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族规划

萧言,或者木!

扶着拐杖在部落里转悠了十几天后,他确定自己已经康复了!部落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也不再每次见到后都过来摸着他的右腿肚子来一通唏嘘了……!

部落内转悠的过程,是他对自己记忆的一次验证!老是坐在那里闭着眼睛空想,总会有地方会被忽略,实地勘察效果就好多了!

部族的居住习惯,很意思!大家都以家庭为单位,这儿三那儿五的茅屋!分的很清楚,为了防止雨水灌进茅屋里,所有的家庭都在把自家脚底下往高堆,于是我们部落里头的地表就呈现了丘陵状!

茅屋是按每人一个搭建的,即便是稍微大点儿的孩子!

看来女人在生活中,依旧扮演着重要角色!她们能够独立生存!即便是男人想要亲近她,也得去人家的茅屋里……!

地基高了!又没有刻意去拉开距离!所以大家出行时,就好像行走在沟渠里!介意吗?有什么可介意的?如果把地基给修整成方方正正的,保证家家都像大户人家了!

萧言家现在就是大户人家!四男三女一个小不点儿,他家足足八个茅屋呢……!最大的那间绝对是用来储存食物的!

他已经和父亲约好了,得把自家的物资盘点盘点了!

为了防止野兽闯进来,部族的围墙也是存在的!就是它的建设材料让萧言很不放心,全是各种木头棒子!长长短短粗粗细细,平躺码放尖儿朝外……!虽然都有三四米高了,可就和茅屋一样,都是易燃物啊……!

这要是有个火头子!

大家可是就住在柴火堆里呢!

看到部落四周后,萧言稍微安心了一点!四周的地面是刻意清理过的……!

拆了重建?拉倒吧!

这里流行公议!拿那张皮子去换盐巴,都得全体开会决定呢!那个……!即是墙!又是燃料储存!外头再加一道土墙倒是可行,可他不觉得自己有这号召力,老爹也许也不行!

我们的部族民众,安逸气氛很浓郁!家里没肉了,才会呼朋唤友的出去狩猎!所谓的种植!就是在野地里把种子刨个坑种下去,浇水锄草都不存在,更不用说施肥了!

眼看就要秋收了!大家全体出动,去吧作物的头掐回来,再一把火把秸秆和荒草一起烧掉……!这就是现下的农业现状!可能是发现荒草影响作物生长,可又没有办法把荒草给断根除苗,于是我们把粮食种在了不怎么长草的地界……!

那产量……!可想而知!

不着急!这些都是某家将来的威望增长点!

烧荒之后!才是一年最忙碌的时候,也是部族收获与失去同时存在的时刻!狩猎带来了肉食,也会有人受伤或者死去……!

部族大会!那是最后一次大扫荡!更像是一次汇演,或者针对全民的考察……!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收货,这是左邻右舍上上下下互相了解的机会!

萧言决定今年必须独占鳌头!

部族现在慵懒氛围,让他决定放弃继承它了……!也许这是环境造成的,可他确实看不到助力在那儿……!

岩!

看着皱着眉头发愣的儿子!

“木……不用发愁!我们有很多干肉,也有很多盐和皮子!收完麦和谷之后,就能打猎了!会有很多新肉!这个冬天,我们不用离开部落……!”

看着不着急的老爹!

萧言,感到一阵无力!

从这几天的交谈种了解到,以有盐为首的所有部落,所处的地理位置!并不封闭!只是有点太好了!

你看看!这里有盐!据说是挖一挖之后,筛掉沙土就能捡拾盐粒……?

没听说过……!

盐不是得晒晒或者熬煮吗……?还有这种嚣张的开采方式?

好吧!他既没有晒过盐,更没有煮过盐!这里或许是个,结晶后干枯的盐湖吧……!但愿它很大……!

看着父亲!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木……?你很不高兴……!我能感觉到……!说说……?”

“嗯……!父亲……好吧!我多大了?嗯!我出生多少年了……?”

