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十八章考试开始

今天是开始考试的第一天。陈泉秀千盼万盼终于把这一天给盼来了,他一丝不苟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帽冠,考试要用的纸笔等他昨天都已经准备妥当,他仔细的将自己的考试凭证贴身放好,带上一些干粮和水,心中暗自给自己鼓劲,陈泉秀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神色凝重的走出了考舍,阳光灿烂,晴空万里。只是他惊喜的发现,张希宰背着一个布包袱正在院子里的树下等着他。笑容满面,充满阳光,充满朝气。“师兄!”张希宰大喊。陈泉秀来到张希宰跟前,他看着张希宰的样子,不像是去考试的样子,反而像是要去春游的样子,他那紧张的心情也不由放松了几分,陈泉秀实在是太紧张了,因为太过在意这次考试的成败,所以扰乱了他的心绪。但他明白,这样对于考试来说是大忌,于是不断地开解着自己,可身体的本能不受控制,他的手心还在不自觉的冒汗。他和张希宰走在街道上,向着考试目的地走去,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考生,人头攒动,心中还有一些小小的忐忑。走着,走着,忽然旁边的张希宰一阵惊呼:“哎呀,不好了师兄,我的准考证不见了,怎么办!”陈泉秀一听,脸上神色焦急的看着张希宰。他一把拉住张希宰:“真的?快找找!快找找,这可不得了,可别是掉到了什么地方……叫你和我住不听,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非要去住什么劳什子客栈!”陈泉秀心中大急,他一边不停的数落着张希宰,一边四处寻找。“就你这个冒失的样子!还想考试!你再想想……”此时的陈泉秀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正说着,陈泉秀的眼前,张希宰拿着一张准考证递了过来。“师兄,我骗你的,哈哈……!”看着自己师兄目瞪口呆的样子,张希宰突然觉得十分搞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想着自己师兄,年岁并不是很大,却时常表现得少年老成,又严肃,又成熟,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张希宰偶尔会起一些,捉弄对方的心思。当下张希宰也是看出了自己的师兄是在是太紧张了,所以也有缓解对方压力的想法,让对方释放出来负面情绪,心境变得舒缓。“你个……小王八蛋!”陈泉秀发觉自己的师弟是在耍自己之后,突然气血上涌,恼怒非常,怒吼一声,竟然破天荒的爆了粗口!

“不好!”张希宰见势不妙,立马撒丫子狂奔,于是街头就出现了一番,你追我赶的景象。

“师兄!不要追我了,哇……救命!”

“我的好师弟,你只要停下,我保证不宰了你!”

(《经国大典》中,有一条明确规定:“庶孽子孙无资格参加考试。由此可见,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除两班之外的其他阶层的上升渠道,遭到极其严格的把控”朝鲜太祖李成桂曾经在即位诏书中提到:“内而国学,外而乡校,增置生徒,敦加讲劝,养育人才。”可惜实际证明,只是理想而已。)

考生们,一个接一个的排着队,被武将们严格的检查着,有些人被检查出有作弊夹带,立刻被人带了下去,有的痛哭流涕,有的面如死灰。

张希宰左边的脸红彤彤的,右边的脸白嫩嫩的,不由地被检查的武将看了几眼。张希宰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神,神色坦然的说:“太阳晒的……”由于考试的科目不同,张希宰和陈泉秀被分配到了不同的考区,并没有在一起。张希宰顺利的检查过关,进了考场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才疼的龇牙咧嘴,小声嘀咕:“都说大人不打脸!师兄你下手可真狠那!”张希宰坐在那里暗暗嘀咕。“考场之内,不得窃窃私语,违令者,取消考试资格!”于是,听到考场内的监考官这么一说,原本张希宰摸着脸,歪斜着靠在桌子上,立刻端正了考试态度,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另外一边,陈泉秀所在的考场,此时的陈泉秀,精神饱满,信心十足。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里想着:“真是太奇怪了,我现在一点都不紧张了,真是太奇怪了?要不,下回见到师弟的时候在试一试?”张希宰原本好好地坐着,突然发觉自己的后背,没来由的一阵发凉。“奇怪……我也没坐在风口上,现在也没有风,我怎么会觉得冷呢,难道是出门没看黄历?”

