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去东郊?”桃酥惊讶。
“嗯。”唐子衿起身,看着自己这身衣服“给我拿一套轻便的衣服来。”
“是。”桃酥虽然不知道唐子衿想做什么,但还是照她的做了。
唐子衿换上轻便的衣服,看着桌上的点心“有没有纸?”
“有。”桃酥拿纸过来。
唐子衿将点心放在纸里,包起来揣怀里,手里还拿着几个“乖乖等我回来。”
“是。”桃酥一脸懵的看着唐子衿离开。
域炎跟着沉湘出府,看着沉湘离开的方向,蹙了蹙眉头。
域炎已经跟着沉湘走了半个多时辰,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正当他疑虑,要不要继续跟时,沉湘进了一间小屋子。
过了一会,域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进去,借着月光观察屋子,家具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而进来的沉湘不见了踪影。
他拿出身上的火折子,吹起火,火苗微动,映着他那紧蹙的眉头,他借着微弱的光,环顾了四周,目光停在了很久没用的油灯上。
他过去,油灯不出所料的被固定在了那个位置,他轻轻转动油灯,一道暗门悄悄打开,域炎进去,暗门又悄悄关上,外面又恢复了平静与黑暗,仿佛一切都没有过。
域炎吹亮火折子小心警惕的往前走着,可是他发现自己一直在兜圈子,走来走去,还是回到了进来的那个地方。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筒,打开竹筒,竹筒里飞出一只比蜜蜂体型较大的蜂虫,域炎跟着蜂虫,又重新的进了秘道。
唐子衿看着马,马看着她。
唐子衿黑线,她不会骑马……
算了!唐子衿眼睛一闭,心里祈求原主会骑马,艰难的上了马,可是她发现原主也不会骑马,没有肢体记忆,正当她无奈时,马自己奔跑起来,吓的她急忙拉住绳子,马朝东边跑去。
墨谦寒来到东郊的韵音亭,只见一黑袍男子,戴着白色金丝面具,坐着亭中,拨动琴弦,水波和之。
墨谦寒站在亭外,回神,看着亭中的男子,眼神微眯,提高了警惕,他的琴音竟能摄人心神。
“王爷来了。”声音空悠低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是在人耳旁喃喃自语,男子抚平琴弦,琴音止,水波恢复了它惯有的形态。
“阁下好兴致。”墨谦寒坐在了黑袍男子对面,面带笑容,眼里却毫无笑意,也就是皮笑肉不笑,周围的寒意肆虐,而黑袍男子身上似乎有什么笼罩着他,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墨谦寒的内力。
“玄墨战神,果然名不虚传。”黑袍男子沏茶,眼中尽是戏谑,似乎在嘲讽墨谦寒的不自量力。
墨谦寒看了一眼男子沏茶时手臂上露出的图腾,冷笑“漏网之鱼,看来本王下手还是轻了。”
夜面具下的脸色变得阴沉,沏茶的手紧了几分,身上散发出戾气,眸子被怒火燃烧,墨谦寒也全身戒备起来。
可是一会,夜收敛了戾气,怒火平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笑,墨谦寒蹙眉,不知夜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我们隐族与世无争,王爷却毁了我们世代生息的地方,屠我全族,不需要给我们隐族一个交代嘛?”夜那双深不见底的幽眸,说着话时毫无波澜。
“呵!看了隐族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墨谦寒冷笑,眼底的寒意更甚。
“星耀六十四年,你们这群不问世事的隐族,却暗中帮助泽风攻打我玄墨。”
夜蹙眉,当年不过是还镇南王一个人情,才出手相助,但没想到,玄墨也有一个隐族的高手,他们反倒没有帮上什么忙,还亏损了两位长老,二十多位高手,与那高手同归于尽了。
夜灵光一闪,有些惊讶地看着墨谦寒“你难道是那人的后代!”想起那以一抵二十位高手,两位长老的女子,夜就心有余悸,他虽然不在场,但能让隐族众高手折在那里,是多可怕的力量。
“正是!”墨谦寒眼里露出嗜血的光,所有伤害他母妃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域炎跟着蜂虫来到了一道石门前,上面有一把八卦锁,需要把八卦归回原位才能打开。
但他可没那个耐心,他拔出手中的剑,银光一闪,八卦锁掉在了地上,石门缓缓打开,域炎看着那锁,设计这锁的人,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笨嘛。
“阿丘。”某处一个六岁孩童放下手上的器具,揉揉鼻子,然后继续手上的活。
域炎进去,原本漆黑的石室,墙上的烛火瞬间点燃,整间石室明光烁亮,一览无余。
而刚刚那孩童旁边的铃铛发出清脆的铃声,孩童脸上出现了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笑容,仿佛地狱的使者,看的人慎得慌。
石室里的陈设,和普通人家摆设无异,就是摆放的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域炎拿起他手边的琉璃盏,石室微微晃动,两只箭羽朝域炎射来,箭的两头都是锋利的箭镞,当域炎躲避后,箭羽碰到墙壁,又反射回来,而另一个方向,又飞来两只同样的箭。
他拔出剑,剑光一闪,箭羽被剑气劈成了两半,落在了地上,可似乎,断掉的箭,触碰了地上什么开关,石室一道墙壁,在移动,离域炎越来越近,石室的空间也越来越小,而石室的家具也随之移动……
域炎微微蹙眉,还真是小看了设计这石室的人了,他迅速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这石室里,处处都是机关,碰到哪里都是启动开关。
域炎突然心生一计,他不退反进,就在墙碰到他鼻尖时,墙停了下来,一会便往后退,石室恢复了原样。
孩童勾勾嘴角,有点意思,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