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怎么欺负你了！”李警官还是一脸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说。
“他们要打我！”小三妹妹理直气壮。
“打着了吗？”
“没，没打着……”小三妹妹支支吾吾的。
“那有什么好喊救命的？”
“不对，打，打着了……”
“打着哪里了？”
“……”
“报假警，可是要抓起来的啊，小妹妹。”李警官恐吓年轻妹子。
小三妹妹一下子慌了，立刻改了说法：“没，我记错了，没打着……”
杏子看着这场闹剧，头痛欲裂，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她一会儿感觉到心中怒火冲天，一会儿又感觉事情荒诞得让她想要放声大笑。
杏子气势汹汹赶人：“你们都给我滚！不要弄脏我的地！”
查理和小三妹妹还在乱糟糟的你一言我一语。
李警官一脸不耐烦，朝着查理和小三妹妹挥挥手：“别闹了，走吧走吧，”
两个保安看见李警官开口了，客客气气地把查理和小三妹妹“请”走了。
杏子勉勉强强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对着李警官，礼貌地说道：“警官，很抱歉，居然因为这一点私事，浪费了公共资源，还让你白跑一趟……”
李警官对杏子好感剧增，面对这样的困境，她居然还能惦记着不要浪费公共资源，还能替小三道歉。
他在心里给杏子下了评语：这个女孩子秉性纯良，修养良好，是个好孩子。
杏子看见周边有邻居或是出来站在走廊上看热闹，或是把门打开了在门里面看热闹，再对上两个保安和李警官同情的眼神——
她感觉比被背叛还难受。
李警官也看得出杏子憋得厉害。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看开点。”
杏子点点头，又勉强挤出了一点微笑，说道：“谢谢，那……我不送了。”
李警官点点头，干脆利落，带着两个保安走了。
杏子把门关上，看着满屋的狼藉，怒火未减。
她一边骂，一边气呼呼地收拾客厅。
从客厅一路收拾到房间里面，看见床上乱糟糟的被子，想起那两个贱人在她的床上、她的被子上翻云覆雨，气得狠了，把被子枕头扯下来扔在地上，再踹上两脚。
这些东西全部都扔掉！省得看见了犯恶心！
接下来，杏子伸手扯被套，想把被套也扯下来。
用力一扯，扯不下来。再用力，还是扯不下来。
杏子狠狠地打了床面一下，打得手掌火辣辣地疼。她气愤地喊道：“连你也欺负我！”
话音未落，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杏子咬着嘴唇，强忍着，想把眼泪用力憋回去。
跟自己较劲了一阵，还是败下阵来。
杏子双手捂住脸，顺着床脚滑落，坐在了地板上。
眼泪从手指缝里面不断地往外淌，杏子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整个脸涨红，差点喘不过气来，憋得胸口生疼。
杏子一松懈，刚吸了一口气，哇的一声，还是哭出了声音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男朋友，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