考场外的钟声响起,震耳欲聋,传遍了各个考场,于是监考的主官下令关门,在考试期间任何人都不得随意离开考场,否则会有相关的处罚。士兵们一个个在外面巡视者,维持着考场外的秩序,各个考场内的监考官们,在宣读完考场规则之后,便宣布考试正式开始。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像锐利的老鹰一般,盯着下面正在考试考生的一举一动。脸色严肃。

拿到试卷之后,张希宰,嘴角上扬:难度完全不大啊,可以,可以。于是看着题目,就仔细的按着题目的要求,流利的开始作答。上面的题目有一些关于周边国家的常识性的问题,更多的是解释一些历史上的出现的名人的相关的著名的一些文章篇目,一些稍微不常用的方言俗语,把一些有名的诗词翻译成得体的谚文等等,张希宰对于这些都手到擒来,仿佛翻译官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一般。看着周围的一些人抓耳挠腮的样子,有的甚至倒头就睡,或者在那里叼着毛笔,发着呆……张希宰的笑容更大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这样的考试水准的前提下,完全就在不知不觉之中,抬高了张希宰的战位,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神一样的对手,这完全就是给张希宰一路挂外挂,还附赠送人头的节奏,爽的就像战斗机,一路飞起,毫无下限!另一边,不像张希宰那样的简单模式。陈泉秀几乎是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专心致志的答着题目,生怕看错一道。仿佛就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呀。南拳不行,就来北腿。太极拳再加上一套降龙十八掌,刚柔并济,博采众长啊。

因为失败过一次,所以陈泉秀特别注意考试的时间,特别的言简意赅,精益求精。因为上一次,陈泉秀吃了一次亏,他耗费了太多时间,结果并没有把考试的题目都回答完毕,而是空了一些白卷,明明会做的题目,确实一个字都没写上,可不谓之倒霉,那就是一个字“笨!”

看着终于完全写完的试卷,陈泉秀终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次一定没问题了。”于是他开始检查试卷,生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二阳之病发心脾,有不得隐曲,女子不月;其传为风消,其传为息贲者,死不治。

三阳为病发寒热,下为痈肿,及为痿厥,腨;其传为索泽,其传为疝。

一阳发病,少气,善咳,善泄;其传为心掣,其传为隔。

二阳一阴发病,主惊骇、背痛、善噫、善欠,名曰风厥……”

“邪胜则虚之者,出针勿按……

徐而疾则实者,徐出针而疾按之;疾而徐则虚者,疾出针而徐按之。

言实与虚者,寒温气多少。若无若有者,疾不可知。察后与先者,知病先后。为虚与实者,工勿失其法。若得若失者,离其法。虚实之要,九针最妙者,为其各有所宜。补泻之时者,与气开阖相合……”

钟声敲响,表示考试时间结束,一天的考试时间就这么过去,考生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走出了大门,张希宰一出来就四处寻找着陈泉秀,找着,找着发现陈泉秀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台阶上,抱着脑袋,双眼无神。张希宰跑了过去,“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里还有你给我配置的药丸,你要不要来一颗?”张希宰担心的问着。陈泉秀回过神来“哦,师弟,是你啊,我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乏了……我没事,没事……”张希宰看着陈泉秀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精力过渡的损耗,张希宰也没办法,于是就搀扶着陈泉秀,一路回了客栈,也没有送他回考舍。“师兄,你觉得这一次你考的如何,有没有把握……?”陈泉秀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别问我,我不知道,一出考场,我的脑子就是蒙的,现在你问我,我告诉你,我都忘了试卷上是什么题目,我现在只想睡觉啊!”

于是张希宰二话不说,就给陈泉秀铺好了床铺,被褥,陈泉秀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陈泉秀站在走廊上,默默无语,看着景色,张希宰领着伙计带来了食物,张希宰招呼着伙计把食物,餐具等摆放好,呼唤着陈泉秀过来吃午饭。“师兄愣着干嘛,快过来吃午饭。”陈泉秀坐下之后,依旧沉默不语,看到陈泉秀这个样子,张希宰也放下了碗筷。张希宰看着陈泉秀的眼睛:“师兄,考都考了,还想着它干嘛!俗话说得好,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不要想了!”张希宰说着粗鄙的言语,陈泉秀听了之后,只是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出言指责,只是说着话:“师弟,上一次,我连初试都没有通过,就铩羽而归,你说我不在意是假的,我真的就很在意,我怕辜负了我师父,辜负我的母亲,更加辜负那些被我医治过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