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您好,我是铭安日报的记者,赵朝。”
温老托了托老花镜,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你好你好。”
“我们都知道,您今年已经八十二岁了,但却依旧在安南医院坐诊。”赵朝的声音顿了一下,“请问,是什么让您如此坚守医生这个岗位的?”
“或许是理想,也或许是医德,又或许...”温老的眼中浮现了一抹泪花,“是一个人。”
赵朝微怔,作为记者的职业素养告诉他,他可能挖到某些不为人知的爆料了。
这篇采访稿放出去,必然引得无数人的关注。一来,这是这位温老第一次接受采访,二来,便是因为他即将得到的爆料了。
“那您能否与我谈谈,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又对您有着怎样的影响呢?”
温老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了远方,“他啊,是个把病人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从前的他,是十个我都比不上的。”
“是他教会了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医生,也是他教会了我,什么才是无上的医德。”
赵朝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开口问道,“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我是否有缘采访他一下?”
“他...”温老抬手抹了把眼角,“他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能够让温老您如此称赞的人,想必资历很深吧?不知他从医多少年,今年又高寿几何呢?”
温老微微叹息,“他,从医四年。高寿...倒是谈不上。那年,他才仅仅二十九岁而已。”
她泪眼模糊,在朦胧之间,似乎看见了那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边眼镜的青年,还有那时的安南医院。
“!!!”
“你的实习医院居然是——!”
“安南医院!”
“温远宁,你简直是人形锦鲤好吧!你运气爆棚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听着身边舍友的接连哀嚎,温远宁抿着唇浅浅的笑了,“有时候运气也是必不可少的。”事实的确如此,她能够以绩点排名第三的成绩,进入到市三甲医院实习,其中自然存在运气的成分。
毕竟,前些年能够去安南医院实习的人,最多的时候也才不过两个。
秦茵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推荐书,她们整个宿舍,包揽了整个专业的前三名,以及自己这个倒数第一名。“我现在的情景怕是连毕业都难。”
温远宁上前抱住了她,温软的声音响起,“我记得,好像前几届毕业的研究生学长就在安南——”
秦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是连柏学长对不对?!我记得他,在校期间连任数年的校草,简直没谁了!”
她的声音忽的戛然而止,然后犹犹豫豫的抬头,“我记得,他好像之前和你表过白,被你拒绝了?”
“咳...”温远宁揪了揪自己的衣角,光顾着拿连柏的美色来诱惑某人了,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说起来,这次去安南应该不会碰到他吧?“我当时的绩点都要掉下去了,谁还有心思谈恋爱啊...”
“钢铁直女,真的,你直到让我没脸看。”秦茵摆了摆手,“你让我想起了一句话,男人,影响我出剑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