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楚品位了一阵儿,点头说:“这名字不错,就像诗里写的一样。”
“本来我们家就是书香门第嘛!”
“那你离开天庭思凡下界,难道不怕被天庭责罚吗?”
“那有什么办法!你不知道修仙的等级考试有多变态?主考官各个看着你都像看杀父仇人似的,比如三级升四级的主考官阎罗王,五级升六级的太上老君,听说最可恶的就是二郎神。”可卿说:“有许多修仙的人想突破第八级遨游鸿蒙,可都被挡在南天门的‘天狗阵’中了,而且据说他还赖皮的很,输了也不认账。所以,我听说这千年以来能够突破八级仙关的就只有三个人。”
正说着,薛天楚的电话突然响了,原来是老妈打来的。老妈在电话里告诉了他一个万分沉痛的消息,自己七大姑家的孩子明天要结婚了,让他去参加婚礼。
靠,这人自己都没见过,干嘛要参加他的婚礼?薛天楚当时就爆了,说啥也不去。撂了电话脸色仍旧红一阵,白一阵的。可卿不明白,问:“不是让你去参加婚礼吗?这是喜事啊,为什么不去?”
“什么参加婚礼,分明是挑衅!”薛天楚愤恨地说:“那些人参加这种婚礼最大的乐趣就是遛狗。”
“遛狗,溜什么狗?”
“单身狗。”薛天楚正色地说:“你知道吗?催婚的人是世界上最卑鄙无耻的人了,我诅咒她们人人都得癌症!”
可卿见他一脸的恶毒,有些惊悸,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膀。薛天楚突然又问她:“糟了,我那10万块钱被龙哥抢走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算了,找到了你也打不过他。”
“不行,命可以不要,但钱必须得抢回来。”薛天楚下定了决心。
可卿叹了口气,环视四周,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擢狼人的毛发。她拾气毛发吹了口仙气,那毛发径自向窗外飞去。
可卿细嫩的小手一把抓住薛天楚,说:“快,跟住它。”
说着她腾空而起,带着薛天楚破窗而出。两人飞在空中,可卿发觉薛天楚的手在不住颤抖,就说:“千万别朝地上看,不然会掉下去。”
“那我要尿尿怎么办?”
“不是吧?不就飞一次吗,居然被吓尿啦?”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
“那也得忍着,跟你说啊!仙法最怕的就是脏东西,如果你尿裤子了,就算破了我的法,咱俩都得掉下去。”可卿一脸正色地说:“快看,那擢毛发拐弯儿了。”
就见毛发打空中滑落,径自掉在一座寺院旁的酿命斋前。两人也跟着飘然落地,薛天楚见四下都是人,但看见他们从空中落下竟毫不吃惊,就问:“我们打天上下来,这些人看到了怎么不害怕?”
可卿莞儿一笑,解释说:“障眼法而已。”
她说着捡起毛发,发现酿命斋居然锁着门,兀自说道:“奇怪,毛发掉在这里证明龙哥肯定是在这房子中,怎么还锁上了门呢?”
薛天楚透过窗户看了看房子里面,也确实没发现有人,就说:“你这法术会不会也像GPS一样有误差啊?”
可卿说:“你说的什么屁我不清楚,但我的法术绝没有误差,龙哥一定在里面。可能是他怕我们找来,故意把自己反锁在里面的。”
“可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你真笨,他不会让同伙帮忙锁上吗?”可卿说着白了他一眼。
“那你会不会穿墙术?”
“这个有点高深,我还没学到那儿呢!”可卿说:“你要是真的想找这个龙哥要钱,我看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儿等。”
薛天楚思附半晌,摇头说:“算了,既然他们有意为之,我俩在这里等也没有用。我肚子饿了,还是去吃饭吧!”
可卿拍手说道:“如此妙极,没想到你关键时候还能想出些好点子嘛!”
薛天楚诧异:这算是点子?
两人找了一家抻面馆,点了两碗面,两只鸡架和一盘小咸菜。
薛天楚问可卿说:“你们神仙也能吃凡间的食物吗?”
