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铁关刀

相传古时,有一相师,精通相术之道,精于玄道之门,此人自称铁关刀。

一日,铁关刀行走在喧闹的大街,一富人家正在处理丧事,铁关刀经过这家门口时,朝里面望了望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富人家一瞧,这明摆着就是来挑事,家中先人尸骨未寒,在门口叹气不正是晦气?

富人家子孙顿时就不乐意了,怒气冲冲的就要上前找铁关刀理论。

“你是谁,明明家中正在办丧事,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晦气?”一中年男子上前理论,一行人多多少少的将铁关刀围在中间。

“不是我要叹气,而是我在为你们叹气。”铁关刀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

“家中先人刚去,你就如此对待,找打不成?”说罢,那中年男子捋了捋袖子,面露凶恶想要上去教训铁关刀。

就在这时,旁边的中年男人连忙走了出来,拦住了他。

这人看上去略微小一点,眉间稳重,英气十足,一股无形的威严之气露出。

“这位先生,为何是为我们叹气?”那人皱了皱眉头,不满的问道。

“因为我看到这间房子里面有一个妖怪。”

“哦?妖怪?”那人冷笑的撇了撇嘴。

“如果不出我所料,妖怪定是在棺材里面。”铁关刀缓缓的说道。

众人不相信,各个怒气更盛,这明显的就是来挑事的。

两人却不相信,先人刚去,却说成妖怪,这不是打自己家的脸吗?

等铁关刀说罢之后,连忙上去几人将铁关刀牢牢地抓了起来。

“我看你其貌不扬,想必肯定是名仕之家,没想到我家中正料理白事,你却如此晦气,不教训你一番,人家会说我白家无人。”

那人说完,正要命令人上前殴打,就在这时铁关刀急忙出声。

“如果你们不信,大可带我进去看一看,棺材前端定有一处拇指大小的洞口,那洞口就是妖怪出入的地方。”

众人皆是不信,挥手正要殴打,那年轻一点的中年人挥了挥手,示意住手。

众人一瞧也就作罢,静静的待在一旁。

“行,如果没有你所说的那样,这事该如何了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于是,一群人推搡着铁关刀,穿过挂满白布的大门,来到了灵堂前。

只瞧一口漆黑无比的硕大棺材,静静的躺在灵堂的正中间。

那中年男人来到棺材的前端,仔细看了看,哪有说的拇指大小的黑洞,依旧还是密封着的黑棺。

“哼,来人,此人无理取闹,先将他关在拆房,等白事一过,再做处置。”

语音刚落,一群人就将铁关刀五花大绑起来,直接轰出了灵堂。

铁关刀也没想到,竟然和自己料想的不合,可是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急忙大吼起来。

“晚上如果有人喊你们的名字,千万不要回答!切记!千万不要回答!切记!”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铁关刀被关在柴房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盘腿而坐,闭眼凝神。

“老爷,这人是……”

“哦,这是一个疯子,大家继续守灵吧,千万不要冷了先父的心。”语音刚落,灵堂之内皆是痛心的哭声,纸钱也烧的越来越多。

这办白事的人家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富家,是有声望的有钱人,昨天刚死了家主,所以今天办了白事。

这继位的是原家主的二儿子,名叫白鼎天,也是一位大善人,大儿子由于经商能力不足,又看他平时不节俭,原家主就分给了他一些财产,搬到白家外边住。

这老大名叫白石,平日里陋习很多,脾气暴躁,相邻的乡亲都在背后说这两个儿子的差距真的是天差地别。

随后,年纪也就大了,原家主也就驾鹤西去了,按照乡里的习俗,不管大人小孩,奴仆管家,都要给原家主守灵。

不知不觉的到了夜里,现任家主白鼎天不知为何缘故,竟然相信了铁关刀的话,提前将小孩移到别家住所,家里只剩下了大人和一些奴仆。

将至子时,白鼎天吩咐给家人,“如果有人叫你们的名字,千万不要答应。”

众人听了,虽然疑惑不解,但也是照做了,等到夜更深了,外边刮起了大风,白鼎天才让众人离开灵堂,回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灵堂空无一人,白色蜡烛燃烧着的火苗,被一阵诡异的冷风吹得摇摆不定,灵堂前的白布也都被吹的哗啦啦直响。

铁关刀待在柴房里,面色有点惊急,心中犹如无数只蚂蚁攀爬,紧张不安。

月亮有意的藏了起来,风突然间停了,灵堂里外全部都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时间定格在了这里。

“砰!”

突然一声巨响,铁关刀听到后连忙焦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忙的透过柴房的窗户看向外边,死死地盯着诡异漆黑的灵堂里面。

漆黑沉重的黑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棺盖,等到棺盖落地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一道恐怖的身影缓缓的在棺材内部坐了起来。

坐在棺材内部的人,正是棺中死者,面色蜡黄,翻着苍白的死鱼眼,面部坚硬的扭动脖子在四周望了一圈。

不多时,棺中人穿着黑色寿衣,诡异的从棺中站了起来,静悄悄的翻身落地,只见两只脚只有脚尖落地,后跟却骇人的竖了起来。

突然,棺中人径直的朝着自己生前的卧室走了过去。

而此时白家众人,皆是听到了声响,原本想去查看,想起家主的吩咐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静静的等待着。

白鼎天透过门缝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刹那间吓得魂不守舍,要不是自己死死地捂着嘴吧,此时早已吓得大叫连连。

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是活着一般,静静的经过自己的门前,白鼎天已经吓得腿脚发软,惊在原地。

等到棺中人走进自己的房间,悄无声息的坐在了生前所躺的床边,又是四处望了望,随后张开了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

棺中人从喉咙眼里挤出诡异的声音。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