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古玉?”
这块玉扣纵然有些眼生,可他还是一眼认出它的来历。
顺手接过孤疑的视线细细打量眼前这一男两女。
小家伙一脸戒备满脸怀疑。
“这东西莫不是偷来的吧。”
白家古玉当初好像早就跟着那位白家嫡子已经被送出去了。
因为这事,家主震怒责怪主夫许久。
他们这些干活的下人自然也全部都有所耳闻。
如今这玉时隔多年又被拿出来求见白家主?
“去去,深更半夜哪来的盗贼,白家主德高望重岂是你们这几位乌合之众说见便能见的。”
说话的功夫,这个看起来年纪小小的童子竟毫不犹豫收起古玉将门前的三人不耐烦往外赶。
瞧这副样子,好像当真将苏硕一行人视作不堪入目的盗贼十分不待见。
“童子莫不是说笑了?”
“天下哪有盗玉贼亲自送上门的道理。”
“哦对了,你方才说我等是乌合之众。”
“那堂堂白家之主岂不是名副其实的老乌合之首?”
“你……”
小家伙顿时哑口无言。
再瞧清白墨卿近距离放大的熟悉脸颊,最终不得不暗自咬咬牙,握紧手里的玉扣一路转身狂奔。
“家主,家主不好了,有人擅闯白府!”
小家伙一路跑过的地方,无一不是火花带闪电嗓子大的惊人。
不一会儿,本该寂静不一的白府大院刹那间灯火通明亮了一大片。
昏昏欲睡的奴仆小厮个个拉扯着衣物跑出来也就罢了,就连鼾声连连的白蜚语也不得不从美梦中被硬生生拉起来。
“深更半夜瞎嚷嚷什么?”
睁开老眼的第一件事,白蜚语黑着一张老脸气冲冲跑下好不容易才捂暖的床榻。
她昨儿可是前前后后整整忙碌一天一夜,趁着没病人上门的功夫难得合眼。
才刚刚入梦的功夫,这究竟又是哪个天杀的跑来鬼哭狼嚎。
“家主不好了,外面……外面有人擅闯白府。”
小家伙一路跑过来,脸憋的通红声音喘的惊人。
尽管如此,他还是慌慌张张冲进来老老实实禀报。
“什么?”
就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破事惊动她的美梦?
“派小厮打出去不就行了吗?”
白蜚语气急的同时老脸不免又是一阵青红皂白。
白府上上下下养了那么多奴才,有人擅闯白府难道不知道打出去么?
此等小事也要惊扰她。
今夜无法入眠,明儿她又该哪来的精气神专心看诊。
更何况她这都一把年纪了,白胡子都冒出来好几根了,这种年纪怎么可能屡次三番受这种折腾。
“不是啊,不是家主。”
“来人是两女一男,而且指名要见你。”
“告诉她们,如果没有急死人的大病,其余琐事明天再说。”
“可是那两女一男实在精明的厉害,其中一个丫头三言两语将小的堵到无话可说。”
“哦对了,她还拿着这块古玉……”
白白净净的古朴颜色顿时令模模糊糊的老眼瞬间精神了。
“这玉哪来的?”
白家祖传玉扣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可它当然不是被那个败家男人随手送给那个没用的逆子了么?
如今辗转多年,它怎会毫发无伤的又回到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