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主子,不可”钟眠焦急上前,紧跟卫娴步伐:“主子”。
“哎呀,眠姐姐,我没事”卫娴轻轻拂去钟眠搀扶自己的手:“我就想下地走走,再说了,厉无尘都说我没事了”。
“主子”钟眠苦口婆心道:“您受得可是内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属下可不敢让你下床”。
“我不管,我就要出去走走”。
“不行”。
“不行是吧,好啊”卫娴见钟眠态度坚决干脆就耍起了赖皮:“你不让我出去,那我就坐地上不起来了,反正厉无尘说过我不能受凉”卫娴悄悄观察着钟眠的表情,见她有所松动,心下暗笑:“哎呀,我要坐下了”。
“主子!”钟眠紧张的大吼一声,愁眉苦脸道:“您方才说只是想下地走走,这会儿怎么就……”
“是吗”卫娴赌气道:“我,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就要出去走走”。
“不行”钟眠径直挡在卫娴面前:“我不让您出去”。
“嘿”卫娴气呼呼的坐在桌前:“眠姐姐你让开,我老待在这房间里,闷都要闷死了”
“属下不让”。
“你!”卫娴干笑两声:“你还真是倔强呢”。
“罢了罢了”卫娴猛的喝下一杯茶水,冲着钟眠摆了摆手:“不出去了,过来陪我喝茶”。
“是,主子”。
卫娴余光轻瞥,见钟眠听话落座,心中不由暗暗轻笑,口中喃喃自语:“中计了吧~”
“主子您说什么?”
“我说…”卫娴暗自施展轻功,趁其不备朝门外冲去:“想拦住本姑娘,没门儿!”
“啊!”钟眠还未等追出去,便听得一声痛呼传来:“哎呦,我的头”。
钟眠急忙朝外面跑去,不是吧,这主子也太背了,难道出门撞柱子上了?
卫娴只听得头顶传来一阵轻笑:“阿娴,这是做什么,这般投怀送抱,倒也新奇”。
“萧慕白?”卫娴猛的抬头,见果然是萧慕白,愤愤不平道:“投怀送抱?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不声不响的站在我门外,我刚刚才撞了你,我…我头还疼呢”。
“我看看”萧慕白拨开卫娴捂着额头的手掌,轻轻吹了两下。
卫娴抬眸,看着萧慕白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双颊一红,心道:“这人还真是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这不是存心迷惑我嘛”。
钟眠见状,了然一笑,悄悄退下,看来主子这里是用不到自己了。
卫娴回神,不自然的向后退去,轻轻挣开萧慕白的怀抱,声音软软糯糯的:“不…不疼了”。
萧慕白看向眼前小丫头害羞的样子,不由失笑:“真的不疼了?”
“当…当然”卫娴故作轻松的轻拍萧慕白肩膀:“那个,我要出去走走,再会”说罢便连忙转身离去。
看着卫娴落荒而逃的背影,萧慕白无奈道:“这身子刚刚养好便要出去,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我陪你”说罢便紧跟卫娴其后向外走去。
二人一同来到大街上,许是许久未曾出过厢房的缘故,这一出来卫娴只觉神清气爽,一路蹦蹦跳跳,哼着小曲儿分外欢快。
“阿娴,慢点儿”萧慕白紧张的盯着卫娴,寸步不离,生怕她再出个什么意外。
“咦?”只见前方人群聚首,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慕白兄,有热闹看啊”卫娴微微挑眉,拉着萧慕白便径直朝人群中走去。
只听:“也不知这是哪家孩子,怎么倒在这里了”。
“是啊,浑身是血,太可怜了”。
“浑身是血?”卫娴朝人群内走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挤进人群,反而把自己给累的气喘吁吁:“哎呀,不行了”。
“这就不行了?”萧慕白轻拍卫娴的小脑袋:“我来”说罢一把将卫娴拉入怀中,紧紧护着她朝人群内走去。
萧慕白护着卫娴一路穿过人群,只见,一浑身鲜血的男子虚弱的躺在地上,手持长剑,目光凶狠的瞪着众人,不让任何人走近自己,看样子,他好像伤的很重。
