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阁下可有高见?”李韶康收起折扇轻笑道。
“沉迷于青楼,只顾眼前享乐,无心于家国存亡之人,写出来的诗,在我眼中,也只能是一般般了。”萧天行轻笑。
“如今长安太平盛世,国运盛强,我纵使沉迷于享乐,又有何不可呢?”李韶康哈哈大笑。
太平盛世?他是认真的还是装个样子?如果他还是个阶贵子弟的话不可能不知道如今的局势,萧天行想。
“不知阁下可有佳作让在下心服口服?”李韶康缓缓向萧天行走来。
“那是自然。”萧天行笑了,前世十五年的书可不是白读的,只要拿唐代后面的诗来应对,随便一首名篇都可以轻松取胜。
“请。”
此时看到这热闹的一幕,街上有不少人纷纷围过来看戏,还有不少读书人。
连醉花楼楼上精美的窗帘也悄然打开了一角。
“既然李公子作了一首有关醉花楼的诗,那我就作一首赞颂梅花的诗吧。”
萧天行说完,假装思虑良久的样子,
“有了。”
萧天行将双手负于身后,朗声道: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
吟出这两句,他缓缓一停,叫在场所有人心痒痒的,
他看向楼上的白玉般的窗帘,再次吟道: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选自宋末诗人卢梅坡)
萧天行一首卢梅坡的《雪梅·其一》在韵律和寓意各方面都已完胜过李韶康的诗。
“好诗啊,好诗,好一个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李某甘拜下风。”李韶康听了这首诗后,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回过神后却沉浸在这首诗的意境之中。
楼上的窗帘后,有一位女子,竟楞在了原地,那女子身着一袭齐胸飞鹤白衣,上有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浅浅凌乱,额间用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发髻,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晶莹剔透,显得十分妩媚,语笑若嫣然,举手投足间都能撩人心弦,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她是醉花楼的花魁之一,花秋水。
“此诗好美的意境。不知是哪位公子,可惜自己不能见他一面”这女子微叹道,声音十分悦耳,那哀怨的样子连明月都变得暗淡。
........
“我刚刚没有听错吧,李公子竟然说甘拜下风,这位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旁观的一位书生异常惊讶。
“是啊,他不过少年模样,竟有如此文采。”另一位中年男子也止不住感慨。
“秋水姐姐,可否给小妹解读一下这首诗的意境呢?小妹实在不懂。”花秋水身边的小青问向花秋水。
“此诗既有情趣,也有理趣,以景寓人,仿佛是梅花与雪不分高下,但二者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美丽的景物暗藏着正理。能作出这样的诗,这位公子可真是文采斐然。”花秋水精致的脸上充满了敬佩。
“敢问阁下是?”李韶康收起了那副随意的模样问道,作出这种诗的人,岂是白身?
“家父位居中书令。”萧天行答道。
“原来是萧中书的爱子。”李韵康恍然大悟。
“正是。”
“早闻萧郎一身武艺能徒手搏虎,名传京师,原来文采也是如此不可小觑,不知萧公子可有兴趣参加今年由蔡家举办的诗会?”李韶康问
“诗会?不好意思,我近日才到长安,并不知道有什么诗会。”
“请萧公子务必来参加诗词大会,诗词大会聚集了长安有名的才子才女,以萧公子的才识必能在大会中脱颖而出。”
诗词大会?那确实是提升名气的好机会,想要在四个月内有在朱温势力下无恙的实力,我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知名度,拥有自己的势力。
“好,李公子竟然说了,我到时候定不会缺席,不知大会是何时举办?”
“大会就在一个月后的蔡府举办”
“好,萧某到时定会到场。”
“等等,李公子,你这是认输了吗?”老鸨一脸惊讶。
李韶康点头:“萧公子的诗确实是文采斐然。”
“没想到连李公子对这位萧公子的才识都夸奖有佳,不知李公子可否解释一下萧公子的诗写了什么呢?我等读书尚浅,无法领会实义。”那年轻书生问。
“梅花和雪花都认为各自占尽了春色,谁也不肯服输。文人骚客难以评论高下,只得搁笔好好思量。”
“梅花须逊让雪花三分晶莹洁白,雪花却输给梅花一段清香。借雪梅的争春,告诫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要有自知之明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才是正理,这首诗既有情趣,也有理趣,值得咏思。“李韶康说着,不禁又读了几遍这诗,每读一次自己都会轻轻叹气。
这诗歌鉴赏做的还是可以的,萧天行想,前世自己需要思考一段时间才能想到的,他竟然脱口而出,看来唐代的人对诗的理解非同小可,诗的朝代真不是假的。
“萧公子,我理解的没错吧?”李韶康回过神来问。
“李公子不愧是长安有名的才子,竟然能一下子就读懂我诗中的意境以及寓意,不知诗词大会上的各位才子才女是否都有李公子一般的文采,这样才显得有趣。”萧天行笑道,心中也有些心虚。
“萧公子过奖了,我只是去年诗词大会上,获得了第八的名次罢了。”李韶康笑道
第八就这水平?看来这诗词大会我赢定了。萧天行想
“萧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好,萧公子诗词大会上见。”
萧天行与李韶康互相作辑后就离开了。
萧天行走在回军营的路上,口中吟道,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跟我斗诗,还嫩了点,我背后可是一千年的历史。
卢梅坡老前辈,晚辈对不住了。
………………….
“今日,我们将学习一种新的训练方式。”萧天行对营中的士兵大喊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五百份重石,每个人都给我背着它跑步,不按距离,按时间跑,跑半个时辰,不准停下,允许跑的慢,但不许不跑,三天后将会有距离限制和时间限制。听到没?”萧天行吼道
“是!”众军虽然没听过如此古怪的训练方式,但还是纷纷领命。
…………….
“少主,我们回来了。”吴六顺大喊,萧健,钟季平也带着一百人回到了军营。
“很好,招了多少人。”萧天行期待的问。
“少主,招了五百多人,不知道是多是少。”
“可以了。”
五百人并没有超乎萧天行的预期,五百人已经足够,长安的日子过于安逸,不可能会有太多人来参军,要去其它地方募兵才能招募大量的士兵,现在先练好这八百多人,一步一步来,此事急不得。
吴六顺山寨还有一百人,自己在广陵的家兵也有三百,自己其实已经有一千一的军队了。
“吴六顺,你明日去把山寨里的所有人接过来,包括妇孺,我会给他们住所。”萧天行吩咐道。
“是,少主。”吴六顺无比激动,看来少主没有忘记那些自己的父老乡亲。
”萧健。”
“少主有何吩咐。”萧健上前道,他忙活了一天,也有些累了,但为了少主,有什么关系呢?
“你每日带着这些新兵按在广陵的方式练,一周后,我们统一练,先把这些刚招募的狠狠磨练一下,不要手软。”
“好的。”
“宁朔营晚上还有训练,你们晚上就住在这了,季平你也是。”为了训练只能把自己的精锐护卫放在这边了。
“少主,那你呢?”钟季平问。
“我先回萧府,粮食那边,我会跟父亲说的。”
“少主会不会有危险?”吴六顺担心的说。
“你先照顾你自己吧,你这样的,我能打至少十个。”萧天行笑道。
吴六顺尴尬的笑了。
“我忘了少爷会武功了。”吴六顺暗道。
“好了,一定要练成一只精兵,不早了,我先走了。”萧天行离开前说。
众人齐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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