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根据导航,路程有三百七十多公里,开他们这种大车估计要五个小时才能到,准备四个人轮流开,李虹影也有驾照,只是这种大车她开不来,只能辛苦他们四个男人了。
李虹影今天似乎忘了昨晚的尴尬,与乐队相处与平常无异,大家暗暗松了口气,但那事此时就不好再向她提起,等以后张逸回来再问她。
张逸趁着休息将昨晚他们的一些猜测跟李虹影说了,李虹影也判断不出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她也觉得胖张逸他们的想法是对的,既然张逸的过去充满了痛苦,索性就完全丢弃了,重新开始。
现在的张逸也没什么不好的,富有才华,为人善良,女孩们都很喜欢,这不好吗?干嘛要去将过去的痛苦拾回来?
所以她也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改名了,我叫张英俊。”
“噗嗤!”李虹影掩嘴失笑,“你认真的?”
“说笑的,叫张文吧,我跟阿潇是堂兄弟,原本打算生够四兄弟,名字就叫俊逸潇洒,可只生了三个,凑不齐数了,当时用抽签,大堂哥家抽走了张俊,二堂哥家抽走张潇,我家抽到了张逸,还好没抽到张洒,不然……嘿嘿。”
“张傻,也满好听的,哈哈。”李虹影掩嘴笑。
“张文。”
说定之后,他们之间的称呼就开始将张逸唤作阿文,李虹影还好说,其他乐队三人多年叫惯了,很难改,不过这事不急,可以慢慢来。
“阿文,你觉得……张逸他还活着吗?”李虹影道。
“我们要当他活着,这样我们才有希望,我们要是觉得他死了,那我们只剩下绝望,开心一点,阿潇,啊不,阿逸一定还活着。”
“嗯!他还活着!”李虹影也为自己定了一口气,“阿文,我觉得我们乐队还要再签几首合适乐队唱的歌,你们几个有没有当过主唱?只有我一个女孩唱,感觉不太像支正经乐队,还是得有个男主唱才好。”
“我们几个嗓子不行,要是行的话,以前也轮不到阿潇了,嘿嘿。”
“《我想有个家》这几天收入不错,我打算拿出三万充入乐队,我们乐队得再增加人手,我想招个副主唱,还要再招个弦乐手。你觉得怎么样?”
“招人?我们乐队这么散慢,老是赚不到什么钱,没人愿意的,我们以前也试过了,来不了几天就走了。还有,姐,你拿钱到乐队就不用了,乐队保持不饿死就行了,我们组乐队并不是为了赚钱,他们家里都有钱,不差钱,我们只是不想跟家里要钱,不是没钱。”
“嗯?什么意思?”
“家里人都反对我们走搞音乐这条路,但我们不服气,所以出来打拼,我们自己做自己的音乐!让别人都喜欢我们的音乐,都唱我们唱的歌!这就是我们乐队的理想。”
李虹影没想到自己居然与一群富二代组队了?
回想了一下,他们身上的那些挂件儿,不会都是真金实银吧?
好吧,老娘想多了!乐队就这么走着吧,为了理想。
“不过,我们只能玩到25岁,没出息,就只能回去了,唉,时间过得真快,这我都20了,他们也都21,22了,时间不多了。”
“张逸真正几岁?”
“堂哥实岁21了。”
李虹影暗想,老娘今年25,实岁24,才差三岁,貌似如果去追张逸,不能算老牛吃嫩草了吧?“张逸家没人了吗?”
“没了,二伯家就他一根独苗了。”
“他家怎么样?”
