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洲一指身边两个同为护卫队的弟子,他们两个便一拥而上,把箫品茗用捆仙绳给捆了起来。
“你们捆我做什么?”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箫品茗,想要从捆仙绳里挣脱出来,却徒劳又枉然,她只能问向刘维洲:“师兄,我不过随波逐流过来看个热闹,并没有做什么违背门规的事情啊。”
“这些话,到了刑房再说吧。
“诶,你这人……”
箫品茗后面谴责刘维洲做事死板的话还未出口,一张米白色的符纸就飞到了箫品茗的唇上,把她两片儿桃粉的唇瓣给粘了个结实。
头一次见这种封条般的禁言符咒,箫品茗好奇得很,又加上她的性子比较执着,直到刘维洲把她带到刑房里审讯,她都沉浸在破解双唇那张符咒上面。
这要是平时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别说是沉浸在破解符咒上面了,就算是她沉浸在创造功法,也都没什么。
可,坏就坏在,此时非平时。
刘维洲见自己问了箫品茗几十句话,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当即被气得不行:“拒不表态是吧?关到‘思过’反省一晚,看你还回不回答我的问题。”
“思过”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方没有时间流动的域,静得可怕,又冷得要命。
别说是箫品茗这样的小修士了,就是元婴以上的大能,在那里待上一晚也得去了半条命。
终于想出破解符咒方法的箫品茗,恰好听到刘维洲说出处罚她的结果,当即为自己除去了嘴上禁言功能的符咒:“师兄身为仙剑宗护卫队队长,把我的嘴封着却让我表态,不知你到底是想要我坦白从宽,还是想拿我当替罪羊?”
刘维洲一向为人正直,此时却要为宗门里的两位大能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擦屁股,他也不愿意,但这是掌门的指示,他也没有办法。
“你这小丫头是个制符的苗子,可惜……”叹了一口气,刘维洲指尖汇聚灵气,画出开启“思过”的阵法,“自己进去吧,别让师兄为难。”
还没亲眼见到凡竹里走出活生生的师父,箫品茗又怎么舍得就这样憋屈赴死,直接从刘维洲正直的性格入手,拖延时间,道:“师兄,你也知道我是冤枉的,那么死也该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说这话的时候,箫品茗冒险暗中使用了自己的神识,把储物袋里邵宝财交给她的通讯法宝攥在了手心里,悄悄给邵宝财发去了求救的信号。
“不是师兄不告诉你,而是你死后连魂魄都没有,告诉你也不过是增加你死前的痛苦,没有那个必要。”
这是刘维洲成为仙剑宗护卫队队长以来,头一次对一个判了死罪的弟子说这么多的话,却也是最让他良心难受的一次。
也是因为如此,刘维洲没有像对待其他判死罪的弟子那般,直接把她推到“思过”里,而是等着她自己进去。
“刘师兄,手下留人!”
邵宝财的声音在刑房外响起,其中夹杂的急促呼吸,则透露出他对箫品茗的紧张。
然而,听到邵宝财的声音,刚才还等着箫品茗自己走进去的刘维洲,此时抬手就要把她给推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邵宝财就在箫品茗几乎要被刘维洲推进“思过”里的时候,宛如天神般把她拉了回来。
“邵师兄,谢谢你!”被救的欢喜溢于言表,箫品茗伸手就要去抱邵宝财,却发现刑房门外青色衣角晃动,不由得收回了双手,面露不虞地问道:“她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