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宁愿相信困倦太久眼神不慎出了幻觉。
“救……救驾……”
“嘘。”
“都说了,太吵的女人容易惹人心烦。”
“唔唔,唔唔……”
根本没看清步步逼近的和睦身影究竟何时动手。
她只觉本想张开嘶吼的大口有什么东西一滑而下,脖颈顿时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呃,唔,唔唔……”
好似不死心,也好似根本没听清一般,总之不论她如此嘶吼,脖颈处除了大片火辣辣的刺痛,其余剩下的恐怕就是压根不能出声的艰难呜咽。
“你……唔唔唔……”
即使老脸憋的通红,可也只能勉强憋出一个字,指指自己不停刺痛的脖颈,又愤怒指指近在眼前的不速之客愈发惊惧连连。
她好端端这是招谁惹谁了?
再说了,小小九品芝麻官也根本惹不了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诡异人物啊。
擅闯县令府也就罢了,就算真要一刀砍死她。
她总该也要知道究竟是谁巴不得她早死吧。
即使是花沐蓉,处决一个处理鸡毛蒜皮的小小县令恐怕也没必要请来如此高深莫测的惊惧刺客吧……
“你还有一次安静开口的机会。”
“唔,咳咳咳……来人呐……”
“嗯?”
“我……”
“你们可知暗杀朝廷命官乃是大逆不道诛杀九族之罪。”
“你确定?”
“放肆,此处乃是县令府……”
“邻县今夜死一位县太爷,花城主会不会追查、这儿的百姓会不会惋惜、县令府究竟会不会无人镇守。”
“不如我们试试?”
懒洋洋的身影突然笑的邪魅。
她自己方才不也说了么。
芝麻官不止官阶小的可怜,有时候任劳任怨久了,好像还真没人懒得在乎她的死活。
“我……你……”
晨鞍顿时哑口无言,暗自咬咬牙仍旧惊觉脖颈的刺痛阵阵心有余悸。
“姑奶奶,哦不不,祖宗啊,你们放过我吧。”
“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芝麻官,哄哄贫民百姓还行。”
“再其它兵权财富哪样会同我有半分关系,都是花沐蓉……是她总是写信吩咐我干这干的。”
“你们也知道,她可是整个硫城的城主啊,她吩咐下来的事,我们这些芝麻官有怠慢的余地么?”
“不信您瞧,信……这是信……你们看……”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同本县令无关呐。”
就因为花沐蓉快马加鞭送来一封信,她这都困到生更半夜了还不能回自家后院享会清净。
如今这刺客怎么说上门就上门……
她这都半老徐娘了,胆儿也不怎么大真的实在不经吓呐。
“想让我们放过你其实也不难。”
随手接过这份所谓的书信,苏硕只是随意撇了一眼丝毫不以为然。
花沐蓉事到如今还想派人监视她?
只是可惜了,她派来监视的这位县令好像真不怎么凌厉。
“说说,您请说……”
“只要您放了我这条小命,金银宝贝,美酒美人尽情开口……”
听了这话,晨鞍点头如捣蒜,双腿早已不争气跪了回去。
瞧瞧目前这副样子,她就算喊破嗓子好像也没用。
外面那群守卫若真管用,这女人也不会深更半夜像个幽灵一样静悄悄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