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云苏靠近自家主子身边:“不对劲,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的气息”。
卫娴顺着云苏的视线看去:“你是说,这棺材里?”
“嗯”。
“嘻”卫娴轻笑出声,招手示意众人过来,悄声道:“他们既然想玩,那咱们不如就将计就计,陪他们玩玩”。
“好”。
就这样,众人在村中一待便待到太阳落了山,只是令卫娴感到奇怪的是,躲在暗处的人却一直都没有行动,四周一片安静,安静的有些不太正常,直至入夜……
茅屋内。
众人围坐在火堆旁,有说有笑,实则正仔细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只听,门外风声呼啸而过,咔咔咔!
一阵阵断裂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突然!只见一具白骨从天而降,直直挂在了门口位置。
“啊!”厉无尘惊声尖叫,一下子便跳到辛厉背后去:“那里有东西!”
“我知道”辛厉淡定的将厉无尘从身后揪出:“看仔细了,不过一具悬浮的骷髅而已,雕虫小技也值得你吓成这样”。
“嘿!”厉无尘感受到了深深的鄙视:“我…太突然了,我刚才是没看到”。
“没看到还叫的那么欢”卫娴默默的补上一刀。
扎心了,厉无尘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白天来的时候也没感觉这里有多可怕,怎么一到了晚上就开始害怕了呢。
“呜呜呜~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只见窗外有影子闪过,屋内火堆忽明忽暗,门外噼里啪啦的响个没完。
厉无尘不禁咽了咽口水:“辛厉啊……”
咔!啪嗒!
厉无尘只觉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
嗖!数十支箭刹那间自墙中而出,朝众人射来。
“不好!有暗器!”卫娴惊呼出声:“大家快躲开!”
萧慕白一把揽过卫娴腰肢,足尖轻点,不过片刻间便已安全站在门外。
“太险了”厉无尘后怕的看向屋内:“这躲在暗处的人还会制作暗器,不简单啊”。
“这有什么”卫娴轻笑出声:“我三叔制造的暗器不知道要比这个好多少倍呢”。
厉无尘好奇的看向卫娴:“小娴子,你刚才怎么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想知道?”
“想”。
“好吧”卫娴上前,从地上捡起一根箭,缓缓道:“这还要多亏了我三叔,我三叔呢,一向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又苦于没人自愿给他实验,所以他便盯上了年幼的我,我可是打小就跟这些东西打交道,耳濡目染的自然是懂了不少”。
卫娴举起手中的箭:“就拿这个来说吧,要是我三叔来做,便会把这个做成带毒的牛毛细针,够阴吧”。
厉无尘无奈一笑:“你三叔,是个狠人啊”心下暗暗松了口气,还好那日我没有惹恼他,只得了几个脑瓜崩。
“嘘”萧慕白示意众人禁声:“你们看”。
只见四周棺材开始剧烈摇晃抖动,村内隐隐升起了丝丝白雾。
“呜呜呜~呜呜呜~”
凄惨的哭声不断环绕耳畔,只感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咔!
棺材上的盖子轰然飞起,朝众人飞来,隐隐约约似是有白影从棺材中爬出。
“鬼啊!”厉无尘双手死死抓住辛厉,像是生怕他丢下自己跑了一样。
卫娴无奈扶额,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货这么害怕,是做了多少亏心事啊:“大哥,你看清楚,鬼是没有影子的,这些都有影子,明显是人假扮的嘛”。
厉无尘松开辛厉衣角朝白影看去,果然有影子:“咳!敢吓我,看本医仙怎么收拾你们”说罢长剑一挥,剑气凌厉朝地上白影扫去。
“啊!”白影倏然倒地:“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还不都给本医仙出来!”
片刻间,只见浓雾散去,地上跪了许多白影,一一看去,男女老少,比比皆是。
卫娴轻声开口:“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在此地吓人?”
“我…我们都是这里的村民”只见一位年长的老者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这位女侠,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
卫娴示意辛厉:“去搬个凳子出来”。
“嗯”。
“老爷爷,您坐下说”卫娴扶着那位老者落座,转身看向众人:“大家都起来吧”。
“谢女侠”众人纷纷道谢。
那老爷爷默默垂泪:“女侠有所不知,五年前,一位道人前来此处云游,说我们村子是块儿风水宝地,好的很,可谁知这话不知怎的就传进了官大人的耳朵里,他看中了我们村子这块风水宝地,还要拆了我们村子建府邸,这里可是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每一寸土,每一棵树,都是有感情的,我们不从,他便想尽办法想要将我们驱逐出去,烧杀抢掠,一时之间我们村子便陷入了腥风血雨之中,直到后来,来了一位年轻的大师,他便给我们在村中设了许多暗器,还想出了这个装神弄鬼的办法,结果那群官兵就真的不敢来了”。
厉无尘疑惑:“那…全村人一夜之间暴毙而亡的事情……是假的?”
“没错”老爷爷点头:“这消息便是那位沈大师替我们传出去的,他可是我们村子的大恩人啊”。
“年轻的大师?”
“是,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吧,他说他名叫沈公娄,说是从凤城来的”。
沈公娄!卫娴心下一惊,这沈公娄不就是……到底是重名重姓,还是…就是同一人,可世间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吗?真是越来越不懂了。
萧慕白垂眸沉思:“此事既然是发生在五年前,那你们现在为何还要继续装神弄鬼”。
只听老爷爷一声长叹:“这官大人是换了几任,可一直觊觎我们村子的念头却是不变的啊,你们看,我年纪也大了,村子里还有这么多小娃娃,若不是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谁又愿意一直装神弄鬼呢”。
“那你们可以离开此地”厉无尘疑惑道:“为何不走?”
“走?”老爷爷苦笑:“走不了,且不说我们的根在这儿,当年沈大师走时,曾留下一块儿琥珀石让我们看守,说在此处等一位有缘之人,等到后将琥珀石交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