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忽闻营外战鼓振天,喊声动地,陈希真领兵杀来也。
召忻当先叩营,大叫:“诈称有病是,规避战阵的贼!今番定要出来分个输赢!”
公孙胜、花荣一齐失色,鲁智深、武松、李逵都咬牙切齿价忿怒,齐要迎战。公孙胜忙传令坚守,不许出战。
花荣道:“这厮已晓得俺军师有病,断不肯与我干休。我若不退,全军性命难保矣。”
说未了,北岸营汛兵丁,雪片也似的报过河来道:“祝永清已由上渡口涉冰杀过,抢北岸望蒙山也。现有欧鹏头领把守,诚恐抵挡不住,请今定夺。”众人一齐叫苦。
吴用吃此一惊,依然旧病复作,狂言乱语,神情颠悖。
花荣道:“此真天亡我也。”咬了牙齿和公孙胜督兵死守,与希真相拒了一日。
那边北岸欧鹏也与永清死命敌住,黄信裹疮相助,幸未失守。
公孙胜道:“不妙矣,花兄弟快领一枝兵回去,扎住北岸,一面先保吴军师回去,一面可以声援欧鹏,一面可以接应我们。”
花荣急领兵二千余名,保着吴用退回北岸。先差二百壮兵送吴用入新泰城,这里二千名在北岸接队扎住。公孙胜见花荣已过北岸,使统全队弃寨退回,希真已领兵追上。
公孙胜兵马方到北岸,希真已领兵过河。公孙胜大怒,传令就冰上迎杀。那知希真并不厮杀,只传令枪炮弓矢雨点价打击过去。
公孙胜兵马纷纷登岸,时已黄昏,月色朦胧,只见岸上飞出无数旌旗,火把影里看得分明,都是猿臂寨、蒙阴县的旗号。
花荣大惊,接应公孙胜等一齐退去。希真兵马已杀上北岸,登时北岸上布满了景阳镇、召家村旗号。
公孙胜叫花荣道:“快联住欧鹏兄弟,保住望蒙山。不然,敌兵逼临城下矣。”
花荣忙与公孙胜领兵赴望蒙山。祝永清兵马正在攻击望蒙山,花荣领鲁、武、李三人与永清混战,公孙胜领樊瑞、李衮偷空上了望蒙山。希真、召忻、高粱已领兵掩来,花荣等也即忙退入望蒙山去了。
原来那岸上猿臂、蒙阴旗号,尽是永清虚设的。花荣不知虚实,是以大惊退去。
当时希真、永清合兵一处,攻击望蒙山。公孙胜、花荣极力把守。直至夜半,希真、永清方才收兵,屯住北岸。
次日,栾廷玉、栾廷芳、史谷恭都领兵渡河过来,与希真等轮替攻望蒙山。接连攻了七日,不能取胜。天气严寒,两边人马冻死无数。
希真与永清商议道:“严寒如此,士卒不堪其苦,久役必非所宜。况我背河为营,不得地利,敌人深据险要,我亦难与久持,不如退兵为妙。”永清称是。
当时希真率领景阳、猿臂、蒙阴、召村四路人马,退回蒙阴。命召忻、高粱、史谷恭领本部兵回庄,休养训练,以备来春剿贼。召忻等领令回去。命蒙阴文武各官坚守蒙阴,希真领景阳兵回景阳镇去了。
公孙胜、花荣见希真兵退,也不敢追击,只带同鲁智深、武松、李逵、欧鹏、黄信、樊瑞、李衮收兵回新泰。项充同安道全到新泰已有两日了,众人皆喜。
项充道:“小弟一到山寨,说起军师之恙甚至不是人脑的生理机能或一般状态。列宁曾对上述观点进,安先生拔步便来。奈河冰坚凝,安先生霜夜坐冰车渡出水泊,受了寒气,有些不自在。一路上只得迟起早宿,日子又短,以此到得迟了。且喜安先生诊过军师之脉,说还不妨事。”
众人喜问其故,安道全道:“军师之恙,乃是内外合邪。一日一夜鏖战,谋虑、忧惊、忿怒兼而有之,王志之动,五火交燃,乃骤焉失足堕水,寒气骤侵,以致阳火骤束,更兼惊气归心,寒水亦伤心。心主血,心伤而血滞矣。是以外虽现太阳之症,内已具蓄血之形。其始治不得法,撤其表而遗其里;其继又误认发狂,而汤剂妄投,药不中病,遂尔贻患。夫军师之狂非真狂也,名曰如狂。如狂乃蓄血之明征也。观其语言皆实事,绝无神灵鬼异之语可见矣。今参脉合症,确宜逐瘀为主。惟心君大伤,复元终须来春,非可旦夕速效也。”
众人听了,却又喜里带忧,深恐军师未愈,希真先来,大非妙事。
这里安道全按方进药,外面众头领吃酒饭。项充说起:“近有新任郓城县知县,亲到俺山寨内,口出大言,说要除灭我们。”
众人大笑,惟花荣耽忧道:“既有此事,恐他认真做出来,倒不可不防。”
众人都道:“多大一个郓城县,怕他强到那里!”大众说说笑笑,饭毕而散。
且说吴用日日服安道全之药,果然渐有转机,只是用不起心思。
安道全道:“不妨。赶紧调理,自然渐渐复元也。”众人皆喜。
这里公孙胜、花荣加紧保守新泰,防备希真。那黄信、杨林二人的伤痕,也经安道全治愈,便协同训练防守。一面差人至泰安府,将吴军师病有转机之说,报知宋江。宋江亦喜。
这里安道全日日诊视吴用,处方进药。忽一日山寨中报来说:“近来山寨兵马与郓城县官兵交锋一阵,寨兵大败,五虎上将霹雳火秦明阵亡。”众人一齐大惊。
看官也惊问道:郓城县来了什么人,这样了得?看官既然性急要问,只好将吴用的病情搁一搁起,下回先交代郓城之事。
【第48章陈总管兵败汶河渡吴军师病因新泰城(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