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矛盾心态

走出宾馆,代注恒脑海中就不断翻起邹仪芝的形象。

在他的印象中有3个女孩的形象。

经常从教室外走廊经过的文静型的女孩;篮球比赛时球场上的运动型女孩;和好友开玩笑时笑得无比阳光的活泼女孩。

渐渐地,三个形象都转化成斜“N”的形象,就是那个坐在服务台桌边的女孩形象。

这个时候,斜“N”的形象吞吃了其他三个形象,代注恒的头脑中只剩下斜“N”,这个形象中,一种熟透了的粉苹果的感觉让代注恒年轻的心脏狂跳不止。

邹仪芝的身材这么火爆?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还是三年半的时间上帝就完成了一个女孩到一个女神的塑造?

不知道是不是自从和窦眷童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认真深入的接触过女人,代注恒有一种特别难以抑制的情绪不断增长。

这个马尾辫的女孩会不会不是那个短发女孩呢?

代注恒甩甩脑袋,像分裂出两个形象,可惜根本不成功。“N”的形象和邹仪芝的形象无法控制的重叠起来。

女孩到楼顶去收床单浴巾去了,肯定不会那么快的回到服务台。何况自己入住的时候就是那个中年女人接待登记的,根本没见着大眼睛美女和疑似邹仪芝的女孩,就算收拾完了,也未必还会回到服务台吧。

那还是好好的吃饭吧,不急着回去。

吃什么呢?

吃饭吧。不过看起来很不错的油滋滋的炒饭确实没有什么感觉,这味儿怎么就是不让人兴奋呢?是不是已经有了更大的兴奋所以美味炒饭的感觉大不如前。

喝汤吧。这菜汤怎么会不是常见的番茄汤、蔬菜汤、萝卜汤而是海带汤?真难喝。

泡菜呢?怎么不是红萝卜白萝卜榨菜大头菜莴笋,怎么会是白菜?而且没有辣椒油!

给钱吧。走人。

代注恒第一次觉得炒饭难吃,这可是他一直以来的最爱,每一粒饭都有自己的油和味道,加上一些炒饭中的菜,如果感觉有点淡,还可以吃点泡菜。

一口燃面一口炒饭,这是代注恒去吴奉午他们大学玩的时候在校门口尝试过的真正的“山珍海味”。左手勺子炒饭,右手筷子燃面,简直恨不得过年的时候年夜饭能够这么吃。

这个青椒肉丝炒饭其实从色香味型来看都还不错,为什么吃起来有点咽不下去。

离开小餐馆,代注恒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如果没有遇到这种特殊情况,以往的他将会在这个自己第一次来未来也许从此都不再来的县城好好逛一逛的。现在逛肯定是没有逛的情绪了,那么就回宾馆去吧。

那个马尾辫子的女孩到底是不是邹仪芝呢?是,要不要上前说两句话,不是又可否认识一下?

如果是,她还记得自己吗?如果记得,我该怎么说?如果不记得,我该怎么说?

代注恒一边抽烟一边在宾馆外的这条双向两车道的小街道上走来走去。

几个问题严重困扰着他,女孩是不是邹仪芝?该不该和她说话?她会不会搭理自己?如果她是还认不认识自己?如果她既是邹仪芝又还记得自己那怎么做?

饭后第五根香烟差不多抽了一半,代注恒扔掉烟头,快步走向只有二十来米远的对街宾馆门口。

一进大门,他马上盯着服务台看去,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马尾辫女孩。中年女人不在,大眼睛女孩也不在。

他无法形容自己心跳有多快,跟跑了一次全力冲刺的100米一样。

代注恒兴奋地走上前,又犯疑起来,该不该主动打个招呼,还是径直走上楼梯。

走进服务台,突然发现根本没人。

这是怎么回事?人呢?难道就突然消失了?自己遇到聊斋了吗?

代注恒揉揉眼睛,东张西望,希望能找到哪怕一点点服务台刚才有人,现在可能走到附近某个位置的证据。

一分多钟过去,周围的一切可能有人的地方都观察了一遍,确定无疑,根本没有人。代注恒叹口气,确定自己刚才是遇见了“海市蜃楼”的景象。难道自己真有那么渴望,如同大海中和沙漠中的困者一般了吗?

