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鲤待到晚宴散场都没看见凌琅。
而容庭作为主人,一整个晚上都在和不同的人应酬,她根本找不到丝毫的缝隙过去问他究竟人找得如何了。
拒绝了想送她回家的爸妈和墨墨,陈双鲤找了个角落里坐着,眼巴巴地望着正在送客的容庭。
好不容易等人都走完了,许欢心又拿了个电话给他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小心眼儿,她衷心地觉得,就算要说什么秘密,倒也不用靠得这么近吧?
这换个角度看还以为他们两个在亲嘴呢!
满身怨念气息的她看着容庭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如常地接起电话,没过一会儿,眉头就皱了起来。
还抽空跟许欢心说了两句话..
越看越不顺眼的陈双鲤倏地站起来,阴着一张脸就朝他走了过去。
…
容庭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虽然邀请来的宾客带家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他真的没想到凌远峰敢在没将事情处理清楚,还是一团乱麻的情况在他的地方上动手。
这边刚收到消息,那边就又有人来告诉他容安也跟了出去。
而什么都没带消失了将近四个小时的人现在告诉他今晚的事情要对陈双鲤保密?
她守了大半个晚上了就等着要人,这要怎么保密?
还不等他想出最佳解决方案,‘债主’就已经逼上门来。
“哥哥。”阴测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容庭转过去,面对陈双鲤那明显就不高兴的小脸,太阳穴有点发紧。
“你找到满满没有啊?这都几点了呀?”
害怕完全隐瞒会引起反效果,容庭只好挑了主要的内容告诉她,“她刚才去花园透气,后来容安送她回去了。”
“容安?”陈双鲤满脸惊悚地看着容庭,“你确定是送回家了?不是送医院去了吗?”
容庭:“...”
“不行,我得给满满打个电话,他俩那血海深仇可不是一时半会能算了的。”
陈双鲤一边嘀咕着容安的坏话一边从自己的手包里掏出手机,容庭正头疼着怎么告诉她凌琅的手机落在酒店里了,去而复返的许欢心就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凌小姐的东西是等小安回来了给他还是现在招人给她送回去?”
陈双鲤认得凌琅的手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先问了,“你怎么拿着满满的东西?”
她发誓这只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并没有故意为难许欢心的意思。
但许欢心显然是想的比较多的那种人。
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捏着手包的指骨泛着白,她说:“凌小姐忘记拿走了。”
陈双鲤对自己不在乎的人的情绪向来不关心,也没察觉到她态度上的转变,一门心思都扑在凌琅身上。
原本她就觉得凌琅不告而别让容安送她回去就够诡异了,而一向细心有加的她居然会把手包和手机都落在酒店?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陈双鲤已经脑补出一万种悲剧,所有的玩笑暧昧心思也都收了起来。
“哥哥,”她说,“满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