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这点,周夜也不在这里继续停留,至于那河边的尸体,周夜也没有了想要对其进行研究的打算,毕竟这种可怕的疾病是靠什么传播,周夜还不知道,贸然对其进行研究很有可能也会感染上这种可怕的疾病。
回到那位于森林前的小屋中将《疫学》与仪器拿上,看了看这和自己生活了数年之久的小屋,周夜也是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一走,自己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毕竟香草小镇中的人已经全部丧生在那无名的瘟疫之中,再回到这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现在的自己要再一次离开这座平和的地方,前往帝国最庞大的工业城市—铁都,在那里,有着自己师傅的朋友,想来自己可以在那里寻找到一份工作。
不过周夜现在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种未知的疾病,既然河中那些死去多时的尸体是从上游漂下来了,那么便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这种疾病已经开始在这片大陆上蔓延开来,以它这种能在一个月内将整个香草镇都屠杀干净的威力来看,这种疾病肯定来势汹汹。
周夜明白一定也有其它城市遭到了这种瘟疫的侵害,再加上之前何塞教长和自己所说的铁都旁也出现了瘟疫的情况,这让周夜很着急,因为周夜想要弄清楚这场瘟疫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和克鲁泽雷一同踏上前往铁都的路,不过在众多不好消息中有一条让周夜还算是挺欣慰的消息,那便是由于帝国军队的出色表现,之前一度被占领的前哨城市克拉堡重新被夺取了回来,这意味之前那因为战争而被封锁的从钉锤镇前往铁都的路已经解封,两人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那里。
不过在这一路上,周夜再一次见到了战争的残酷。
难民就不说了,路上时不时便会见到,在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那破损的,来不及整理的废墟,战争就好像一只肆意破坏的怪物一样,将一切被它所席卷过的地方都毁灭掉。
而在这一路上,周夜和克鲁泽雷也碰到了许多士兵,不过在看到克鲁泽雷那属于教会标识时,这些帝国的士兵们并没有敢得罪二人,毕竟在这现在这个社会上,圣渊教会的地位还是太高了一些。
当然,在看到一些受伤的士兵时,周夜也会为他们提供一些免费的医疗服务,对此这些士兵当然是千恩万谢。
事实上,在军队之中,圣渊教会的洗脑并没有像普通人那么强大,毕竟战场上认的只有刀剑与火炮,能活下来才是唯一的硬道理,想要让这些士兵无脑信奉圣渊教会?那还真有点难度。
所以有时候,在见到周夜是医生后,士兵们对周夜的态度可比克鲁泽雷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请问,最近周围有没有什么疾病发生?”
在为一名士兵更换头上那染血的纱布时周夜也是向这名士兵问道。
这句话可能是周夜这段时间以为问的最多的一句话了,因为周夜想到这知道,瘟疫所笼罩的范围已经到了哪里。
不过让周夜心安的是,根据这些士兵的回答来判断,瘟疫还并没有侵袭到这里,除了一些常见的感染和疾病外,周夜并湖听说什么有像之前香草镇那里的疾病。
时间来到离开香草镇的第八天,在这里,周夜和克鲁泽雷来到了一座小镇之中,让周夜心中的一紧的是,在这座小镇的门口,周夜看到了几个被铁链吊在树上,已经被烧得炭化的人类。
向着小镇内看去,和香草小镇一样,这座村子也同样遭受到了烈火的焚烧,看到这一幕,周夜的表情不由凝重起来。
现在的周夜看到这样的场景便感到头痛,因为周夜生怕自己又见到什么村子因为某种瘟疫而被一把火烧掉,即便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但香草镇的惨状至今仍在周夜的脑中不断回放着。
不过,就在周夜想着这里发生了什么时,一旁的克鲁泽雷突然开口道。
“周夜医生,这是教会的手法。”
“教会?”
听到这话,周夜也是一愣,不由看向了一旁的克鲁泽雷。
两人驾着马缓缓来到那吊着死人的树下,克鲁泽雷取出长剑,轻轻的捅了捅那被吊在树上的尸体。
“确实是教会的手法,只有教会会用铁链吊死被处决的女巫,因为铁链可以防止她们在被处决时逃跑。
听到这话,周夜的头皮也是一阵发麻,这好像就算不用铁链吊住一般人也跑不了吧,没有兴趣在铁链上做文章,周夜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身份。
“女巫?真有这种东……嗯,人吗?”
“有的,我之前也和你说过,使用黑魔法的人会有一些症状,如果教会发现了具有这些症状的人,那么教会便会将其吊住然后烧死。”
在判断出这些人的身份后,克鲁泽雷便没有再继续探查下去的兴趣了,对于死镰来说,这种事情简直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看到周夜那一脸难看的表情,克鲁泽雷还是多说了一句。
“放心吧,医生,有这样的手法的人一定是教会的专职人员,他们是不会搞错的。”
“但愿吧。”
轻轻的叹了口气,周夜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自己能怎么办?人已经死了。
看了一眼那已经被大火所烧毁的村子,周夜和克鲁泽雷继续驾着马走了进去。
在这里,整个村子都仿佛遭到了洗劫一样,各家各户空无一人,看上去人仿佛在大火来临之前已经逃离了这里。
见到房屋中没有人类的尸体,周夜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不过当二人走到村中央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因为在这座村子的中心处,立着无数巨大的木柱,而在每一个木柱上,都捆着一个已经被烧焦的人,看到这里,不止是周夜的脸色变了,就算是克鲁泽雷的表情也变的凝重起来。
有些不可置住的看向克鲁泽雷,周夜眼中也充满着诧异与惊怒,那种表情就仿佛在问克鲁泽雷,也这是教会的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