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封度接到消息,赶紧驱车来到自己居住的楼房下。下车直上楼去。

岚岚在后面看着。

楼层里有四间套房,走廊两头有一扇窗。

封度居住在其一间,死者的房间在其二间。

岚岚跟着封度一起走进现场。听见一声喊。

“封警,官。”李警,官上前走来叫道。

“怎么死的?”

封度踏进死者房间。瞧着死者躺在客厅中间,一把菜刀刺进腹部。地上一滩鲜血,一只手紧握着伤口上的刀。另一只手紧握拳头,手上还有一枚戒子,甩在一旁。

封度蹲下身子,瓣开死者的手,看见手里藏着一枚纽扣。转手递给岚岚,

岚岚拿起一个白色袋子装了起来。

封度观察着死者张着口,痛苦的样子。耳朵上还挂着耳环,衣服零乱。衣服的左边还破了一个大口子。家里的东西一切整齐,摆放有序。客厅里还摆放着一台电视机。电视机两旁放着一个喇叭。下面的空格里放着一台光驱。

“死者叫林鲜,女,28岁。菜刀是她的致命伤,因流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是十二点左右。”

升文走过来,从身上拿出一个本子。一边汇报一边转身指着背后一女子介绍道。

“是这位姑娘发现的。”

“我叫范翎,是我发现死者的。当时我看见凶手从死者的房间里,慌慌张张逃了出去。是一个男人,一米六左右。我肯定是仇害。”

范翎走上前,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在大家都面前,大胆地推测起来。一点也不顾封度和岚岚等人。自顾自地说出来。

“为什么?”

岚岚一点也不相信他,甚至还怀疑她。又好奇她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和谁又有什么关系?

范翎根本没有在意岚岚的脸色。而是自顾自地接着站在死者的面前。然后做出举起菜刀的手势,挥手砍下去的样子。在大家面前示范。又开始从头到尾地推测起来。

“你们看,死者的手上的戒子,耳朵上的耳环。还有家里的财物,都没有丢失。足以证明凶手不是为财而害人。首先,凶手趁死者离开家。躲进死者的家里,拿起一把菜刀藏在房间里。等到十二点左右,死者回到家里。凶手与死者认识,他们谈了几句话,激怒了凶手。一气之下拿起菜刀,正面害了死者。接着死者一声尖叫.....。就在这时,我听见死者的叫声。我跑出门,正好瞧见凶手慌张逃出去。

范翎说完立即走出事件现场。站在门口向大家指着门一侧。示意凶手逃跑的方向。又回头望着大家说道。

“害人者就是从这个方向跑掉的。”

岚岚和封度,还有李sir和升文都望着范翎。大家都看着范翎,都希望他立即指出凶,手。一时大家都露出一脸期待的样子。

范翎一下子说着,说着就把话咽下去了。顿时便发现大家都瞪着自己。一时激动的样子,一口气说出来。

“凶手就是死者认识的人。”

大家一时期待,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一下子泄了一口气。

封度转身进房间里。

岚岚瞧着封度在房里看了看找了找。接着指责她。

“什么逻辑?废话连篇。”

“你们相信我,我说的是对的。”范翎一脸委屈的样子。一声乞求地说道。

“那么死者的衣服怎么解释?”升文接着提出一个疑问。便问道。

“她说的是对的。”封度直言不讳地说道

一刹那大家惊讶的眼神看着封度,望着范翎一脸笑容的样子。都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都觉得很奇怪和不解。

“首先。凶手在趁死者未在家,躲进了死者家里。等到死者回到家里,拿起菜刀藏在身上。与死者谈了几句话,举起刀害了死者。正好范翎在我的家里,就听见死者的叫声。跑出房间,瞧见凶手夺门而逃。不过,这里不是死者得事件现场……。”

封度推开一扇门,走进一间卧室。站在房间的中间,让大家看一遍。接着开始断然否定范翎的推测。重新向大家道明原由。

“凶手是在这间卧室害了死者。他们不仅谈了几句话,而且还有一番打斗。”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对的?”范翎惊讶地问道。

