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按了按额头,再次声明道:“他才来,先生,他需要先进去才能办理通行证。”
那位巫师撇撇嘴,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可不行,规定就是规定,没有通行证,我不能放他进去。我要对我的职位负责。”
邢泽往前走了几步,抢在在麦格教授的怒气爆发前劝道:“教授,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不。”老教授气得面色通红,“我就料到会是这样。听好了,看门先生,这是霍格沃茨,是学校,不是魔法部。你面前的这位先生在昨晚上拯救了列车,他不该受到这等侮辱。”
“女士,请冷静点。”看门的巫师被吓到了,“我觉得你不会希望我吹响哨子的。”
“吹吧,先生,吹吧。我倒是要看看,谁能拦得住一位霍格沃茨的讲师进入霍格沃茨。”
在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邢泽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块硬币,把它们放在手心,然后快速握住了那巫师的手。
“朋友,天气冷了。”他笑着说道,“我觉得你应该买顶帽子。”
看门人熟练地收回手,他脸上的恐惧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客气的微笑,他快挥动了下魔杖,大门缓缓打开。
“哦,我记起来了,你的那份信上有魔法部的印章,该死,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是啊,为什么我不早和你说。邢泽微微一笑,请麦格教授先走。
教授瞪了眼那个看门人,气鼓鼓地走进了学校,邢泽紧随其后。
他们走在图书馆外的大庭院中,在郁郁青青的草坪中间的那条矩形石块铺设而成的老旧道路上。陌生的回忆涌上心头,邢泽记起了前身曾坐在这片生机勃勃的草坪上看书。
“你不该那样。”麦格教授皱眉道。
“不该怎样?哦,您是指塞钱吗?”邢泽耸耸肩膀,“别在意,教授,我保证那些来看望孩子的大家族们给得比我还多。”
“梅林的胡子,你可是救了一火车的人,他至少应该对你客气点。”
“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教授。何况,总得遵守游戏规则,这就像下棋。”
不过对比下棋来说,这游戏的制度本身会带你一步步往前走,你只需跟紧脚步就是。
“我当初离开魔法部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麦格教授平复了下心情,“算了,不说糟心事了,和我说说,他们给了你什么职位。”
提起这个,邢泽不知该如何作答,在想了想后,他决定如实回答:“魔法维修保养处。”
麦格教授惊讶地停下了脚步,“看在梅林的份上,他们竟把你安排去了保养处,这简直不可理喻。”
“我觉得挺好,工作轻松自由,赚得也不少。你也知道的,教授,他们不喜欢外来客,尤其是从东方来的。”
“他们同样不喜欢女人,混血和麻瓜。”麦格教授补充了一句,“你本可以大有作为,邢泽,真是可惜。”
“我这不是干成一件大事了嘛。”邢泽打趣道。
“哦,得了吧,据我所知,魔法部可不会树立一位黄皮肤的混血英雄。他们顶多给你几句不轻不重的赞美。”
“我倒是更希望他们别来烦我。”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朝着中央塔走去。因为昨天的列车事件,导致新老师的面试被安排在今天。
麦格教授告诉邢泽,邓布利多想要和他单独谈谈,从庭院走到中央塔的面试室,这位善解人意的教授没有提及昨晚上的任何事。
对此,邢泽心中很是感激,他现在够乱的了,诸多的事情简直让他喘不过气来。
得益于马车上的安静时光,他把事情稍稍整理了一遍,以分清急缓。就拿现在来说,他即将面对那位世界第一的传奇法师,他必须想好措辞,以免失去了这位坚实的盟友。
麦格教授将邢泽带到面试室外的走廊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起,邢泽,事情本不该这样。”
“这不是您的错,教授,您无需道歉。”邢泽摇摇头道,“哦,有件事我倒想请您帮忙。”
“恩?”
“是关于给我送信的渡鸦……”
“哦,梅林的胡子。”麦格教授用手拍了拍心口,“请原谅,邢泽,最近学校损失了不少猫头鹰,我们不得不重新采用了渡鸦。”
“这倒是没什么。”邢泽忙说道,“我在想那只渡鸦是否能够借我用上一段时间,我的猫头鹰,可怜的家伙,它病了。”
“当然可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麦格教授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不过她有些愁眉苦脸。
邢泽当然不会在意渡鸦会带来厄运的愚蠢谣言,能够把蓝喙留在身边比什么都强。
看着麦格教授若有所思的模样,处于好奇和职业病,邢泽询问道:“额,您没事吧,教授,如果不方便,我自个去猫头鹰管理员那说。”
“不,不管你的事。”教授叹了口气,“只是想起了一个令人生厌的人。好了,我得走了,邢泽。等面试结束,你再进去。”
道别了麦格教授后,邢泽在走廊的长凳上坐下,靠近面试室的那边,还坐了一位年轻的姑娘,她低头看着一本厚厚的书,口中念念有词。
邢泽瞄了几眼,是一本关于古代如尼文的书籍。面试者吗?他在心中猜测。
霍格沃茨的教师选拔极为严苛,当然邓布利多钦点除外。在霍格沃茨,老师分为讲师,教师和教授三个等级。
讲师是最容易获得的职位,分为外聘讲师和长期讲师。一般而言,讲师的位置被用来给予那些拥有社会影响和丰富学识的名流,他们不会长期在霍格沃茨任教,一年或者两年就会离去,那位不靠谱的吉德罗·洛哈特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想要在霍格沃茨长期任教,成为教师,就必须经过繁杂的笔试,还有面试,至于教授,那得根据你的综合表现进行评定。
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那姑娘抬头看了过来。她看起来有些迷糊,大约二十多岁,有一头巧克力色的头发,肌肤如陶瓷般细腻,眼睛很大,眸子是淡金色的,嘴唇薄而翘,隐约能瞧见里面的贝齿。
很漂亮。邢泽心中感慨一句,随即又打量了下她的着装,经典款的黑色巫师袍,很普通但也很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