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簇箭矢争先向着薛仁贵涌去,恐怖的威势令人震惊!
“他真不是你的人?”
夏紫月略感诧异,如此情形之下,陆羽竟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莫非她猜错了?
陆羽也不作答,只是淡笑,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伟岸的身躯。
惊人的箭阵将宫中所有的人全部震慑,尤其是那些宫女,太监,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情势,全都驻足,两腿发软。
薛仁贵面对这箭雨脸色不变,手中画戟凌空斩下!
一丝戟芒渗出,白色光芒闪烁,那箭雨竟然硬生生被薛仁贵劈散!
恐怖的罡风吹动,所有的人脸颊只觉刺痛无比,但是他们此时也全然顾不得这些,在夏紫月身边一个太监撕扯着喉咙,尖锐地叫道:“护驾,护驾!”
宫中禁卫齐齐出动,皇宫的上空飘荡着肃杀的气息。
所有的大臣在看到禁卫将薛仁贵围住后,原本提着的心方才算是落下。
“全部退下!”
陆羽大喝一声,让所有的人不明所以,顿时,便有人焦急喊道:“逍遥侯,你这是做什么!”
那些禁卫同样不为所动,所谓逍遥侯,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空名罢了!
一柄柄长枪依旧对着薛仁贵,银色光泽的枪头,不断散发出丝丝寒气。
可谁知,就在这时,夏紫月淡淡说道:“退下!”
众人错愕不已。
但,那些禁卫都是训练有素,他们明白只需要执行命令,只此而已!
踏!踏!
一条通道被让了出来,薛仁贵缓步走来,一双漆黑的眸子散发着摄人的气息,每走一步。所有的人便感受到了沉重的压抑之感。
咚!
在离陆羽还有十步之遥,薛仁贵猛然单膝下跪,抱拳施礼,“草民薛礼拜见陛下,拜见逍遥侯。”
声音厚重无比,身躯魁梧,气血雄浑。
姬震瞪大着双眸,难以置信,原以为是刺客,只是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起来吧。”
夏紫月依旧保持着那淡漠的性子。
“谢陛下。”
薛仁贵面色冷肃,双手抱拳恭敬说道。
“仁贵,没想到你竟然来得如此之快。”陆羽哈哈一笑,心中惊喜。
“恩公,家母病故,临终前嘱托,不可忘昔日之恩,故礼日夜兼程投奔而来,望恩公收留。”
薛仁贵言辞恳切无比,让陆羽也有些动容。
但是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恩于薛仁贵?
不过陆羽的心中翻起一阵喜色,瞥了姬震一眼道:“仁贵你来得正是时候,如今吕布寇境,正是你一展身手的时候。”
薛仁贵微微一愕,不过很快他便恭敬回道:“礼的确是略懂一些兵法谋略,若蒙陛下,恩公不弃,愿意一试。”
陆羽暗自咂舌,你略懂兵法?开什么玩笑!
你都只是略懂,那其他人怎么办。
姬震在一旁冷嘲热讽,出言讥讽,“逍遥侯不会是觉得此人比本将还懂兵法韬略吧,这未免太过可笑。”
眼前此人实力虽强,但是太年轻了!
行军打仗岂是纸上谈兵?没有一丝领兵经验,又有何用?
那些大臣同样出声反对,更是有人直接怒视着陆羽道:“逍遥侯,不要误国!”
言辞激烈,甚至给陆羽扣上了误国的名号。
夏紫月同样如此,虽然薛仁贵很强,但是这与行军列阵差别甚大,下意识地她便想拒绝。
只是,突然,她的一双眸子与陆羽直直相对,眼前那一双诚恳的眸子带着无上的自信,夏紫月呼吸一滞,脑中一片空白。
神色竟有些慌乱,但是她的内心却又无比安定,转念想到刚才姬震的那副神态,夏紫月直接下令。
“朕相信逍遥侯,命薛仁贵为平南将军,率五万大军即刻启程!”
说完拂袖而去,不留一丝余地。
众人错愕,等到回过神来,不断有人痛苦流涕。
“奸‘妃’误国啊!”
“大夏危在旦夕!”
“蒋大人,你我同去向陛下请命,若是陛下不撤销皇命,我等便跪死于承龙殿前!”
“同去,同去。”
几名言官走过陆羽身边,怒视了陆羽一眼,恨不能用眼神将陆羽杀死。
“呸!”
一口唾沫直接吐在陆羽跟前,惊得陆羽连退数步。
“切,老东西。”
陆羽嘟囔了一声,若不是看在这几人的确忠于大夏,陆羽早就动怒了。
“哈哈哈~”
姬震狂傲的笑声突然响起,声音响彻皇宫。
原本兵权被夺,他应当愤怒才是,但是如今却恰恰相反,看到陆羽“众叛亲离”,他的心中倍感舒畅。
更何况这兵权要不了多久便会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冷笑着,瞥了一眼薛仁贵,不屑地摇头,想要靠此人对抗吕布?
可笑,可笑!
陆羽面色泛冷,拍着薛仁贵的肩膀,薛仁贵那健壮的肌肉,显示着他的力量。
“仁贵,可别让我失望啊。”
经历了刚才一番事,薛仁贵只觉身上的胆子分外沉重,一双漆黑的眸子似有火焰燃烧,战意冲宵,双手抱拳,“必不负恩公信任!”
......
相比于大夏宫廷的混乱,此时的临江关却要惬意得多。
吕布躺在一张奢华的床榻之上,身边时数名美女服侍,神态悠闲。
金碧辉煌的屋内,沁鼻的熏香萦绕,悠扬的琴声袅袅。
让人如临仙境。
陈宫走入,顿时脸色一变,面色铁青无比,怒声呵斥,“全都退下!”
那些侍女目光错愕,不知所措,带着几分询问的目光望向吕布。
吕布虽心中不悦,但还是挥了挥手。
“公台,这是何故?”
言语之中带着几分埋怨。
“奉先,莫非是忘了荆州之败?战局未定,如何能安于享乐?”
吕布面色冷肃,“公台不必忧虑,这大夏不过是囊中之物,听闻这大夏新帝乃是女子,真是可笑。”
目光桀骜,吕布丝毫没有将大夏放在眼中,他败给曹操,难不成还会败给一个女子?
“待大军修养几日,便将这大夏覆灭。”
拿起一只杯盏,吕布一口灌下,脸色微醺。
“可这临江关不宜防守,还是将大军移至长宁方为稳妥!”
“长宁地贫,如何能供养大军?公台不必多言,这大夏迟迟未动,想必也是震慑于布的威名,料他们也无将可派!”
这大夏可从未听过有什么出名的将领,大将军姬震?
吕布冷笑,不过是一酒囊饭袋。
“诶~”
望着自饮自酌的吕布,陈宫也是只得无声叹气,这几日接连苦劝,他也是放弃了,只能希望如吕布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