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兔急咬人?

一向温柔又娇弱如小白兔的宋糯儿,瞬间变身一只会挠人的小野猫,吓得他说不出话来!

“我……我,不关我的事。”

“宋筠儿!到底怎么回事?”宋糯儿步步紧逼。

“我把你给妈做透析的钱拿去做生意了,我兄弟说他有内部关系,能拿到最便宜的货,肯定能稳赚不赔的,我也是想着要是挣了钱,翻个几倍,就能够给妈换个肾了,你也不用每天去剧组跑龙套了!可没想到,那家伙骗我,把钱全赔了。”

宋筠儿好高骛远、爱闯祸这点,她早已经接受事实了,可他本性不坏,所以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动她给妈治病的钱。

“就算是把钱败光了,妈还有半个月才到做透析的日子,又怎么会出事?”

宋筠儿目光闪躲,显然还隐瞒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妈已经好几个月没做透析了!”

“什么?”

他的话,把宋糯儿惊的双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啪!”

宋糯儿气急,含着泪质问着,双手打在宋筠儿的脸上,又恨又悔。

“那是妈的救命钱,你就算再糊涂也不能动妈的救命钱,既然你把钱败光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妈不做透析,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以为妈没钱做透析,自然会找你的,我没想到她会忍着疼痛不做透析……”

宋糯儿身心疲惫的瘫坐在等候椅上,比起责怪宋筠儿的糊涂,她更懊悔自己不应该让他带母亲去做透析。

一半气急,一半失望。

手术室的红灯啪的一声变成了绿色,门缓缓打开。

“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

“病人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了,但如果再不换肾的话,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宋糯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医生的胳膊,俨然哭成了泪人。

“换……换肾,现在就换,用我的。”

“糯儿,你先冷静点,你和阿姨的不配型,就算换给阿姨也不行啊!医生,还能不能联系一下其他医院,看有没有符合配型的肾源?”

医生有点为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医生求求你了……”

看着面前这个哭成泪人的女生,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他生出了怜悯之心。

“肾源暂时还没有,但是之前有一个人曾来过医院给你的母亲做过配型,几率很高!”

医生的话,瞬间给绝望中的她,一丝希望的光。

“那个人是谁?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医院有规定,不能泄露病人的信息。”

医生面露难色,转身进了手术室,似乎这句话只是想给她一个希望。

宋糯儿看着房门紧闭的icu,母亲躺在满是仪器的病床上,面色苍白,神情痛苦,似乎每呼吸一次就需要用尽全身力气。

就算是要违反医院的规定,就算是偷是抢,她也要把那个神秘人的联系方式找到!

暗暗下定决心后,她便开始观察医院的格局,在和护士聊天中,打探到记录肾源配型的档案在哪。

她趴在门口,护士和病人来来往往,医生坐在电脑前,她很难有机会能够去触碰到档案所在的柜子。

宋糯儿灵机一动,叫来安妮假装病人,突然胸痛昏厥!

成功引开医生后,在众人慌乱中趁机侵入医生办公室,翻阅着档案,与徐绾君(宋糯儿母亲)配型的名单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无名氏,配型几率百分之九十八!比她和筠儿的几率都要高。

赶忙记下了手机号和住址,趁医生还没有发现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谁的手机掉了?”

宋糯儿大声说着,安妮瞬间领会,睁开眼睛起身就走了,把在场一顿做急救措施的医生护士都惊呆了。

走到角落里,宋糯儿赶紧拨通了电话。

“喂,您好,我是徐绾君的女儿,您还记得之前在医院曾给我母亲配过型吗,成功几率很高,你可不可以给我目前换肾,我知道我这个请求很过分,多少钱都行,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嘟嘟嘟……”

她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已经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时,对方又挂了,之后无论她再打多少次,依旧无人接听。

档案上留的地址,她打车去到那个地方,不过是一片还未开发的荒地,方圆一公里都没有人的气息。

她彻底绝望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的地方,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她得休息,得吃饭,她不能就这么倒下。

夜半,暮色笼罩着月光,窗户半掩着,风一阵一阵的吹在她的脸上,初秋的寒意瞬间袭满全身。

床垫突然下沉,淡淡的木质香传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身后环腰抱住她。

她知道是他回来了。

虽然和他结婚三年了,但是在这三年里,对于彼此的生活,他们都是互不打扰的状态。

她不会想问,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试镜的评委席上,更不会把她母亲进医院的事情跟他说。

她如此,他也是。

即使如此,他的拥抱还是如充电般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和温暖。

顾衍之略沉的呼吸声在耳边起伏。

她能够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更清楚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今晚不那个,可以吗?”

这三年来,她第一次拒绝顾衍之的靠近和需求。

原以为以顾衍之的性格,一定会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

毕竟在他们的相处中,顾衍之一直都是武断且独裁的!

“嗯。”

耳畔传来他磁性、温柔的声音,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让她不由的想要去靠近。

对于顾衍之突然的回来,她没有过问;对于宋糯儿突然的反常,他也没有多想。

这一夜,她睡的安稳且舒适。

天空泛起鱼肚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纱窗散落进来。

她再次睁开眼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他睡过的边角,满是冰凉,没有一丝他存在过的气息,仿佛昨晚不曾有人来过。

难道,是她悲伤至极,产生幻觉了?

可是明明声音和温度都是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