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音,刚刚……”花蜜别过脸,“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花蜜挣扎着下来,刚一落地,腰杆就跟断了一样,她弯着腰朝自认为起是铺的方向走。
奶音想要扶她,却被她推开了。
奶音紧紧跟在后面,伸出手护着,咬了咬唇瓣直到见血才松口,“姐姐……我。”
“你别过来!”花蜜梗着脖子破着喉咙喊着,随后又缓和了一下语气,“奶音听话,别过来。”
她刚才听到了奶音是从外面跑进来的。
比起奶音极有可能就是那条大蛇,她更加不愿意相信的是奶音欺骗了她。
她把他当作弟弟,他却因为她看不见,把她像傻/子一样哄?
“奶音,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外面?”一想到这里花蜜就忍不住生气,怨恨自己看不见。
明明没有受任何伤,她为什么就看不见了呢?
她应该离开的,找一个可以治疗她眼睛的地方。
“我……姐姐!小心!”奶音扶住花蜜,一咬牙把花蜜抱了起来,锁住,转个弯。
“姐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对不起,我只求……你别伤害自己。”
灼热滚烫液体“啪啪哒哒”落下来,落在皮草上的被一一吸食掉。
肌肤上的触感,花蜜一愣,心脏一抽一抽的随即也难受地敛眉。
对于花蜜来说,男生的眼泪比女生的眼泪太有杀伤力太多。
花蜜开始反思,她这个人过得太糟糕了,不值得谁为她掉眼泪。
她虽然没有欺骗,但也不是对奶音隐瞒了很多事情吗?
她又何必逼迫于他?
不管他是谁,她只需要记住他是她的弟弟就行了。
花蜜强忍着腰痛坐在铺边,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奶音,我一个残容之人,不值得你掉眼泪的。”
也是到这一刻花蜜才发现她自己并没有完全接受自己失明的事情。
“奶音。是我,是我看不见,是我迁怒你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奶音刚才还在纠结如何告诉自己就是姐姐害怕讨厌的大蛇,乍然就听到了花蜜的话,心头一震:“姐姐。”
“你不想问我什么嘛?”
“不问了。”花蜜含着笑,微微摇头。
等他什么时候愿意告诉她,她洗耳恭听就是了。
奶音抿唇俯视着温柔漂亮的眸子里有他最爱的森林有些失神。
他鬼使神差有些得寸进尺地试探:“那……姐姐你能……抱抱我吗?”
她要和解就不能够退缩。
花蜜鼓起勇气:“我动不了。你自己过来。”
奶音跪在地上,头轻轻靠在花蜜的衣服上蹭了蹭,迟疑着伸手缓缓关住花蜜。
这样的拥抱,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儿时,他的父亲差不多就是这样抱着他远远地看着等着他的母亲。
等母亲过来,或者坐下,小奶音就会高兴地扑过去。
父亲活着时,母亲还抱过他。
父亲死了,母亲抱着别的孩子,再也没有抱过他。
他挥舞的双手也落了下来。
其实,他并不喜欢母亲的怀抱。
母亲的怀抱太冷了。
父亲的怀抱是温暖的。
姐姐的也是温暖的。
还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草木清新味。
花蜜眸露痛se,僵硬抬起一只手摸索到奶音的头揉了揉:“没事了。没事了。”
“刚刚吓到你了。”
搂着她的是她的弟弟,不是大蛇。
花蜜暂时性蒙骗一下自己。
奶音温顺地靠在花蜜的怀里。
第二天,花蜜腰痛得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