张文还以为李虹影是为了打听以后的婆家经济状况,便道:“之前二伯是做药材生意的,有一栋五层的楼,占地面积约一千来平,加上停车场,有三千平,现在二伯二婶过世,我妈在帮忙看场子,阿逸要是回去,就可以马上接手的,还有我二伯二婶过世后,保险公司隔了大约三百万,存在卡上,阿逸回去退他们一百万,那也有两百万可以直接取用的,二伯二婶私人帐户上估计也有不少钱,这要等阿逸回去接收手才能知道,不过结婚不是问题的。”
这说得李虹影都心动了,这真要是过去了,直接就是当少奶奶啊。不过又晃了晃脑子,人家张逸有女朋友的,自己又想多了。
有时她也想,那艾丽莎似乎配不上他,以张逸现在展现出来的才华,能配上他的,也只能是同样是创作者中的那一小撮人,想了想这一小撮人里,与他相配的……似乎年纪都太大了,这群人基本都四十往上的,而一些年纪小的,代表作少得可怜。
任天成也是一步一脚印走上神坛的。
车开至中途时,李虹影的歌手后台收到了一个演出邀请消息,江滨电视台邀请她所在的乐队到他们电视台参加一档节目的临时嘉宾演出。
失控乐队除了在版权局有账号外,没有参与任何音乐平台的运营,这个乐队真是很奇葩,他们随机、随意、随遇。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四个人也是没有立即答应这个电视台的邀请,因为他们已经答应了李虹影的那些粉丝江滨第一站将是在彩虹广场,他们无法估计到达那里的时间,所以就无法答应电视台的同一天的邀请。
李虹影无奈摇摇头,推掉了江滨电视台的邀请,看来她以后的行为处事甚至是思考方式也要变一变,不然无法在失控乐队生存。
一路顺风,但到达江滨市的彩虹广场时,也已经傍晚了,彩虹广场这里居然已经聚焦了一撮人,大约一百多人,他们将家伙什搬到广场上时,这些人还帮了他们。
他们搭好了设备还有乐器,草草的吃了李虹影去打来的快餐,漱了漱口就赶紧上马开始。
才把开过光的吉它琴盒摆出去,就有人开始投钱了,害得乐队的人都不好意思了。
“你们这是想要包养我吗?把钱拿走,我是卖艺不卖身的!都还没开始唱呢,就投币,你们居心叵测!”李虹影开了个玩笑,把现场炒热了一下,投了钱的自然也没去拿回,只是催她开始。
乐队也没费话,直接开始,第一首正是《我想有个家》。
一曲完了之后,又见打赏,台下也有搞怪的,喊道:“还说卖艺不卖身,第一首歌歌词大意就是求包养。”
“我又不是作曲的,你把直址留下来,到时我让作曲的上你家去!”李虹影白眼道,引得周围的人一起哄笑,又投了不少打赏。
接着就是第二首《女人花》,这回打赏的人几乎都是女的。
之后是乐队以前的曲子,歌词无病呻吟,曲调怪异,有时李虹影都唱得有点怀疑人生,这真的都是张逸的作品?
差距太大了!
还是疯掉的张逸好!
有病也不要治了!现在这样挺好!
果然,群众的耳朵是雪亮的,有人还从吉它箱里拿回钱,说再不换歌就把投的钱收回来了。
乐队只好重复《我想有个家》跟《女人花》,还有两首比较大众的签了路演约的曲子,这才降了众怒。
李虹影也觉得是时候多租几首实用的路演曲子了。
穿插着一些打骂,还有请求围观者帮助寻找主唱张逸,唱了大约两小时,乐队这才结束演唱,人群也围了大约两百来人,已经很不错了。
散去之后,乐队清点钱箱,发现今天打赏收入也有三千多,这在乐队以前是无法想像的。
可即使这样,这个收入如果不是因为两首歌都是张逸名下的曲子,李虹影直接给这个乐队的版权费设为了零,这个钱扣去版权费,估计只能剩下一千多。
新曲的租金都是非常高的,按天按场计算。
这个世界的公演路演都有个很特色的前奏场面,那就是在屏幕上连接版权局,生成一个符文码还有文字,说明了接下来的演奏是符合版权租用条约的演奏,是合法的,如果没有这个,观众一举报,那乐队就惨了。
台下观看的群众扫码的人越多,乐队上交的就会越多,华国的民众在经过几代人的版权意识改变下,几乎都有这种习惯,所以乐队或明星能逃掉的版权费用极少。
路演有路演的符文码,实体发行有实体发行的符文码,扫了之后,版权局那边自然就能统计出哪场演出乐队或歌手唱了什么,要支付多少版费等。
路演一般版权收的极少,因为混到要去路演的乐队通常都是混得惨的,作为音乐人还有国家,对这些人的支持就要体现出来,所以版费收得极少,相当于意思一下,证明有这个形式存在。
“我们得再租些曲子了。”李虹影的意义得到了四个的同意与支持,虽然他们的意愿并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