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喝了一口酒,看着佟科多焦急的小眼神,继续开口道:“在皇帝眼中,我贾琏,一个宠臣,失去了宠信,也就完蛋了。
所以这次咱们四个,你们三个都加封了,只有我什么都没有。在外人眼里,这就是我失宠的信号。”
说着有用手指了指佟科多道:“你,在皇帝眼里就是个傻子,是把好刀,只要对你媳妇好,你就会忠心耿耿的,所以,你先封了伯爵,紧跟着你夫人李四儿的伯爵夫人的旨意就到家了,谁家妻子荫封这么利索了,也就你罢了。
你是不是对皇帝千恩万谢啊。”
佟科多点了点头,贾琏用手拍了佟科多脑袋一下道:“你个憨憨,李四儿对你,你是个大官,她自然当得了大官夫人,你是个土匪,她就是帮你挖坑埋人的土匪婆子。她不是为了自己成了伯爵夫人而高兴,是为了你高兴而高兴罢了。”
佟科多不屑道:“那是理所当然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话里话外透着那份骄傲。
贾琏看着骄傲的佟科多,郁闷的喝了口酒。我贾琏要是高官,哪王熙凤自然比李四儿对佟科多还要对我好,可是一旦我不是高官了,这王熙凤能是什么样的,就不知道了。人心啊,最怕试探了。
想到这贾琏叹了口气,大丈夫在世,怎可被这情情爱爱的束缚住,看了一眼佟科多,果然爱情,只适合傻子。
佟科多见贾琏开始喝闷酒了,就陪了一杯,然后催促贾琏继续,贾链只能继续道:“付恒本来就不是和我们一路的,他是皇帝的亲小舅子,后路无忧的。和我们共享乐行,可凭什么叫人家和我们共患难啊。”
佟科多道:‘对吗,我就说这小子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偏你们干点什么都带着他。’
贾琏也是无语,:“不带着他,事能干的那么顺利吗?尽想着吃独食。”
佟科多不满了。:‘好你个贾琏,我老佟何时和你们几个吃独食了。’
贾琏懒得理他,转过头来继续对牛绅道:‘可就是,牛大人,你就不好说了,你是两朝老臣了,虽然投靠皇帝的时间早,却也把持户部多年,门生故吏众多,都道我们是皇帝的四大权臣,可是真正的权臣就你一个啊。’
牛绅无奈的叹了口气,佟科多看牛绅憔悴的样子不忍道:“所以皇帝要收拾的只是老牛。”
贾琏道:“杀猴吓鸡罢了,我们要是乖,就留下,要是不乖,就一起顺手收拾了。”
佟科多继续问道:“可是老牛明明高升了啊,要怎么收拾老牛啊。”
贾琏道:“你看过西游记不?”
佟科多道:“看过,孙悟空大闹天空的那段老精彩了。”
贾琏问道:“那你说,玉帝为什么派一只猴子管蟠桃园啊?”
佟科多想都没想直接问,为什么啊?
贾琏道:“让猴子看桃子,只要这桃子出了事,甭管是不是猴子干的,他都是猴子干的了。谁叫你是吃桃子的猴子哪?”
佟科多无语了。
贾琏继续道:“牛大人自来就有第一大贪官之名,管理户部这么多年,户部是个饿死耗子的地方,出了事了也好解释,本就没钱,何来贪污啊。可是如今牛大人又成了内务府总管,大家可都知道内库可是有钱的啊!”
佟科多道:“你的意思是说,内库要出事,内库要没钱了吗?”
贾琏笑了说:‘看吧,连你也觉得内库是有钱的。’
佟科多惊了,道:“什么意思,内库已经没钱了吗?”
贾琏道:‘早就没钱了。’
佟科多问道:“你贾琏可是给内库赚了那么多的钱啊,哪里去了啊。”
贾琏道:‘赚多少也不够我们这皇帝糟蹋的啊,皇陵一次修两个,四万首的诗集,一首诗占一页,一百本书才够一套,天下官员书生人手一套,可都是皇帝自己花钱印的啊,五年皇宫翻新了两次,如今的慎刑司都比我家还豪华了。
再加上皇帝喜爱字画古玩的好爱好。他要是有钱,见了鬼了。’
佟科多急了:“所以皇帝这事要让牛大人背黑锅,杀鸡取卵吗?”
贾琏道:“即是收拾牛大人,又是试探我,如果这牛大人上位了,内库还是没钱,那就收拾了老牛,如果牛大人上位了,内库没有垮,那就说明我贾琏有问题,无论我在衙门里账目做的多么无懈可击,我都是还私藏了的。那时候就连我一起收拾了。”
佟科多一听自己的两个好友都要出事,急了道:“那可如何是好啊。”
贾琏道:“不是什么大事?”
佟科多更着急了。:‘这还不是大事?’
贾琏道:‘皇帝如此作,无非就是闲的。让他闲不下来,也就没事了。’
一听贾琏这么说,牛绅和佟科多都竖起了耳朵。
贾琏继续道:“东风压倒了西风,可是西风还没死哪,让这西风死灰复燃一下,皇帝就没心思找我们麻烦了。他本就是个太上皇的傀儡,如今翻身了,自然最怕的还是又变成太上皇的傀儡的。”
牛绅真要问怎么做的时候,佟科多先开口了道:‘怎么做啊?
贾琏道:“江南织造府的甄应嘉也当了那么多年的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怎么也该动一动了吧。”
牛绅道:“明个我就让中书省左丞,滚蛋到地方上去,把位置空出来,到时候贾大人的老父亲在吏部松松手啊。”
贾琏应是继续道:“那被贬的文坛领袖司马大学士,也该起复了。”
牛绅吓了一跳道:“那可是一呼百应的家伙,能量太大了,是个书生就得称呼他一句老师的,他要是起来,可不好控制啊,别忘你如今可是文人仇敌啊。”
贾琏道:“能量再大有什么用,无非不就是把我挂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我遗臭万年吗?我又不在乎这身后事。不把这个太上皇的老兄弟弄出来,吓不住人的。给他太子太傅的职务,别给他实权就好了啊。”
牛绅道:‘也罢,反正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赌一把?’
贾琏道:“真没到哪地步,你们就是被司马大学士的名头吓到了,可是你们好好想想,这司马大学士又是砸缸,又是斩巨蟒的,像不像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啊。”
牛绅又被贾琏吓一跳道:“难道你是说着司马有返心。”
贾琏道:“我是说他司马大学士的名声都是炒起来的,他本就是个谈图名声之人,最终也会被名声所累的。”
牛绅想了想,道:“好吧,你心中有数就好。”
贾琏继续道:“这个就要牛大人割爱了,听说牛大人家里有几个调教的如仙子般的人物,不知道牛大人舍得舍不得。”
听贾琏这么一说,佟科多接口道:“琏二,你终于本性暴露了吧。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能和我老佟做朋友,绝对不是个无欲无求的。”
牛绅也道:“你要喜欢,就领回家去。”
贾琏道:“误会了,我只是听说,咱门司马大学士家的孩子可是个自小《训俭示康》的,敏学过人,博通群书,端正恭谨,不苟言笑,跟传说中的贤良一样一样的,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他可是司马大学士唯一的命根子啊。
如此优秀的少年郎,怎么能连什么叫富贵,什么叫大家闺秀都不知道啊。才子佳人自然是一段佳话了。”
牛绅点了点头,道:“正好我这有个前朝大家的后人叫柳如是,也算是良配。”
贾琏笑了。
佟科多心中暗道:“这俩,真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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