又等了两分钟,服务台仍然没有人。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不需要人在这里值班?万一又来了客人怎么办,谁来办理入住的手续。

还真是又来人了,从外面来的。又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男子非常高廋,那种身高超过一米八,体重不到一百三的体型;女子很娇小可爱,不过也只是相对于男子而言,这女孩身高与代注恒也相差不多,目测大概就是一米五八到一米六一这个范围之内。

代注恒一看就知道这是来happy的年轻情侣,与之前自己出门吃饭看见的一对差不多的。

看起来这家小宾馆生意还不错,而且来的多是年轻人呢。人家都是一对对的,自己却孤家寡人,好不凄凉。

自从和窦眷童分手后,代注恒也是两年多时间没有接触过女人了,平时也还好,见到人家一对对时内心也是很难过。尤其是他那有意识锻炼出来去探险或者甚至用来打底下拳赛的身体更是从久未得到宣泄的出处。真是好想好想去打一场拳赛,不是被打倒就是将体力精力全部都宣泄一番。

“老板,我们开一间带卫生间的单人房。”进来的女孩很大方,比较起来高廋男子反而有些扭捏。大概两人都把代注恒当做了宾馆的服务人员,而且似乎对这个宾馆也还挺熟悉的,驾轻就熟的样子。

“我不是——”

代注恒还没来得及解释自己不是宾馆服务人员,他身后突然就传出来了动静,赶紧扭头看。

楼梯上走下来的人正是那个中年女人,中年女人走下楼梯朝服务台里走,这个时候代注恒又发现楼梯上转角的地方还有人正在下来。

中年女人开始为两个年轻人办理手续,身份证都没有要求,只说了一句:“你们是职校的吧。”

代注恒明白了,附近有一所职业学校,自己刚才走到这个宾馆来的时候,曾经过一所学校,大约距离这里也就是两三百米远,在同一条街道的转角位置。怪不得年轻情侣喜欢来这个宾馆了。

大学附近、中专附近的一些小旅馆小宾馆入住的年轻人比例相对都很高的,这是代注恒知道的常识。

这边中年女人在办理人家的入住手续,代注恒开始往楼梯走,准备上楼去。迎面下来的果然是大眼睛女孩和马尾辫的女孩。

代注恒的心跳得非常快,自己有一种缺氧的感觉。

该不该打个招呼,如果认错人了怎么办?就算没有认错人,人家根本不记得不认识自己又怎么办?

其实也就是很短暂的几秒钟,代注恒已经从两个女孩身边走了过去。大约是心不在焉,还和大眼睛女孩肩头撞了一下。

代注恒根本没有意识到应该礼貌的说一句“对不起”或者“不好意思”,他口干舌燥,恐怕连说话都有难度。

恰好这个时候,中年女人正在说话:“你们先回去吃饭,饭已经做好了,去尝尝老赵的手艺,到底回潮没有。叫他不用给我带饭过来,他人过来就行了,我自己回家来吃,他先吃了来替我。”

就在中年女人说话的时候,大眼睛女孩和代注恒的肩头轻轻撞了一下,女孩一边回答中年女人的话说:“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了。”一边还很有礼貌的对代注恒说了一句:“对不起啊。”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讽刺代注恒还是真心觉得两人并排走在楼梯中间确实有点阻别人的道儿。

代注恒在转角稍稍望了一下,两个女孩的背影都挺漂亮的,尤其是貌似邹仪芝的女孩曲线更加出色,浅蓝色牛仔裤包裹出丰盈的曲线,大眼睛女孩则明显廋了很多,同样是牛仔裤包裹却显示出数据起码小了一两寸。

这个时候,办好手续的高廋男子一对也也拿着钥匙朝这边楼梯上走,似乎确实对这个宾馆非常熟悉,甚至都没有多余的问题。

在代注恒走过转角的一两秒时间里,也在高廋男子一对情侣距离楼梯底只有一两米的时候,马尾辫女孩扭头望了望楼梯,可惜代注恒已经看不见了,他已经走上另一段拐了角的楼梯,视线看不到马尾辫女孩的扭头动作了。

在房间里,代注恒坐卧不宁,就连电视机里的足球赛集锦都毫无兴趣了。洗了个澡,全身轻松了些。

大约不搞清楚这个女孩是不是邹仪芝肯定是无法正常休息的了。上天如此安排,如果自己还是畏缩不前,恐怕连上天也会太失望吧。

不知道现在女孩还在不在服务台,刚才听中年女人的话,说是让两个女孩先回家去吃饭,吃完饭并没有要他们来接班,而是让她的老公来接班。那么现在下面应该是那个中年男人,或者就是老板在值班吧。

如果向一个中年男人打听一个年轻女孩,虽说可以用散烟的方式迅速拉近两人间距离,可毕竟也是很难张口的。别人会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