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元春还是见到了贾府的众位姑娘。
随后,慎贵人,又把省亲别院改了又改
“红香绿玉”改作“怡红快绿”、赐名“怡红院”,
“蘅芷清芬”赐名“蘅芜院”,“杏帘在望”赐名“稻香村”,正楼名“大观楼”等等许多处。又命旧匾不必摘去。
她又题了一七言绝句,让众姐妹一人题一诗、一匾,她特别喜爱潇湘馆、蘅芜院、怡红院、浣葛山庄四处,让宝玉为每处赋五言律诗一首。
不一会儿,众姐妹都题咏完了,连李纨也勉强凑成一首七言律诗。
文采风流(匾额)探春
秀水明山抱复回,风流文采胜蓬莱。
绿裁歌扇迷芳草,红衬湘裙舞落梅。
珠玉自应传盛世,神仙何幸下瑶台。
名园一自邀游赏,未许凡人到此来。
文章造化(匾额)惜春
山水横拖千里外,楼台高起五云中。
园修日月光辉里,景夺文章造化功。
万象争辉(匾额)李纨
名园筑就势巍巍,奉命多惭学浅微。
精妙一时言不尽,果然万物有光辉。
凝晖钟瑞(匾额)薛宝钗
芳园筑向帝城西,华日祥云笼罩奇。
高柳喜迁莺出谷,修篁时待凤来仪。
文风已著宸游夕,孝化应隆归省时。
睿藻仙才瞻仰处,自惭何敢再为辞?
世外仙源(匾额)林黛玉
宸游增悦豫,仙境别红尘。
借得山川秀,添来气象新。
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
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
元春看后评论:“到底是薛、林二妹所作与众不同,我们姐妹不能比。”黛玉本想今夜大展才华,把众人压倒,却因元春限题一匾一诗,只好胡乱塞责。
宝玉这时只作出“潇湘馆”与“蘅芜院”两首,正作“怡红院”,头一句就写下“绿玉春犹卷”。宝钗偷眼瞥见,趁众人不注意,悄声说:“因贵人不喜‘红香绿玉’,才改为‘怡红快绿’,你偏用‘绿玉’二字,岂不是跟她唱对台戏?咏芭蕉的典故不少,再想一个。”宝玉说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宝钗嘲笑说:“将来金殿对策,恐怕你连‘赵钱孙李’都忘了。
‘冷烛无烟绿蜡干’,忘了吗?”宝玉说:“姐姐是我的‘一字师’了。”
宝钗怕耽误他的功夫,转身走了。黛玉见宝玉搜索枯肠般构思,走过来一看,让他抄录前三首,她代作“杏帘在望”,写好后,揉成纸团扔到宝玉跟前。
有凤来仪宝玉
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
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
迸砌防阶水,穿帘碍鼎香。
莫摇分碎影,好梦正初长。
蘅芷清芬
蘅芜满静苑,萝薜助芬芳。
软衬三春草,柔拖一缕香。
轻烟迷曲径,冷翠湿衣裳。
谁咏池塘曲?谢家幽梦长。
怡红快绿
深庭长日静,两两出婵娟。
绿蜡春犹卷,红妆夜未眠。
凭栏垂绛袖,倚石护清烟。
对立东风里,主人应解怜。
杏帘在望
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熟,十里稻花香。
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宝玉忙用工楷誊抄好,呈与元春。元春看完,喜之不尽,说:“果然有长进了。”又指出“杏帘”一首为四首第一。又命探春把方才所有的诗用锦笺抄录,令太监传到外面。贾政等看了,称赞不已。
这也看出了宝黛二人的不同,薛宝钗虽然是个做什么事都有目的的人,可是却也是能给你帮助,促进你上进的人。林黛玉是那种你去杀人我给你递刀子,你作弊我给你传纸条的人,可娶妻娶这样的事爽了,结果日子会过的好吗?
不知道,也许吧!
贾蔷带着女戏子在楼下等候,一个太监来拿戏单与十二人的花名册。少顷,点了《豪宴》、《乞巧》、《仙缘》、《离魂》等四出戏。
女戏子就粉墨登场,做尽悲欢情状。戏刚演完,一个太监捧一金盘糕点来,赏赐龄官,让她拣拿手戏随意再做两出。龄官又演了《相约》、《相骂》。元春夸奖了她,额外赏她两匹宫绸、两个荷包、金银锞子并食物。撤了筵席,元春把没到的地方游览一遍,到寺里拜了佛,题匾“苦海慈航”,又赏了尼姑、道姑。
少时,太监跪启:“赏赐物品备齐。”呈上单子,元春看了,命从贾母起,宁、荣二府的亲人依辈分赏赐各种物品,又赏了各人的奶娘、丫鬟及管理工程、陈设、司戏、掌灯、厨役、优伶、马戏与各项人役。
元贵人令贾政编次《大观园题咏》,忽然想起那园中的景致,自从幸过之后,贾政必定敬谨封锁,不叫人进去,岂不辜负此园?还有就是这一日在家中,元春也感觉出来了,这府里早就容不下了二房一家子了,若没了大观园,日子怕不好过。花了这么多钱,弄了一个一次性产物,将来自己免不得受埋怨。自己已经这样了,虽然家里人不争气,可若是连他们都失去了,自己可就真一无所有了。
况且家中现有几个能诗会赋的姊妹们,何不命他们进去居住,也不使佳人落魄,花柳无颜。却又想宝玉自幼在姊妹丛中长大,不比别的兄弟,若不命他进去,又怕冷落了他,恐贾母王夫人心上不喜,须得也命他进去居住方妥。
随命太监夏忠下一道谕:“命宝钗等在园中居住,不可封锢;命宝玉也随进去读书。命黛玉修养潇湘馆”
太监夏守忠得到旨意后,却是不解,在宫里对元春的嘱咐怎么一出宫都忘记,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夏太监看着元春道:“娘娘怕是忘了什么?”
元春闻言甚是惊恐,可却实在张不开嘴。夏忠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却也无所谓,转身出去宣旨:“命贾政一家,入住大观园,教养子女,不可懈怠,贾政夫妻,当接贾母身边奉养。”有没有你元春下旨,这旨意都是我要下下去的。
贾政王夫人接了谕命一时不明所以。夏守忠去后,贾政便回明贾母,遣人进去各处收拾打扫,安设帘幔床帐。
众人谢了恩,太监说:“已到丑正三刻,请驾回宫。”元春热泪滚滚,看上去依依不舍地别过亲人,登舆离去。
贾母等俱跪止不迭。贾贵人满眼垂泪,方彼此上前厮见,一手搀贾母,一手搀王夫人,三个人满心里皆有许多话,尤其是贾母,怎么了就全家都搬去大观园了,以后这荣国府可如何。只是俱说不出,只管呜咽对泣。
半日,贾妃方忍悲强笑,安慰贾母,王夫人道:“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道早晚才来!“说到这句,不禁又哽咽起来。
心中多少委屈,有谁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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