“呵呵……!我问过祭祀的,你已经过了十四个冬天了!马上就要长到我的眉毛这儿了,是得给你换个女人回来……嗯……野猪皮家家都有!不行就用那张熊皮……定能换个强壮的回来……呵呵……”

一听这个!

萧言马上开始着急了!好家伙……!听听这形容词吧!强壮!几个意思?这里是原始社会,无数岁月的生死淘汰后!不管男女!存活下来的,必定是身强体壮啊!再来个优势互补之,大个子男人找大个子女人,他们的后代更加魁梧了……!

说实话!晃悠这些天,再加上记忆里的内容,还真就没几个小个子……!扭头看看远处晒太阳的大婶大妈们……!萧言想到个词儿,某个小说中的人物,靠山妇……!

天啊……!

目测老爹最少一米八了吧……?拿自己也得一米七往上走了……!再说自己这身体,绝对是愧实人!可咱瓤子不是换了吗……!

“父亲……!我想再等等……!”

“嗯……?你不想要女人给你生儿子女儿……?你不是很喜欢抱妹妹吗……?”

“等等……我的比父亲长的还要高大……就像山里的熊那样……!”萧言找了个高大上的借口……!难道告诉他,自己要找瘦弱的?

现在可没苗条这说法!连男人长的瘦些都会被嫌弃,打猎时都不乐意一伙!何况是女人了……?绝对不能说出来……!

“哈哈……好……听你的!高大了……就有力气!你力气本来就大,要是再大些,一定是个好头人……!”

带队冲锋吗……?这几年每次围猎野猪的时候,迎着野猪过去的都是我哎……!我以后可是打算朝着技术型头人发展呢……!

赶紧换话题!

“父亲……嗯……我不想继承头人了……”

“啊……?你……?”看看……!语言词汇匮乏的劣势表现突出吧?

“木……?为何……?我们说好的……?”

“父亲……!你别急啊!我想建立自己的部落……!”

“哦……?建立自己的部族……?像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样……?”

“对……!我们的部族,太懒惰了,太不听话了……!他们不能帮助到我……!”

“懒……?他们不懒啊……?帮助你?你要去打猎……?”

“我要去南边的大山那边看看……再到西边大河那边儿看看……还要去东边的沼泽北边的草原……”

“你……”

岩石有些害怕,儿子的心太野了……!

“那得这里所有的部族都帮你才成……!也会死很多勇士……!”

“父亲……是得所有人帮我!还得少死人!这得他们听话,听我的话!就像我听你的话一样!”

“哈哈……木……!不可能的……!部族的大茅屋,其实不是用来储存食物的……!部族没有那么多食物需要储存!哪里是用来商议事情的!你……”

“我知道……!所以……!我要组建的自己部族,这个部族里不用所有人一起来商议事情,听我的就行了……”

“呵呵……傻木!不会有人去投奔你……还是继承这里吧!那也得大家都同意才成……”言外之意:你就算是想继承,也得表现的让大家都满意了!至于自己组建新部落,父亲不看好……

“木知道……!父亲得再找个继承人了,或者继续您当头人,带人打猎事我去就行……”

“这次就得你去了,我跑不快了……”

看他又要开始感慨起来,木赶紧拉着他进入了自家仓库……!

果然……!

各种干肉……挂满了树冠做成的架子,然后就是各种干皮子!最多的就是野猪皮!其他野物的也有,可数量稀少。跑的快的,比较厉害的,都不多……!

想想也是!虎豹豺狼惹不起,能不能见着还两说呢!即便是人家来到平地上,我们这些两条腿的看见它们,大部情况下都会选择逃跑!野鹿野羊这些平地上或许多见,可它们一担有人靠近就会迅速逃离!光脚丫子的人类,目前还追不上。也就野猪比较配合,一担四面被围,它就会朝着某个人开始突击……!通常是离他近的那个!挑翻了这人,缺口就打开了,它们一家老小就能逃出去……!

