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神沙乡郊外
索岚虽然还无法跟上张延礼的节奏,可他的执行效率还是挺令张延礼满意的,这一日的功夫便在郊外搭了一座大型的营帐用于举办鉴赏会,而营帐外则浩浩荡荡连绵数里的帐篷里面全都是各地蜂拥而至赶来献宝的人们。
由于这些人都来到了郊外神沙乡也没了昨日那般恐怖的人流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张延礼此刻坐在马车缓缓驶出神沙乡身旁还带着他亲自挑选的五百名牙兵护卫着一行浩浩荡荡的驶向那鉴赏会的场地。
路上索岚特意为张延礼驾车,马车内除了白月光自然就是主要演员阴媛了,颠簸一路张延礼屁股甩的实在疼只好撩起车帘看向外面,却发现外面连绵一片都是各色的帐篷。
“索岚,这外面的帐篷怎么这么多?他们都是谁?这万一有人起了歹意夜袭神沙乡,这么多的帐篷岂不是他们天然的隐蔽物!”
“郎君,我昨日和今天早晨已经将那些人献的宝筛选了一边,大部分连我都看不上眼的东西已经被我赶走了,只有那些真正拿了好东西的人我才让他们在场地外围搭个帐篷留宿一夜。”
“为此我也特意做了准备,我让硕达带人把这些献宝人全部打散赶到帐篷之中并警告他们若是有人闹事就地格杀宝物没收,这就避免了他们聚众闹事,同时以防万一,我让硕达每个十个营帐驻留看守,夜晚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帐篷一步,所以昨晚至今这群人都很安静没有出事情。”
“嗯,做的不错!”
“谢郎君!”
“对了今晚我就在营帐这周围住下了,你安排下吧!”
索岚怔了一下原想开口劝张延礼回去休息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是,郎君”
...
不得不说索岚的安保工作还是做的很到位的,张延礼的马车行驶过去一路上所有的帐篷都密闭着,周围不时有士兵在巡逻,路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也很难发现张延礼来了。
马车来到营帐外停下张延礼在白月光搀扶下下了马车正当二人往前走的时候,突然阴媛在身后叫住了他俩。
“喂,张延礼!你怎么就走了呢?我要你抱我下来!”
张延礼眉头一皱扭头用一种你是不是吃错药的脸色看着她,没想到阴媛直视张延礼完全没有被张延礼的臭脸吓到而是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仿佛就是在告诉张延礼,在外面做戏要做全套。
看了一眼周围人的目光,张延礼不得不走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阴媛抗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一边走一边用的拍打这屁股。
“啪”
“啊!痛啊!”
“你干什么!”
“我张延礼的娘们!一直都是这样对待的!”
“哈哈哈哈!”
“走!我的媛儿!看宝贝咯!”
...
当张延礼扛着阴媛进入索岚特地搭建的大型营帐之中时,营帐内早已有数十名统一穿着白色大袍的献宝人在营帐内等候。
这些人之所以统一穿着白色大袍也是索岚为了安全考虑,毕竟来此的献宝人里有附近的庄稼人拿着自己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东西,有下血本买了宝物过来准备一本万利的行商,也有几个六姓贵族派人拿东西来准备试探张延礼的。
众人的底细根本没办法把控,而张延礼又非要聚众举行鉴赏会,索岚为了张延礼的安全只能对所有献宝人的全部衣服脱去穿上索岚准备的衣服防止有人夹带利器刺杀张延礼,同时他们献宝的物品也都被人仔细的检查,献宝时也不准靠近张延礼十米内。
献宝人一开始也是颇有意见特别是那些六姓贵族派来的随时都准备搞事情,可在狗奴亲卫军的大刀下一个个只能选择要么妥协要么滚。
“见过郎君!”
一众献宝人间张延礼进来了立刻都跪下对张延礼恭敬的行礼,虽然张延礼的官职不高,但在河西之地特别是沙瓜二州,这就是金字招牌,谁也不敢惹。
“嗯,起来吧!”
张延礼扛着阴媛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反手把阴媛放了下来然后直接当众搂在怀里把玩了起来,此刻的阴媛看起来就如同张延礼怀里的玩具,而白月光则站在一旁表现其婢女的本色。
“大家辛苦了!”
“我张延礼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直接开始吧!有啥宝物!一个个的献上来!若是能让我家宝贝媛儿满意的,钱不是问题。”
索岚站出来挥手示意第一人开始上来献宝
“郎君,这是我父亲十年前去往长安时买的蹙金霓裳衣,这是由上等的绫罗再由宫中的刺绣大师用独特的蹙金绣技法完成,上面的金线如丝所以穿起来不会有任何的不适的感觉,给人一种舒适,华丽的感觉。”
“拿上来!”
婢女将蹙金霓裳衣拿到了张延礼的面前,张延礼便直接递给了阴媛。
阴媛在看到这件蹙金霓裳衣的刹那就根本移不开眼睛,只见她接过这件衣服仔仔细细的抚摸脸上一副小孩看到自己心爱玩具一般激动。
张延礼特地看了看身旁的白月光发现她的注意力同样死死的盯在这件衣服上,果然女人爱美之心是不会变的。
“这件我要了多少钱?”
行商见张延礼要了顿时喜上眉梢,不过在报价上也不得不谨慎起来,就怕报价低了自己吃亏,报价太高让张延礼不开心。
思索片刻这人谨慎的报了个数字。
“300贯?”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数字都倒吸一口凉气,就算是那衣服上是绣着黄金,可按重量来算,这黄金最多不过一两多一点的重量,按一两金子六十贯来算这衣服一百贯撑死了,这家伙竟然敢报300贯翻三倍,这可真不是一般的胆子肥。
索岚在一旁听到这价格整个人都直抽抽,直接扭头给狗奴一个暗示要他直接宰了这家伙,这样报价简直就是把人当成傻子。
就连一心想恶心张延礼的阴媛,听到这个价钱也不敢要这件衣服,要知道她作为六姓之一的阴家之女从小在敦煌什么好的没见过,可她记忆中最贵最贵的衣服也不过是唐庭赏赐给张议潮夫人的那件金棠花纹衣,那件也不过卖到了180贯,这件衣服不知道有没有那件好,但肯定不会值300贯的价格。
正当阴媛想要出言婉拒之时,张延礼一席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好!300贯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