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饶……饶命!”
文君一张脸红到了脖子,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哀求地斜睨向良耳。
抬眸撞上良耳冷冽的冷瞳,文君直唬得一个激灵。
良耳眸中一道冷光闪过,旋即用力一掌将文君推到角落。
文君双手捂着脖子,喘着大气,满心的劫后余生,“多……多谢二皇子,不杀之恩。”
良耳的个子极高,就这么双臂背在身后站在文君面前,连垂眸看她一眼都不屑,“我不杀你,是看在你是古月贴身宫婢的份上。倘若今晚之事你敢泄露出去半句,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冷冰冰地抛下这句话,良耳便拂袖而去,连一刻也不想停留。
文君兀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喘气,微微抬眼睑看着良耳远去的背影,眸底一抹阴冷的寒意才逐渐浮在脸上。
“古月!又是古月!终有一日,我要古月给我沈文君提鞋!”
文君低声咒骂了一句,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一转头,却瞧见菽粟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后!
文君唬得一声惊叫。
旋即她定了定神,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眨了眨眼睛,柔声轻问:“菽粟姑姑,你怎么在这儿?”
菽粟阴沉着一张脸,冷声开口:“我自然是来找你,有话跟你说。”
文君有些心虚,讪笑一声:“都已经这么晚了,有什么话,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是关于小舞的!”菽粟仿佛完全没听到文君的话似的,语气依然冰冷,单刀直入。
文君心尖微颤,强颜欢笑道:“文君不明白菽粟姑姑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是吗?”菽粟掏出一块写着黑字的白色布条,眯起的眼睛折射出一道狠厉的光。
文君一个激灵,脸色骤然大变。
“这块布条,是你约小舞去井边的证据,你还想抵赖?”菽粟目光冷漠地看着文君。
“小舞已经去世三年了,这块布也不知是真是假!”文君色厉内荏地狡辩。
菽粟眸中闪过一抹笃定的光芒,“这块白布,是我在小舞坠井旁边的大树底下找到的!近日接连大雨,定是小舞在天之灵,让我在井边之时用大雨将白布冲了出来。你还想抵赖?”
“仅凭一块白布,也不能断定就是我约的小舞啊。可能……可能又能冒充我的名字,也不足为其。”文君惊慌解释。
“名字可以假冒,但是只要一对字迹,就能够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杀我女儿的凶手!走,我们这就去找男皇女帝讨个公道!”
菽粟胸膛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上前拉住文君便要去见男皇女帝。
文君仓皇挣扎,一迭连声地哀求道:“菽粟姑姑……菽粟姑姑,其实,其实并非我杀了小舞姐姐。害死小舞姐姐的是另有其人!我也不过是受人指使。倘若菽粟姑姑将我交给男皇女帝,真正害死小舞姐姐的凶手不还是逍遥法外吗?”
菽粟闻言略微一怔,信以为真,斜睨向文君问道:“那你说,真正的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