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杨天霸来到了按照书信上所示的林威客栈,顿时发现了许多熟人,正是福远镖局幸存的镖师。
杨天霸苦笑了一下,便坐在一旁。
“杨老弟,你也来了!没想到这雇主神通如此广大,竟然能把我们都召集过来,怕不是有什么大动作发生”
坐在杨天霸旁的一个老壮汉子对着杨天霸说道
“要是我们福远镖局当初没接这趟镖就好了,现在搞得我们……唉”
坐在杨天霸另一侧的老者小声地说道
杨天霸刚想说点什么,客栈外来了一群戴着金色面具的人,顿时客栈声音一片寂静。这带金色面具的人不正是给他们镖局下委托的势力。
为首的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来到门内,在路过杨天霸的时候,一个熟悉印记图案出现在了杨天霸的眼前。杨天霸仔细打量着这个印记
“不会错的!就是这个!这印记和师傅给我的鱼型印记一模一样”
杨天霸心中不由激动了起来。
“小子!眼睛往哪里看!在瞎看,挖了你的狗眼”
那为首戴着金色面具的人,一脸不悦的看向杨天霸。早知道就不接这份差事了。一群色鬼!
随即等待了一会,一位身穿金边黑袍的老者带着金色面具从客栈外走了进来,看着杨天霸众人沉声说道
“半月前,我太鱼教委托贵镖福远镖局总镖头陈大侠向原州走镖,不曾想陈大侠在经过原州地界惨遭贼人杀害!福远镖局几乎满门杀害,我太鱼教愧对诸位!愧对福远镖局!愧对陈大侠!
虽然此事是福远镖局办事不利,但是起因却在我太鱼教。
严某不才,愿带领太鱼教为福远镖局讨回公道!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我们都已经脱离福远镖局了,这些事情与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一个较为年轻的镖头对着老者说道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为首戴金色面具的人弹指间一道强力内息透指而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开口的年轻镖头。
那年轻镖头脑袋上顿时出现一个血色大洞,随后倒地不起。
“青萍,退下吧”
那自称严某的黑袍老者对着为首戴着金色面具的人沉着声说道
“是,堂主!”
那为首戴着金色面具的人目光扫视了杨天霸等人,特别是在杨天霸身上停留许久,一时有些气愤刚刚开口的愣头青为什么不是这个登徒子。转头向严姓老者说道,随后退到一边。
杨天霸看到那人动作如此之快,顷刻间那年轻镖头便失去了性命,不由有些发怵,若是那人向自己攻击,自己能否挡得住?心中一阵发寒。
“严某也没有为难大家的意思,只是想请诸位做个见证,劫杀陈大侠的贼人我太鱼教已经查清楚了,是血鸦楼所为。血鸦楼近年来和魔教走的非常近,很有可能已经投身魔教。
一会王副盟主来了,诸位只要一口指认是血鸦楼所为就行,事成之后我们太鱼教将给黄金五十两作为对福远镖局的补偿,还请诸位一会出力指认”
那严性老者一副毋庸置疑的口气向着众人说道,随后目光集中到杨天霸身上。一股极强的压迫感顿时向着杨霸天迎来。
“这位小兄弟,你说陈总镖头是不是死的很冤,应该不应该为陈总镖头讨个公道”
“应该应该!”
杨天霸脸色一阵发白,后背生出些许冷汗,浸湿了贴身内甲。有些惶恐的对着那黑袍老者说道
“很好!那就一会还请小兄弟带头指认吧”
那严姓黑袍老者拿起手中茶杯慢慢地品了一会。
杨天霸此时苦恼万分,这严姓老者显然是要他当出头鸟,谁知道会不会杀出一个和那为首戴着金色面具的人一样。
不过要是拒绝的话,恐怕当场就要身死道消!这太鱼教真的是师兄的栖身之所?作风行事和魔教都有的一拼了,杨天霸不禁有些怀疑的想到。
青萍此时脸色不由好转了起来,嘴角略微翘起,这下看你一会怎么死,登徒子。金色面具下的青萍如是想到
不一会,林威客栈来了一批穿着统一白色制服的武林高手,制服上绣着一个“天河”两字。
“严堂主,白某没有来迟吧,路上耽误了一会”
“呵呵……白掌门说笑了,你天河派现在可是第一个到的。不迟,不迟。”
“里面这些就是福远镖局幸存的人了吗?”
那白姓掌门对着严姓黑袍老者打过招呼后,带着身后众人向一个空位坐下,随后打量起了杨天霸等人道
“是啊!没想到那血鸦楼如此惨无人性,竟将福远镖局几乎满门杀绝。此等作为与魔教无异,一会严某定要替福远镖局向王副盟主讨个公道!”