“你们看,这间卧室里的家具如何?”封度指着身旁一个榻米米,继续解释道。

“没有什么区别?”李警,官看了一遍房间,接着追问道。

“这间房的家具应有具有,一样都不缺。大家想想当时死者的衣服。当时现场,死者的衣服零乱不堪。是在在打斗的弄乱的,左边衣服被扯破。你们还可以发现,这张书桌右下角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已经干掉的血迹。”

封度让大家都观察一遍之后。指着房间里的摆件。又走到书桌前,对着一张书桌敲了几下。示意大家再检查一遍。

“榻角里确实发现血迹。”

升文上前在书桌的右下角,检查了一下。确定地讲道。

“这里也有。”岚岚在一旁有意地勘察了一下。举起手一声喊道。

“也就是说。凶手杀了死者之后,然后把死者搬到客厅。做出其二事件现场混淆视听。然后用大量的酒精擦洗地板,抹掉地上所有血迹。被摔坏的东西都丢在了第三间杂物间。”

封度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接着推开其三间的房门。发现杂物间里,已经堆满了东西。就连门边都放不下东西。往里面一看,发现被打碎的杯子。台式灯,一台笔记本电脑。等等一系列的生活用品都推在一起。一个架子上摆放一台很新的光驱。

“也就是说,凶手害了死者之后。将死者搬进客厅,做其一次事件现场。然后把事件现场的东西搬进杂物间。但是只有榻米米一时搬不出来,就留在房间里。另一间卧室的书桌,实在是塞不进杂物间,就搁置在这间卧室里。事情就是这样的情况。”

“那么凶手是谁?动机是什么?”李警,官接着追问道。

“是仇害。”范翎二话没说地讲道。

“怎么看出凶手是用酒精擦洗地板?”岚岚质疑地问道。

“酒精是一个很有用的清洁剂。只要用酒精擦洗不仅能去污,还能去渍。易挥发,又快干,对于血迹很容易清洗。还有这扇窗是开着的,这更容易使酒精挥发的更快。你们去看看,杂物间一定找到盛有酒精瓶子。或者是别的器具。”

封度接着走到窗户前,指着窗户。望着窗外,背对大家。边说边吩咐所有人。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岚岚立即跑进杂物间,缓缓地在房间里找了一番。接着在一张被子上,发现一个大瓶子。瞧着被子已经染红了。顺便拿起瓶子,就嗅到一股子酒精的香味。接着找出那个瓶子,瞧着瓶子上清楚标明“乙醇”两个字。

岚岚还拿起一台光驱,走了出来。听见封度一声问道。

“李警,官,死者的家属在哪?”

李警,官一招手,让死的家属都进来。接着一下子有四人同时走进房间。继续介绍起来。

“这位是死者的丈夫,叫伍轼三十二岁。身高一米六八,某家公司营销总监。”

“你是她的丈夫,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封度连忙打断李sir的话。对着伍轼问道。

伍轼走上前,指着客厅墙上挂着一幅漫画,一男一女坐在夕阳下。望着夕阳,看起来画中的人物很像死者与伍轼背影。在画的右下角写着一段话“今生陪你看夕阳。”站在画前老实地回答。

“我的妻子是一位家庭主妇,照顾我的起居。她的爱好是一位漫画家。这就是我的妻子所作的画,而且我的妻子还是一位作者。在某个网站写了很多散文,受到很多人的喜欢。我与她的生活过得很幸福,也很恩爱。自结婚以来,我们俩从未吵架拌个嘴。日子过得也很和谐,也很美满。”

“这位是死者的哥哥,他的名字叫林莽。三十五岁,一米六二,某公司总经理。这位女士是林莽的妻子,贾好,目前没有工作。这位男士叫严辨,是死者的朋友,今年二十九岁,某公司职员。”李警,官继续介绍下一位,然后再一一仔细地介绍了一遍。

“你的手怎么哪?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

范翎瞧着严辨一只手受伤了。已经包扎的妥妥当当。便怀疑地问道。

“是我不小心在墙上刮伤的。”

严辨懵了一下,接着一边慢慢地揭开包扎。一边解释道。

“请拿出你们的随身物品,例行检查。”

范翎仔细地查看着伤口,有四道口子。又听见升文向大家说道。

伍轼拿出一个q包,一个手机。

林莽拿出一个手机,一个Q包,一支笔。

贾好拿出一个包,里面装着一个Q包,一个手机,一个发夹。

严辨听到这事,立即将伤口包扎好。随后拿出一个包,放着一个手机,一个Q包,还有一台平板。看着升文将他们手里的东西例行检查起来。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范翎一边拿起他的手机看了看。发现在通话记录里,十二点之前有一通电话号码。尾号是“510520。”就好奇地问道。

