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没有第二套护具吗？”
李杰问。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我们这可是基层连队，连长能给你弄来这么一套护具就已经不错了，别挑三捡四的，快点穿上。”
何大牙催促道。
“那......好吧。”
李杰犹豫之后将护具穿在身上。
关于格斗，李杰唯一会的就是军体拳。
前世李杰将军体拳看成强身健体的锻炼式拳法，最近一段时间打算练习格斗时，李杰在脑里面预演过许多遍军体拳，对它有了些新的认知。
军体拳是由先辈们用实战经验积累和简化出来的拳法，换句话来说军体拳最大的作用不是强身健体，而是杀敌致胜。
与什么泰拳、跆拳道、空手道等具有表演性质的格斗式拳法不同，军体拳真正讲究的是击其要害，一招毙敌。
也就是说，如果能将军体拳发挥到极致，战场上一拳毙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有了这些新的理解，李杰才想找个陪练还证实自己的想法。
当然，如果事情真的如自己想像一般，那练习的过程中是会非常危险的事情。
就好像小响尾蛇不懂得控制毒素，会比成年响尾蛇更加危险一样。
李杰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等因素会真的伤到何大牙，这才想让何大牙穿上护具的。
“李杰，你可能不知道，哥是连内第一格斗高手，这是得到连长认可的。
只要你能从我这里学到三成功夫，我保证你可以在新兵里面傲视群雄。
当然，与我过招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你得把护具穿好才行。
另外，我要是真的失手把你给打伤了，那你可不准到连长那里去告状。”
何大牙一连讲道。
“哦。”
李杰轻应一声，穿戴好护具后问道，
“何班长，我们要怎么练？”
“当然是实战。”
何大牙回道，跟着双手背于身后，额头微微一扬，摆出一副高手寂寞的样子，
“实战是最能提升格斗能力的办法。
因此，我们第一课就从实战开始。
待会你尽全力攻击我。
记住，是尽全力，不要怕伤到我，我得先摸摸底，弄清你的格斗水平，然后才能有针对性的教导你。”
李杰觉得何大牙说的没错，就点头应道：“何班长，那就麻烦你了。”
“你准备好了吗？”
何大牙问。
“准备好了。”李杰检查了一下护具，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那我们就开始吧。”
何大牙摆出防御架式来，等着李杰先攻击。
“何班长，我来了。”
李杰说着就左脚向前迈出一大步，身子随之下沉成为弓步，左拳藏于腰际，右拳旋转打出。
这一击用的是第一套军体拳第一招，弓步冲拳，也是最直接进攻拳法。
“咚。”
李杰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了何大牙胸口上。
“噔噔噔。”
何大牙连退三步，撞到书架后才停了下来。
只见他两眼怒睁，双手捂着胸口。
“MD，好快的速度，好强的力道！”
“咳、咳咳......”
何大牙用力咳了起来，一张脸也因此涨红。
李杰见状急忙过去问道：“何班长，你没事吧？”
“没事。”
何大牙伸手阻止李杰搀扶他，咳了几声后讲道，
“刚才不算，我还没有说正式呢你就打了过来，不然我绝对能防得住的。”
“哦。”
李杰应了声，跟着问道，
“何班长，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再开始。”
“休息，你这是瞧不起人吗？
别忘了，我可是连第一格斗高手，别以一次侥幸你就是我的对手。
待会我一旦动了真格的，怕你明天早上就下不了床了。”
何大牙一把推开李杰，走到场地中间站稳，然后摆开架式讲道，
“来吧，我们继续。”
李杰见状也只能走过去摆好格斗架式，然后问道：“何班长，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何大牙回道。
李杰没有进攻，而是继续问道：“何班长，我的意思是说可以正式开始了吗？”
“我的意思也是正式开始。”
何大牙的脸还有点红，也不知道是刚才咳的还是心虚。
李杰依然没有进攻，问道：“何班长，要不还是你穿着护具吧。”
何大牙有点生气地叫道：“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快点开始！”
弓步、冲拳。
李杰使的还是同一招，然后拳头砸在了何大牙胸口。
“噔、噔噔。”
何大牙连退三步撞在了书架上，双手捂着胸口两眼怒视，心里吼道：“小子，你耍赖，趁我分神之际偷袭我！”
“何班长，你没事吧？
刚才我问过你了，是你说正式开始我才攻击的，我不知道你没准备好。”
李杰冲过去一脸无辜地说。
我去，这还成我的错了？
要不是你问个没完，我能生气分神？
“没......没事。”
何大牙推开李杰走到场地中央，
“我们再来。
不过，这次我要动真格的了，你小心一点。”
“哦，明白。”李杰应一声站到何大牙面前，问道，“何班长，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我说的是正式开始，而且我也穿护具。”
何大牙一连叫道，两眼紧着李杰的一举一动。
“何班长，我来了。”
“啊。”
下一秒何大牙双手捂着胯步缓缓倒下，两眼欲哭无泪，心里叫骂道：“小子，你不是弓步冲拳吗，怎么突然变成穿喉弹踢了？”
“何班长，你......你没事吧？”
李杰有点紧张地问，他也没料到自己能正中目标，担心何大牙的命根子有什么问题。
“没......没事。
你......你离我远点，让我......缓口气。”
何大牙哆嗦地叫道。
几分钟之后。
“我们再来。”
“何班长，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正式开始！”
“啪。”
“啊。”
“何班长，你没事吧？”
“没......没事，等下我们再来。”
类似的一幕在图书室内不断上演，直到一个小时后。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把护具收拾干净，我有点事先走了。”
“是，何班长。何班长，明天还继续吗？”
“明天？继......继续。”
何大牙从图书室里走出来后身子哆嗦了一下，伸手扶着树站了十几秒，然后径直朝着营部卫生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