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厉害人物

陌和清对陌浅白的办事能力一直都非常放心,便没再说什么。

因手臂上的伤,陌浅白就没再跟着父亲而是回自己的房间处理伤口。

这种小伤口,她自己都能处理得来,桌上摆着沙布,碘酒类的东西,她撩开衣袖正准备处理伤口时,这时传来一阵声音。

“将军,末将可以进来吗?”

这淡淡好听的声音,令陌浅白精神为之一震,连忙将手边的沙布和碘酒收起,才开口道:“进来。”

同时也放下衣袖。

陌浅白端着张面无表情的面庞,问:“有事?”

“末将来感谢将军的厚爱,让末将随着将军入府养病。”

她脸色微僵,顿了半响才回应:“无碍。”

原本就是她伤的啊。

她不负责谁来负责。

道也谢了,可单律臣却还未走,伫立在桌前水墨画的眸盯望着她,盯得她心神紧张。

“还有事吗?”

还有什么事就一次性说完吧。

“血,我闻到血的味道。”他说着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一手握住她受伤的手臂。

翻起衣袖,看见她手臂上的伤口时,那双水墨画的眸瞬间细眯起来,微凉了几分,他身上原本清冷的气息都变得冷幽幽的宛若黑暗里的杀手,迸发出森冷的杀气。

可那样的眼神只仅瞬间,等陌浅白确认时,他又变得的和平常一样,宛如嫡仙,看上去无害的模样。

不知何时他已经找到藏起来的碘酒的沙布,一一摆在桌上,正在给她伤口消毒。

“我自己来即可。”反应过来的陌浅白,打算抽回手臂。

可手腕却被他按得死死的,一时间没抽回来。

抬眸就撞进他认真的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将军待我极好,这点小事就让末将来,可以吗?”

“……”

你这眼神是不容许说不吧?

她抿紧唇,默认他的动作。

单律臣的动作格外的轻柔,生怕弄疼她似的,还在微倾下身在她的伤口处,吹气,仿佛这样吹吹气,疼痛就会飞走一半,好受似的。

望着那张绝色的脸庞认真又柔和的模样,淡薄又自然色的唇,眼神莫名有些游离。

这狗男人站在那什么都没有做,都惑人心神啊。

她移开目光,不想承认刚刚自己被眼前的男人勾了心魂。

正好清风迈进来,她也有了借口卷起衣袖后,淡淡的开口:“谢谢,你出去吧。”

清风站在原地,奇怪的望着单律臣。

之前说只是出来逛逛,怎么逛着逛着就逛到将军的房间来了,而且还给将军上药,这逛法真是奇特。

单律臣临走的时候还拿走用剩下的消耗品,桌面上干干净净的。

“将军,您没事吧?”清风问。

“死不了。”陌浅白抚着刚刚单律臣包扎过白色沙布,明亮的眸有点复杂的情绪。

“说说看,现在情况如何。”

“是。”清风恢复起正色:“谢候拉拢了陌柏成和柏业家,除此之外还拉拢不少朝廷的命官,他的心思远没有现在这般的小,是否尽快处理掉他?”

“谢候的名声很好,很受百姓们的爱戴,现在对他动手,对我们反而不利。”

之前的陌浅白不在乎名声,随外人怎么说她都无所谓,但如今成为将军,名声该保时自该保一保。

清风皱眉。

陌浅白嘴角勾了勾笑:“既然谢候想要跳,索性再帮他一把。”

闻言,清风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暗想:将军一旦露出这种恐怖的笑容,那谢候必然要倒大霉!

清风着手办事。

令陌浅白烦忧的单律臣昨天来了,今儿又跑来了。

还自带沙布等用品给她换药。

“我这小伤,不必换也无妨。”陌浅白捂住手臂,态度明显不太与他有太过亲密的接触。

难道他就看不出来,她脸上大写的‘生人勿近’吗?

可惜单律臣偏偏就跟瞎了眼似的,赶着往上凑,用低低柔柔的温声道:“这算末将住在将军府的一点点小回报,末将不做点什么,良心会不安的。”

看着他温吞的模样,陌浅白的脑海里不由浮现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假装柔弱试图接近男人的盛开的白莲花。

可他接近她,能为了什么?

能得到什么好处,而且这还是个男人啊,气息如仙般的男人,应该是她想多了。

找不到理由拒绝的陌浅白再次接受单律臣的换药。

而清风再次进来时,又看见单律臣在给将军换药,不由多瞅了他一眼。

“将军……”

“但说无妨。”这是她的新任军师,不是外人。

而且这些事,军师迟早都会知道的。

清风没了顾忌,直接开口道:“昨天伤将军的陌漠,昨天夜里被不知名的人给伤了,身上全部都是伤口,大大小小的伤痕累积无数,其人下手挺狠的,那人到现在都没有眉头,找不到人。”

陌浅白沉着思索。

陌柏成的家虽然不是什么朝廷世家,可也是商户之家,家里的小厮,奴仆自然是多的,可那人能不惊动那些人的情况下还能将人伤到,可见是厉害的。

“可是他府上惹上的仇人?”陌浅白开口问。

清风摇头:“不是,虽然陌漠平日里惹过不少人,引起多少人的不满,但碍于咱们将军府的关系的,平常还是没有人敢上门结仇的,况且,陌漠本就是欺软怕硬的。”

哦,那陌漠就不会惹上那么厉害得人物的。

“不过有一事挺奇怪的。”

“自昨天夜里的一事之后,今天早上陌柏成就和谢候断了关系,不再来往,而且还狠狠地骂了谢候一顿,就连柏业家也与谢候断了关系……”

陌浅白动了动,手动了动道:“你是说有不知姓名,且是极厉害的高手在暗中帮我们?”

她一动,牵动手臂,单律臣也不好继续包扎伤口这才出声道:“将军,手别乱动。”

“哦。”

陌浅白瞧了眼单律臣,把手乖乖放回原处,没再乱动,但并没有多想。

主要是单律臣刚见面就被她给伤了,给她的印象都是如软弱的花似的,完全就没有联想到别处,半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