男子紧攥双拳,只觉浑身疼到发抖。
“他好像很疼的样子”卫娴缓缓蹲下,平视重伤男子,声音亲和道:“你受伤了,需要医治”。
“离我远点!”男子怒视卫娴,长剑一挥,不让她靠近自己。
“阿娴”萧慕白忙将卫娴护在身后,神情冰冷。
“我没事”卫娴挣开萧慕白,冲着重伤男子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
见重伤男子没有过大的反应,卫娴才轻轻挪步,缓缓朝他走去:“别怕,我带你去疗伤”。
“阿娴”萧慕白拽住卫娴不让她上前。
“没事”说罢继续向前走去。
“走开!”重伤男子目光狠厉,再次挥剑朝卫娴劈去。
“阿娴!”萧慕白连忙一把将卫娴拉回怀中,长剑直指重伤男子:“你最好别动”。
“姑娘,你还是别管了”。
“是啊是啊”。
卫娴含笑看向萧慕白:“还好有你在,躲得及时”。
回首看那人,却见他早已昏厥过去,卫娴轻叹:“真不让人省心”复又看向一旁摊子上的小推车,口中喃喃自语:“看来,只能将他推回去了”。
片刻后。
卫娴乖乖坐在推车上,苦着一张脸,回想刚才自己赌气推车时,一路走的是摇摇晃晃,怎么这会儿换了萧慕白这货推,他就能推得这么轻松呢,目光转向车轮,心下不禁吐槽:“什么玩意儿啊,看着挺简单的,推起来这么难”。
经过一番周折,卫娴二人终于回到了客栈,卫娴径直走近正在擦桌子的店小二:“兄弟,帮个忙,帮我把门口那人抬到我房间去”。
店小二看向推车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卫娴和萧慕白,表情不言而喻:“好嘞,客官”。
房间内,卫娴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那位,不禁紧张的咬起了手指,这萧慕白,关键时刻去哪儿了呀,本想着男女有别,让萧慕白来替他检查包扎更为妥当,可关键时刻他还给消失了。
“可…看样子,他好像伤的很重啊”卫娴犹豫的走向床边:“都说救人救到底,要不…我给他看看?若不是内伤只是皮外伤的话,我勉勉强强倒是也能包扎”。
卫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自己先给他看看,拿起一旁的剪刀,双手缓慢的剪着那人伤口处的衣服:“这人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啊,再剪下去,这衣服就要剪没了…”
只听,大门吱呀一声,卫娴慌乱回首,只见萧慕白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处,见来人是萧慕白,卫娴瞬间松了口气:“你回来了”。
“嗯”萧慕白无奈轻叹,一把拉起卫娴手腕将她扣在一旁的墙上,目光瞥向卫娴手中的衣物布条:“你刚刚在干嘛”。
“嗯?”卫娴满脸疑惑:“废话,他受伤了,我在给他看伤口啊”。
“男女有别”。
“我知道”卫娴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可是他受伤了”。
只听萧慕白淡淡道:“那也不行”。
卫娴悄悄抬眸看萧慕白的脸色,他是吃醋了吗?
“慕白兄”卫娴垂眸,不敢直视萧慕白炙热的目光,不禁干笑两声:“你是吃醋了吗?”
“你说呢”萧慕白俯身向前,朝卫娴缓缓靠近,蓦然吻上卫娴的双唇。
一瞬间,卫娴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脑海中一片空白。
萧慕白轻叹,直视卫娴,声音低沉中又带着丝丝沙哑:“我承认,我吃醋了”。
卫娴抬眸看向眼前的萧慕白,只觉得脸颊烧的厉害,这人怎么动不动就亲人啊,声音糯糯道:“那…你来,我回避”。
“好”萧慕白轻拍卫娴的小脑袋,宠溺道:“出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嗯,好”说罢卫娴便转身离去,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