自打长到父亲肩膀高以后,只要是他参加的围猎,那个充当野猪目标的,一直都是他……!今年还是照旧!

萧言可以明确感觉到自己在害怕,这就是变聪明后的必然趋势……!他开始计算得失了!

在原始人兄弟们朴素的心里,勇敢的扑上去才能打到猎物!可现在的木,和他们想的不一样了!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其次才是狩猎……!

他!不想再玩儿命了……!

那么……!如何利用现在的所有资源,给自己创造出个安全狩猎环境,就是眼下最紧要的事情!

无论是本部族的男人们,还是将来的大会战的联军战士!他们都不会听他招呼!老爹腿瘸了,不用参加!安全!俩弟弟年龄不到,也不用参加!安全!

仨娘虽说都得去!

可那是远远的跟着,她们属于后勤人员!打到了猎物后,就由她们负责处理加工!肉多的四条腿,烟烧火燎后,运回部落再加工!其他部位就地烤熟了吃掉,这时候的烤肉是撒盐的……!

那么……!他只需要考虑自己就行!部落同仁?

没那个能力管了啊……!

想要不被猎物给放翻了,那就只能在它靠近自己之前放倒它……!

远距离击杀!必然选择!

制作弓箭?

时间来不及了……!

就算是最简单的单木弓,你也找到合适的木材吧?再自然阴干!加工成合适的规格,再配上合适的弓弦和箭只!关键是你还得有一手不错的射箭本领……!

木……做过弓箭吗?肯定没有啊!

苏格兰长弓的视频倒是看了!可他不认识啥是紫衫木,记忆中的树木大都叫不出名字!唯一一个认识的,就是松树了……

他想要有一把弓箭!就得把附近能用的木材都给找来,一个个挨个儿试一遍!找到合适的材料,试出合适的规格,再练习出靠谱的箭法……!

是啊……!可不得猴年马月了……!

长矛!木的选择!三米之外最好能放倒猎物,要是没放倒,那就只能躲开了……!还得考虑人家不放过他呢!要是野猪不逃跑,直接就奔他来了,还得有个保命的法子!

盔甲加短矛!至于某种其他短兵器,那属于在“过招”的时候才用的!他和野猪估计已经脸对脸了,石器时代的短刀短剑能有多长……?

也就是说……他在不久的狩猎场上,最少得带着三件武器!原来记忆中,大家都是轻装上阵,就是一支投矛!老远就扔它,近了就捅它!伤在自家投矛之下的,又不是没出现过,这更加让人担心了……!

从自家仓库考察后,木拿走了十几张野猪皮,都是伤口比较少的,或者冲粹破了的!还有一个盐罐子,木看这东西有些像坩埚啊!打算狠烧一通它看看,要是没烧坏,那以后的冶铁或者化铜的关键工具就有了!

关于皮革加工!萧言只知道用草木灰和石灰这两种加工材料,草木灰水泡过后皮子会变软不掉毛,石灰水泡过后能给去毛!也仅限于此了!管它呢!就算是要留毛时毛掉了,要退毛时没退干净!那也可以接受不是,只要它变软了易于加工了就行!

家里如果多了个皮革加工技能,就相当于有了服装制造能力,或者皮甲制造能力!多了个换肉食回来的途径,也能用来吸引别人来帮忙干活了!

家里的房子必须得改建!

他都想好了,木刻楞加土培墙,屋子里头再盘上土炕!原木的顶棚隔热保温,茅草房顶防雨沥水!再来个夯土围墙!够好了……!

他得处处表现出各种优越性来,日子过的别人超出一大截后,才有可能吸引其他人来投靠!家人妥善安顿下来后,他才能忙自己的计划!

要建房子!就得去山林砍树,哪怕是边缘地带,也是危险的……!他和父亲只有两个人,父亲还腿脚不方便,弟弟们还小帮不上,只能找人帮忙……!

如果由父亲去找,很简单的一件事……!

可他不想这样!