“510520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封度走过来,看了一眼手机。一声默念道。

“我们在一年前认识的,在楼下的咖啡厅。我是她的粉丝,她写的散文我非常喜欢。近日写了一篇童话,很受读者的喜欢,我也很感动。”

严辨赶紧解释起来。害怕自己又出什么岔子。一脸害怕的样子。

“童话的故事是?”范翎将手机还给他。好奇地问道。

“童话的名字叫《诗仙》。讲述的是一位来自天界的诗仙梦狸,私自下凡。来到人间,寻找真爱。与凡间的女子绣怜结发为妻,被天庭得知之事。派遣天兵天将捉拿诗仙,押送天庭审判。发配人间,历三千劫难,才能返回天庭。诗仙不从,与天兵天将大战。诗仙寡不敌众,身负俱伤。天庭玉帝得知诗仙与天兵天将大战。玉帝下旨,处死诗仙。一把利剑从天而降,犹如苍龙一般。凡间女子绣怜深知诗仙必死无疑。便以身挡剑,直穿心脏而亡。诗仙亲眼得见绣怜为自己以身挡剑。此女子情深义重,便以千年道术。将身化作一朵莲花拯救绣怜的的故事。”

严辨接着继续解释起来。一时津津有味忘乎所以。一副欢愉的样子,边说边入迷。一一道尽无法自拔。

“诗仙,诗仙。”封度一边听着一边轻轻念道。

“你在十二点左右你在做什么?”接着范翎在一旁又对着严辩问道。

“我不仅是死者的粉丝,我还是一位作者。写了很多散文,诗集,都未得到读者追捧。我一直灰灰不振。今天在九点左右,我和死者在网上聊天。她一直安慰我,鼓励我,她为我一起加油。十二点左右正在写作,我的电脑可以证明。我在十二点发表一章散文日期。”

严辨收起手机。连忙将电脑递过来。打开一篇网页,让她检查一遍。并解释一切,老实承认。

范翎接过电脑看了看。瞧着电脑上的发表散文的日期,确实是与他说的一切。突然一位同事叫道。

“李sir,在光驱上发现凶手的指纹。经过核对,是严辨严先生的指纹。”

“不可能......。”

严辨听到这里,顿时一声惊叫。都不敢相信这是真。连忙否定与自己无关。一时激动起来,发了疯一样。

“凶,手就是你。”

范翎立即上前,挥手就把严辨压倒在地上。立即指认于他,他就是凶,手。然后让升文将他铐子起来。

严辩一时慌乱惊恐不已。立即一个反手就把范翎推倒在一旁。撇开升文,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一边否定。

“我不是凶,手,我没有害人。”

“凶,手就是你,是你害了死者。”升文立即拦住他,直指着他喝道。

“我没有害人,我没有动机害他。”严辨一副戒备的样子。一边怒辨道。

范翎接着站在他背后指责他。按照封度刚才的推测,一一推向于他。口口声声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你首先偷偷潜进死者的家里,躲在卧室里。死者一进门,与死者说了几句话。然后与死者发生争执,你便拿起菜刀杀了死者。再然后把死者搬到客厅里,用酒精擦干卧室里留下的血迹。打开窗户,使酒精挥发。再把卧室里已经砸碎的东西放进杂物间,清理干净。再然后,你先准备已经录好的死者的叫声。在光驱里定好时间,把喇叭调到很大音量。然后让邻居听见,就这样就能及时发现凶手逃出去。误认为是凶手另有其人,也能及时发现死者的尸体。确认好在十二点左右这个时间,不在场的证明。你的动机就是你嫉妒死者,她的作品比起你的作品好,受人追捧。还有你衣服上的从上数到下的其二枚纽扣不见了。”

“不,不是我害的,我没有害人。我手上的伤是我自己抓的,这枚纽扣是我自己扯掉的。”

严辨摸了摸衣服上的纽扣。确实这一枚纽扣不见了。接着一时惊慌失措,伸出双手。举在大家眼前,继续解释。

“你能解释一下光驱上的指纹吗?”范翎挥手指着他,一句质问道。

严辨一甩手,慌乱不已,手舞足蹈的样子。一声声否定。急忙中,想起来。立即指着伍轼指责道。

“对了,一个星期前。死者邀请我去他家做客的时候。是你,伍轼。是你要我开起光驱的。”

“对,是我叫你这么做的。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你手指的指纹早就擦掉了。怎么可能还会留在上面?”

