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那么喜欢自爆,该不会你是个假天主教徒,其实是伊(yi)斯(si)兰(lan)教徒吧?”
听到结衣天真无邪(并不)的问题,希耶尔额头上的青筋又多一条,捏黑键的手微微颤抖。
见鬼!她能揍这臭丫头一顿吗?
很显然,希耶尔的理性告诉她并不能,而且她不一定打得过眼前这只小女孩。
能伴随从者一起现界的生命只可能是从者的宝具,或者从者现界后制造的生命,不论是哪一个都不一定是好对付的角色。
气又气个半死,打又不敢打,这就很难过。
希耶尔和结衣一同咽下这口恶气,只不过相比后者的愉悦,前者只得忍气吞声地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结衣悲伤地捂住眼(つд⊂):“哥哥姐姐们对你的阵亡十分悲痛。”
希耶尔冷漠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机械地追问:“然后呢?”
然后结衣松开手,得意地昂起小脸(*˘︶˘*).。:“然后哥哥姐姐们为了不让你的牺牲白费,非常开心和卑鄙地对吉尔斯·德·雷先生展开了惨无人道的群殴,打得吉尔斯·德·雷先生不要不要的。”
希耶尔:(╬ ̄皿 ̄)
这丫头是故意的吧?绝对是吧!
不想和结衣再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浪费时间,希耶尔板着脸严肃地要求:“让我进去!”
见希耶尔严肃起来,结衣也不再浪,收敛起调侃的嘴脸:“抱歉,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现在开放结界,可能会造成里面邪神的模因泄露,你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好朋友都变成鱼头人吧。”
“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看着?”希耶尔一阵胸闷。
她的圣典还在结界里,虽然最后她看到藤丸立香抱着她的圣典,但要是最后还是遗失了怎么办?
那可是圣堂教会中一流的概念武装,全名为第七圣典,以吞噬灵魂的独角兽角作为钥匙,铭刻否定转生的箴言。
第七圣典自制成已然近千年,就算是缥缈的灵识亦已诞生,对一切依靠转生和灵魂复苏的不死生物有奇效。
说句不好听的,这本圣典比希·不死人·耶尔都要珍贵的多的多!
“也不一定要干看着。”结衣老神在在地点头,引得希耶尔提起精神,期待地看结衣在提比身上摸来摸去。
只见结衣掏出两袋薯片和两听可乐,快乐地炫耀:“我们还可以一边看一边喝肥宅快乐水,吃肥宅快乐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这不还是只能看着吗?!
希耶尔内心咆哮,冷着脸看结衣撑开光屏,再从提比身上摸出一把带乳胶垫的太师椅,然后把提比放在腿上,躺倒在太师椅上面撕开薯片包装袋,佐料以希耶尔不断散发的黑气,一边喝可乐一边吃薯片还喂喂提比,舒服得直冒泡。
而希耶尔只有冰冷冷的小马扎可以坐。
就很气!
——分レ(゚∀゚;)ヘ=З=З=З割——
“希——耶——尔——!!!”
就像是看到了被十字架砸成西撒酱的JOJO,贞德悲痛地大喊。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过两天,但希耶尔亲切又干练,果决又飒爽的性格让贞德这个大半辈子在战场上的女孩心生好感。
还有什么比同类更加让人能迅速熟稔的吗?
两人都是良善之辈,确认过眼神后迅速的成为好朋友,连打①炮都不用(指高町奈叶)。
共同的信仰和相同的目标令两人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她们是信仰同一个主的虔诚信徒,是天父掌下异父异母的好姐妹。
能在百年后遇到这样合拍的战友,这是何其有幸。
这本该是如梦幻一般美好的时光,可因她堕落的前战友为了因她而起的欲望打死了她现在的战友,无情地打醒贞德。
别傻了,崽!
这是圣杯战争,是魔术师和从者的裕望共同铸就的泥潭,沾满狂人和无辜者的鲜血,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战场上的人换了一轮又一轮,但战争从未变过。
“吉尔……”贞德呻吟,她想到了吉尔斯·德·雷的结局,那是为了复活死去之人残杀无数孩童血祭的狂人被绞死的结局。
这场审判公正公开,合情合理,彰显了正义的力量,却起源于另一场不义的审判。
——1431年5月30日,贞德在法国鲁昂当众处死,罪因由英格兰当局控制下的宗教裁判所判定,是为异端和女巫罪,处以火刑。
“神真的爱世人吗?还是说只是爱世人如斗鸡,所以才要挑起纷争,挑选出强大者好施与他的垂怜?”
似乎有人在心底轻声叩问,贞德抿住微微发白的嘴唇,难以回答。
抛开超越人知人智的神启,她也不过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村姑罢了。
也许神确实不爱世人吧,也许自己确实只是神结束战争的工具,也许自己真的不应该心存幻想,期冀这具已死之躯还能得到新的人(记)生(录)。
“可即便如此,”
如此斩钉截铁,贞德向“心中的杂念”宣告:“我依然没有后悔!”
那个声音笑了,是满足?是讥讽?还是满意?
贞德无法判断,但那声音确实在远去,只留渐渐飘散的余音。
“那便燃烧吧!”
就像是五百六十三年前那样,因为权贵的贪婪和恐惧,因为愚者的无知和卑劣,无辜的少女英雄被绑上十字架化作灰烬。
“只不过这一次你可以选择传火。”那个消散的声音又忽然出现补充一句,话语间满是愉悦。
贞德:(⌯꒪꒫꒪)???
