部队走着,只是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又多了几道不善的目光锁定了自己。

他心中暗自思量,将军这样把他当炮使,他以后恐怕要被同袍们当做众矢之的了。“恐怕出去之后,要立马找他的师父张希宰商量着应对策略了。”荣灿心里想着。

他们被一个小兵恭恭敬敬的带到了领取军需物资的地方,里面的一个小吏连忙走了过来,对着他们行礼。那个小兵跑上前去和那位负责军需物资的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荣灿他们离得远,没有听清楚。“各位将军,小的崔湖,负责这里的军需物资的分发,要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将军们尽管来找我就是了。另外,将军们的官服,一件五十文。武器由军营里直接配发。”崔湖一脸恭敬的对他们说。有的人面露难色,因为之前并没有准备这么多的钱,所以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好。机灵的崔湖看到这个情况,立刻出来解围,“如果有的将军今日恰巧忘带了银钱,也不碍事,可以先在这里领,然后在我这里做一个登记,以后每月从军饷里直接扣除,这也是可以的。”于是众人在欢天喜地中领取了物资,随后来了一个小兵跑过来告诉众人。五天后的正午时分,需要各位来军营报道,领完物资所有人就可以回家了。在荣灿领取物资的时候,崔湖吹捧着荣灿年少有为,并且隐晦的暗示了他的物资袋里有其他的什么东西,荣灿暗自留了一个心眼。

荣灿走出了军营,看到家人们,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立马飞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