“当然能吃了,只是吃多了有损仙气,仙家一般都不吃人间的食物,所以就有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这句话了。”可卿满不在乎地啄了一条抻面,赞不绝口道:“好吃,对我而言仙法什么的并不重要。如果天天有机会吃这么美味的食物我宁愿当个普通人,就是被去除仙籍我也在所不惜。”
薛天楚听完一条大拇哥:“你真是条汉子。”
刚说完,电话又响了,果然还是母亲打来的,不断地催促自己去参加婚礼,弄得薛天楚心烦意乱。最后还是没拗过妈妈。
婚礼的现场定在S市的一家星级餐厅里,大厅里种植着假树,堆砌着假山、喷泉,地上还铺着鹅卵石,如同热带雨林一般。婚礼现场就在“西竹厅”。
七大姑父站在厅口正招待来宾,看见薛天楚来了,只是冷冷地嘟了下嘴唇,说:“是薛天楚啊?”
薛天楚见他这般冷淡,也只是轻声回了句:七姑父好。
七大姑父见他脸上半点笑容都没有,哪像是来参加婚礼的?愠声道:“天楚啊!还没女朋友吗?”
“没有。”薛天楚回答,心想:这TM不是找茬吗?
七大姑父嘿嘿冷笑一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替自己考虑考虑了。你看我家书海,跟你一般大的年纪,不仅当上了经理,还娶了老板的女儿,走上了事业巅峰。你再看看你,我都替你爹妈愁得慌!”
薛天楚见他这般鄙视自己,也冷声回敬:“不用你替我发愁,我来你这里是给你面子,不是来让你数落的。”
七大姑父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正待发作,薛天楚的母亲走了过来将薛天楚拉到一边,说:“你怎么这么跟你你七大姑父说话啊?你知道么,你爸的养老金都得托他家书海去办,要是得罪了人家你爸的养老金就泡汤了。”
薛天楚脖子一梗,说:“养老保险是国家的法定保险,为什么要求他去办理?难道走正规渠道就不行吗?”
“你爸的保险不是有点小问题吗?虽然说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咱们在理,可这年头儿不托人办事能成吗?”薛母为难地说:“七大姑家书海有本事,只能求他去办,你说咱能得罪起人家吗?”
看这儿七大姑父一脸得意的样子,薛天楚心中愤懑不已,又不敢发作。
“他七姑父恭喜,恭喜啊!”说话间,薛天楚的二婶来了。
二婶家的堂弟薛天贵考上了京城的名牌大学,据说回道S市后一个月的工资能达上万块,所以平时待人接物很高调,更是薛天楚反感的人。
七大姑父一见到二婶就像臭鱼见烂虾一样笑逐颜开,忙问:“他二婶啊,天贵怎么来啊?”
“单位里不给放假,现在整家公司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他。这么说吧,快升职了。”
“要说天贵这孩子真了不起,还是您教导有方啊!”七大姑父虚伪地恭维说,他又看着二婶身边的一位姑娘问:“这是谁啊?”
“天贵的女朋友,也是BJ的名牌大学毕的业,现在是市人民医院里最年轻的主治大夫。”
“年轻有为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明年。”二婶答完,故意朝走向薛天楚母子俩走来,挑衅似地问:“天楚,现在还没工作呢吧?”
“没呢?太愁人了。”薛母臊眉耷眼的回答说,整个人像是比二婶矮了半截一样。
“不行就到工厂卖苦力吧?也别眼光太高了。”二婶既开心又难过地说。
薛天楚瓮声瓮气地咕哝了一声。二婶抿嘴笑了笑,又意犹未尽地问:“还没女朋友呢吧?”
“呃……”薛天楚刚要说话,就见可卿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说:“天楚,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啊?”
“你是谁?”二婶心中一动,略带敌意地问。
“我叫可卿,是薛天楚的女朋友啊!”可卿笑着挽住了薛天楚的胳膊。
二婶的心咯噔一震,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强颜欢笑地问薛母:“天楚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
可卿莞儿一笑:“薛天楚说谈恋爱是他自己的事情,所以一直拦着我没跟大家说。”
二婶和七大姑父怔得哑口无言,薛天楚则暗笑:看你们以后谁还敢嘲笑我是屌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