无法理解,但身体(灵基)已经在那个声音的引导下做出反应。
来自五百六十三年前的业火再次降临,自贞德腰间的细剑上喷薄而出,螺旋沿着细剑攀附上贞德的身体,将贞德化作耀眼的篝火。
“哦哦哦哦!!!我的圣处女啊!!!”吉尔斯·德·雷像个复读机般尖叫起来,仿佛被点燃的人不是贞德而是他。
这是吉尔斯·德·雷无法忍受的梦魇,是这个残酷的世界对吉尔斯·德·雷最大的嘲讽,即便投入深渊也无法将它驱逐。
——他爱的,信仰的,追随的圣女被活活烧死,而他竟然因为兵力不足,在距离关押贞德的牢房仅36公里的地方看着贞德走向死亡!!!
只要能拯救眼前的少女,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想要复活贞德的吉尔斯·德·雷望着灰烬发誓,无血无泪地杀死渴求荣耀的吉尔斯·德·雷,埋葬遵循天主的戒律的吉尔斯·德·雷。
在得到记载外道黑魔法的人皮书后,想要复活贞德的吉尔斯·德·雷又毫不犹豫地献祭遵循伦理的吉尔斯·德·雷,向无辜的孩童伸出魔手。
在死亡降临的那一刻之前,想要复活贞德的吉尔斯·德·雷杀死了一个又一个吉尔斯·德·雷,将他们的尸骸踹进深渊,只剩下独自一人在绞索的窒息中死去,空留无尽的愧疚和悔恨。
即便是五百六十三年的时光也无法平息这份嗟怨,在这漫长的时光中,无尽的愧疚和悔恨最终酝酿成疯狂的毒。
(吉尔斯·德·雷san check 1d100。
骰娘:古树掷骰: 1D100=71,吉尔斯·德·雷损失了71点san值。
注:吉尔斯·德·雷默认san值归零,这里的san check单纯鉴定吉尔斯·德·雷遭受的精神打击。)
早已扭曲(san值归零)的精神再一次涌出海潮般的恐惧,吉尔斯·德·雷不顾石化的身体和身后虎视眈眈的迪卢木多,跌跌撞撞地冲向化身篝火的贞德,腹腔和膝盖崩碎的石渣子掉了一路。
如呢喃般的咒语转瞬即逝,直径约1m的浊绿色水球出现在吉尔斯·德·雷手中。
油腻的水面折射出令人作呕的光泽,强烈的鱼腥味刺激每一个人的鼻腔,让人怀疑那水面上的油是鱼腐烂的尸油。
迪卢木多抓准时机,枪出如龙,破魔的红蔷薇撕裂吉尔斯·德·雷的魔抗皮肤,随后枪杆抖动,雨生龙之介好大的头颅应声而落,摔个粉碎,这下即便是海魔怪物的生命力也无法复活。
也许是石化的部位无法产生痛苦,也许是全身心都放在燃烧的贞德身上,吉尔斯·德·雷无视了共用一个身体的好基友的死亡,将那浑浊的水球从贞德头顶撸到底。
就像是水倒入滚烫的油锅中,浊绿的水浆和红莲业火炸裂开来,落在吉尔斯·德·雷的鱼皮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说那时迟那时快,一杆长枪突破爆裂的油水混合物,裹挟滚烫的的业火戳进吉尔斯·德·雷突出的鱼眼,一捅到底!
如此恐怖的伤势吉尔斯·德·雷竟然发出喜悦地呼喊:“哦哦哦这熟悉的感觉!我的圣处女啊!您如此有活力真是太好了!”
吉尔斯·德·雷由衷地欢喜,不顾伤痕累累的身体,向贞德弯下腰,3米高的身体在贞德面前如同顺服的绵羊,再无半点凶悍。
“我的圣处女啊!归来吧!不要在受那邪神的蛊惑了!主在等待您,祂的荣光一直为您存留。”
“……”
贞德深吸一口气,因为水球湿漉漉黏腻腻的发端溢出点点星火,就像是落在柳絮上瞬间蔓延开。
“吉尔,我从没有后悔过。”
吉尔斯·德·雷的身体僵硬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被戳进去的鱼眼猛得暴突出来。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您一定是被邪神蛊惑了对不对?我的圣处女啊!”
“别叫我‘圣处女’了,吉尔,我从没有认为自己配得上圣女这个称呼,也从没有怨恨过谁。”贞德的话像一把刀插进吉尔斯·德·雷的胸口。
“这不可能!!!”吉尔斯·德·雷拼命地想要否认:“那些蛀虫明明是因为您才苟活下来的,可它们却毫不犹豫地将您出卖!污蔑您是女巫!甚至阻挠我们去救您!”
所以你为什么不怨恨?又怎么会不怨恨?!
“可是我确实杀死了很多人啊。”贞德露出了疲惫的神情:“我杀死了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父母的儿子。
即便他们是战士,是入侵我们的敌人,我会为了我的国家,为了我的同胞毫不犹豫的杀死他们,但我杀人这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杀人就是杀人,吉尔,这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我不应该成为圣女,我应该下地狱才对,所以我从没有感到怨恨。”
是的,因为我只是迎来了我应有的结局。
贞德就像是卸下了所有重担,在呼吸可闻的沉默中,她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向吉尔斯·德·雷伸出燃烧的右手,白银的手甲在火焰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一如五百六十三年前,贞德在教堂向他伸出右手,共赴战场。
“吉尔,停手吧,死者不应该干涉活人的未来,回到英灵殿吧,那才是我们应有的结局。”
(分支出现,吉尔斯·德·雷的选择是:
1、3、5:握住贞德的手,就此回归死亡;
2、4:我不接受!!!!
骰娘:古树掷骰: 1D5=2)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