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那位公子,路过小庙啊。”太平道人向着众人施了一礼,问道。
“道长,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秦歌和秦政自然没有答话,秦飞向前一步质问道。
“听闻皇室当中有人从此间路过,故而在此相送。”太平道人回道。
对于这种事情,太平道人还是相当有经验的,像这种世家贵公子,只要台阶给够了,再稍微捧一捧,不经意间露出点实力,让他们心中存在三分忌惮往下的事情就好谈多了,至于底下的人性命如何?说到底也不过是几个灵石的事情。
外出整日里抛头露面的,哪能不遇见几个贵公子呢?
至于会不会伤到其他世家公子?呵呵,那是不可能的,但凡上点档次的世家公子,身上大多数都会有一些庇护用的工具,根本不可能被轻轻一吼,打得神魂颠倒。至于不上档次的,跟着这么上档次的队伍,估计他的身份地位跟仆从差不了哪去。
秦政听到太平道人后,也懒得在这里跟他对质。
“石统领,交给你了,生死勿论。”秦政直接吩咐道。
“遵命,”
“殿下,你这……”
一对石拳打了过来,太平道人的经验还没有来得及发挥,只得匆忙应战。其实秦政直接下命令的原因很简单,路边小庙的事情,有什么值得自己处理的呢?直接以力破去就是最简单,最符合身份的也正是这个原因,暗中护持的右统领直接出手了,就算太平道人是一个天人境强者,也不值得皇子去跟他掰扯,更何况还是一个已经有着势力的人,没法拉拢的,不值得平白落了身份。
眼看着打了起来,有几个普通人已经受了伤,太平道人带着的几个侍童慌忙的将人群驱散开来,连一些武者都打消了他们继续看热闹的心思,一些普通人更是早早的劝他们回去。取消了今日的开坛讲法。
修行者争锋,哪有平民看热闹的余地。
一个没高没低,铁血石拳乱打,一个把拂尘左遮右挡。一个浑身石化,浑然不动,一个浑身衣袍碎片,胡乱飞舞。
天人境的打斗对于躲在四周草丛树上的一些散修武者来说是一场不错的机缘,万一能从中悟得一招半式,那可就赚大了,可对于群众等人来说,也就是那么回事,如果想看的话,破天境的打斗也不是没法看。破天境强者,专门陪练都没问题。
秦政下马,前往查看那几个眼神迷离的人,直接那几人脸上一时愤恨,一时不忍,那一时愤恨,愤恨的是石统领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战太平道人不忍的是太平道人竟然惨遭毒打,只不过有秦政等人在旁,他们还分得清楚是非,不敢随意上前。
“抓活的,”
秦政查看了他们几个人的伤势,不由得心中一震。
这可了不得,他们几个人并非伤得严重,反而是毫发无伤,正是如此,秦政才认为严重。只怕那声吼叫人参入他们姐人的灵魂深处,怕是去之不易。
如果能够生擒这道人,怕是能够更好地解决这个问题,此外这个精神术法着实不凡,若是能够把他收入囊中,怕是对皇室都有不小的作用,自己多年未曾回京,若是有此秘法,倒是也能在短时间内收服一批人。
皇室收录的几个精神术法,大多都是弹簧霸道,直接将人折服的,而这个精神术法,仿佛如润物细无声一般,未必适合自己,但是对于自己手下的人倒是也有不小的提升。
如此看来,这个同济庙倒是有几分底蕴,而且也是以传教为生的,如果可以的话,用它来压制长生寺,太和门以及元阳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秦政在心中暗暗盘算着。
虽然石统领没有答话,可手上的招式却变了,一时之间将太平道人的所有退路都给封死,生生的扛他的拳头。
石统领招式统一,力量集中,在天人境这一境界当中,对于力量的把控,显然已经瑧至化境。一招一式力量,绝不外泄,也不波及他人。看似不如太平道人飞沙走石,飞花落叶的气势大,反而威力不落下风。
太平道人毕竟是天人境高手,自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束手就擒,衣袖一挥,气浪滚滚,将四周未来得及跑出去的凡人,通通卷了出去,从衣袖当中拿出一瓶丹药,往嘴里一扔,绵延的灵力,平白又添了三分气力,勉强挡住石统领的拳头。
太平道人因顾念庙内的女儿,同时也怕出手太过,波及到了秦政等人,再无退路,一时之间打得束手束脚。
一个不注意被石统领一拳打在肩膀上,狂吐了一口鲜血。
太平道人如落了线的风筝倒在地上,石统领刚欲近身,一阵狂风将他吹出数丈之外,太平道人清风拂过一般,正欲奔向那小庙当中。
“不好,他要逃,小四你看好他们,阿飞保护小四。”
面对天人境强者,秦政也不敢大意,收起风度翩翩的纸扇,一柄青锋,却又透着几分妖娆的宝剑,显现在秦政手中。
“风起于青萍,浪成于微澜,”
秦政对于青锋剑诀又多了几分自己的感悟,只觉得更加自然。
青锋剑刃划过,只是这一拦,太平道人就只得回身再战石统领。
面对着一个天人境的高手,外扎一个空明静的天才,而且这个空冥境的天才,还不能轻易地伤了他,太平道人,一时间情况危急万分,险象环生。
“莫邪,莫邪,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啊!你的爷爷可是堂堂的户部尚书,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救救他,救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一个女子对着一个少年肯求到。
“什么都答应,嘻嘻,”一个面如涂粉,头冠不正,月白色的长袍上还绣这朵牡丹花的少年情不自禁地发出邪笑的声音。
听到这话话,也顾不得再装正人君子眼珠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女子却再没有像往常一样厌恶。如花解语,似玉生香,双目若秋水,眼晴当中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打湿上了衣裳,不住的抽泣。
看的吴莫邪心都要碎了,如此姿色的美女怎能放任他如此哭泣,那岂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莲儿放心,放心,我看看那些人都是谁,凭我的面子,怎么的也会有几分用处?肯定能保证我们父亲的安全的。”吴莫邪揉了揉眼睛,擦了擦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