皮革加工技术,如果父亲一沾手,它就会变得部分属于公有了,父亲现在整个人都是共有的……!

母亲们就不一样了!部落里要用她们做的陶器,那也得拿东西去换!她们烧出来的罐子,依旧属于个人独有!没人要求她公开制造秘密……!

啥秘密?疑似上釉技术呗!

她烧的做饭用的罐子,就是比别人的耐烧!表面还有一层黑黝黝的东西……!

“木啊……烧陶好……烧陶不死人……打猎太危险……!你父亲同意吗?以后不打猎了,和母亲学烧陶了……?”

“不同意……还得去……!”

“唉……”

“母亲不用担心!我做个盔甲,再做个好武器……!打猎就不危险了……!”

“谎话……!盔甲……?”

“嗯……皮甲!我的用个大缸装水泡皮子,用皮子做盔甲……!”

“缸……?这个大罐子……?”

“嗯……它叫水缸!再小点叫盆子!再小点叫碗……!”

弄明白老娘在粘土里加了啥东西之后,萧言就开始和老娘一起烧陶器了!他不像老娘那样直接给和到粘土里去,萧言选择烧胚成型后刷在陶器表面……!

效果不错!虽然难看!但是确实有了一层釉了……!

饱和的草木灰水和石灰水!先拿差皮子试验,万一烧怀了也不心疼……!

皮子在缸里浸泡的时候,他再找来石料!开始敲敲打打,制造他需要的石器!

出去砍树!得有个好用的石斧!

打土培!得先做个土培框子,还得有个平面儿石杵!

这些工具,都得现做……!

老爹经常过来!老远的在那儿转悠……他怕儿子突然改志愿了……!

当一块块儿长条状的土培,开始整齐码放的时候……全村儿都来围观了……!

没人提出要学做它!不急!

土培的作用!得冬天才能表现出来……!

上前试手的倒是不少!又做了几个……每天都有人在那儿玩儿……!至于二娘三娘和俩弟弟,本来这活打算交给他们的!现在居然沾不上手了……!

看来我错了……!

大家不是懒惰了,是因为无所事事啊……!

也是!出去捡个柴火都是危险的!没有必要时,没人会出去溜达……

再做些圆石杵!打夯土墙,打地基,都用的上……既然大家玩儿性这么大,那就来帮忙夯地基吧……并排两遛各四间房,就够住下了!萧言选了个超大地基,以备今后扩建!

他打算再给家里填几口人……!

安全起见,老爹恐怕得退休了,得给他个大任务……哈哈……!可劲儿生弟弟妹妹!

石刀划开退毛后的皮子,一根根皮绳子有了……石锥子开洞……骨针引线……皮子短裤!皮子大裤衩,到膝盖下收口!皮子战裙,前后左右开口!高腰子皮靴,皮绳子拉的皮底子……

皮护肩!皮护腕!皮护腰!皮帽子!皮头盔!皮腰带!

从头到脚一身皮!

好热……!

关键部位再缝上木头片子,萧言感觉自己的安全系数直线上升……!

和几个跃跃欲试的家伙,试验了一下它们的防护能力后,外出外出砍树的队伍建起来了!房梁!椽子!相继砍回来了……!皮甲换劳动!

他现在缺的,就是好武器了……!

头人家里能把皮子变软的法子,不胫而走!开始吸引眼球了……!据说是木发现的……?

给他帮忙干活,他就能给你做一张软皮子!给他帮忙干活,他就帮你也做一件皮甲!

可是想学那个把皮子变软的法子……!

那你得向木“臣服”……!

“臣服”?

跪在地上把头放在对方的脚面上,从此你就是对方的财产了……!

目前还没人打算付出如此大代价……我还是帮你干活吧……!

“木……!你的矛很锋利……很好用……可以帮我做个吗……?我帮你干活……!”

“不……!只有向我臣服的人,才可以得到我做的武器……!”

“木……!你太小气了……!”

“将来我要去建立自己的部落,需要有人“追随”……!你来吗……?”

“木……!我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