伍轼一挥手将严辨的手甩开。承认地说道。

一番话让严辨无话可说。

让所有人都相信,严辨就是凶,手。

李警,官拿起铐子铐住严辨,立即想将他带下去。

“这就是答案。”

封度听到这番话之后,大声一句说道。

顿时让大家一脸目瞪口呆。

严辨与其他人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封度一步站在大家中间。走到伍轼身前,直指着他说道。

“凶手就是你,伍轼。是你害了你妻子。”

“我没有害我的妻子。你在胡说什么?”伍轼慌忙之中,甩开封度的手。一声反驳,对他避而远之。

“怎么会是伍轼?你有什么证据?”范翎盯着封度,一脸惊讶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光驱上的指纹,已经被你擦掉了?”封度直接对着伍轼问道。

“这是我家的东西,怎么不知道?”伍轼见着岚岚立即拿出光驱摆在伍轼面前。一声反驳道。

“证据就是死者当时捏着的一枚纽扣。在纽扣的上面一定残留着凶,手的指纹,就是伍轼的指纹。他的杀人动机就是发现自己的妻子越轨,痛下恨心。”封度接着拿出一枚纽扣,放在伍轼面前。开始推断道。

“胡说。我怎么可能做到这一切?他可是我妻子。”伍轼上前一挥手就把纽扣扫在地上,否定地说道。

“很简单,你回到家的时候。你看见你的妻子与严辨在网上聊天,听见死者鼓励严辨的时候。你一气之下摔掉死者手中的电脑,死者与你发生争执。拿起已经藏在身上的菜刀刺死了你的妻子。之后你发现电脑摔在地上,一片狼藉。这样子会很容易,所以就嫁祸给严辨。成为你的替罪羊,然后不了了事。”

封度大摇大摆在大家面前,自信地说道。见着岚岚接着捡起地上的纽扣。继续推测道。

”就在这时。在事件还未被发现之前,打一通电话与严辨。用死者的声音要求严辨用手抓伤一只手。再要求严辨扯掉胸前一枚纽扣,作为证据。伪造他人的声音现在可是和容易做到的。还有在一个星期前,你邀请严辨到家里做客。要求严辨开起光驱,就能留下指纹。杂物间的架子上还放着一台光驱就是证据。还有严辨的手机可以证明。”

“也就是说,杂物间里的光驱上,也有可能留下凶手的指纹的。也可以留下严辨的指纹,也便于嫁祸于严辨。”岚岚接着直接推断道。

“凶手为什么还要把死者移到客厅?”升文一事不解地问道。

“因为电脑。这样就可以制造是仇杀,嫁祸他人。也就是说,伍轼摔坏电脑,不想让人发现。所以把卧室里生活用品统统砸碎,然后丢在杂物间。这样就可以不被人发现,又可以嫁祸于严辨。至于光驱上的惨叫也是伍轼早就准备好了。就是要让人听见,发生了事情。没想到的是,是在我房间里的女子范翎其一个被发现。”封度接着直言不讳地讲解道。

“没想到,我低估了你‘风度神探’。”伍轼挥手指着封度喝道。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其实,你的妻子是很爱你的。”封度老实地说一句。

“他更本就没有做出见不得人事。你妻子的手机号码的尾数是510520 。”

封度让升文立即将墙壁上的画拆了下来。又让升文将画卷转身交给伍轼。开始一一对应解释清楚。

“510取它的同音就是。5就是伍,你的姓。10读作十,也取同音,就是轼的意思。还有,你的妻子写下童话《诗仙》也是取同音。诗就是轼,仙就是鲜。童话的故事就是讲述你与她的故事。就像这副漫画一样‘今生陪你看夕阳。’。”

伍轼接过画卷,直瞪着它。一下哭嚎起来后悔不已。抱着画卷撕心裂肺的样子。跪在地上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嘴里不停地念出。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