那严姓黑袍老者接起了白掌门的话语随后愤然说道
杨天霸心里翻了个白眼,刚刚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你们,行事才与魔教无异。不由暗自揣测这血鸦楼恐怕也要中了这太鱼教的计了。
很快便到了正午时分,林威客栈已经人满为患,犹如一个菜市场,好不热闹。
很快又有一批人进了林威客栈,众人顿时起身前去迎接
“……诸位,王某路上有事耽误,来的有些晚了,让诸位久等了,诸位都坐吧”
这批人为首的一个魁梧汉子,身披红色袍子,左边站着一位俊俏的书生,右边一位脸上刻有刀疤的壮汉走进门内,向着众人说道。随后往主位坐了上去。
“呵呵……王副盟主客气了,我等也是才到没多久”
严姓黑袍老者向着主位上的王副盟主说道
“严堂主,贵教教主失踪多年,上次青萍姑娘托人向我打听贵教教主一事,王某近日倒是有些消息”
王副盟主玩味的眼神的看着严堂主说道
“教主有消息了?还请王副盟主告知,太鱼教上下必感激不尽”
那戴着金色面具的青萍心中不由一喜紧忙开口向着主位上的王副盟主说道
“不急,不急!眼下还是先解决福远镖局的事情为重”
严堂主看着主位上的王副盟主沉着声说道,心中不由在想,难道那件事情出了马脚,不由回忆起了详细经过。
“可是!堂主!……”
青萍不悦的眼神看向严堂主。
“青萍,退下!”
严堂主沉着声说道
“哈哈……怎么严堂主有些不乐意听呢?据王某所知贵教教主当时可是前往了杏子林,严堂主当时可是也好像出现在杏子林。”
王副盟主笑着对严堂主说道
“王副盟主说笑了,教主当时前往杏子林是要救其师尊独孤野,至于老夫则一直在荆州待着,并没有去过什么杏子林”
严堂主金色面具下的表情有些凝重对着王副盟主说道
“哦?王某到有消息可听说严堂主当年在暗中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一派胡言,完全是子虚乌有,怕是有魔教之人中伤我太鱼教,这点离间之计王副盟主岂能相信”
严堂主一副恼羞成怒的对着王副盟主大声说道
“哈哈……严堂主,王某定不会中魔教之人的离间之计,刚才只是和严堂主开了个玩笑。”
王副盟主有些眯着眼对着严堂主说道
“还请王副盟主不要开此玩笑,容易让魔教之人趁虚而入。”
严堂主拱了供手对着王副盟主说道
杨天霸听到那严堂主说太鱼教教主的师傅是独孤野,立马眼神亮了起来,有些言语刚要起身想要说出来,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又坐了下去。
“咦!这位小兄弟似乎有何话想说,尽可道来”
王副盟主眼神不经意一扫发现坐在不远处的杨天霸有些欲言又止,不由有些好奇道
“禀王副盟主,我名杨天霸,师尊正是独孤野,一直以来打探我师兄的消息,今日听得严堂主说令教教主的师尊也是独孤野。便有些好奇我师兄的下落”
“咦!”
顿时场上所有人大吃一惊,王副盟主有些不相信地道
“江湖上都知道剑圣独孤野只有小鱼儿一个徒弟,小兄弟说自己是独孤野的弟子,可有凭证?”
“一派胡言!教主的师尊只有教主一个徒弟,江湖上世人皆知,岂能由你在着趋颜攀附。”
严堂主说着便要运力一掌誓要击杀杨天霸,杨天霸顿时大惊失色,冷汗淋漓,就在此时一道附有强大内息的白扇向杨天霸护去。
“铛”
严堂主的掌力透体而出,击打在护着杨天霸的白扇之上。
“绝命书生,你这是要干嘛,这小子侮辱我太鱼教师祖,罪该当死”
严堂主眼看一击不成,对着王副盟主旁的书生沉声说道
“严堂主,这位少侠若是有证据证明是独孤野的弟子,严堂主错杀令教教主的师弟,这不正是人间悲剧吗?”
现在王副盟主旁的绝命书生,眯着眼对着严堂主说道
“哼!若这小子拿不出什么证据,届时还请诸位不要阻拦我为太鱼教正名”
严堂主面具下懊恼的表情对着王副盟主说道
杨天霸此时后背冷汗彻底打湿了贴身内甲,这严堂主刚刚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啊!要不是王副盟主旁的一位书生相救,现在已经进入黄泉了。
随后睁着愤怒的眼睛死死的看向戴着金色面具的黑袍严姓老者。
“这是我是师尊独孤野给我的信物,鱼型玉佩。这个可以证明我是独孤野的弟子了吧”
杨天霸从怀里掏出有些浸湿的鱼型玉佩,向着众人说道
“咦!这玉佩和教主的一模一样!”
青萍的声音传了出来。
严姓老者此时金色面具下的脸有些激动起来,仔细看着那个玉佩。一种狂热的目光看向玉佩。
大厅内顿时一片惊讶,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不同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