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4日晚,镇海市公安局刑。警队正在召开全队会议,队长毛树要求大家坚守岗位,随时准备侦破针对来本市沿海滩涂观光游客的刑事案件,确保“五一”旅游黄金周游客的安全。
毛树刚讲完话,值班员前来报告,一个台湾女游客电话报案,她和丈夫在两个多小时前遭遇歹徒抢劫。歹徒将她打昏后劫持了她的丈夫。她苏醒后跑到温泉附近的悦心饭店打了报警电话,她现在就在悦心饭店。
案情就是命令。毛树立即带领4名警员驱车奔向30公里外的滩涂。在悦心饭店,他们见到了报警的女士。女士大约三十几岁,虽不算漂亮,但很丰满,颇有女人的风韵。她抱着脑袋哭丧着脸告诉毛树,她叫闻丽,台湾新竹市人。今天上午和丈夫谷生刚到这里,下榻海月旅社后一直睡到晚上6点才起来到悦心饭店吃饭。吃完饭信步走人滩涂,想观赏月光下的滩涂美景。不料才走5里多远她忽然觉得后脑被什么东西猛击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发现丈夫不见了,自己身上的手机和1000多元人民币也不嗯见了,她知道遇到歹徒了,便不顾头部伤痛艰难地赶回悦心饭店打电话报警。她要求毛树无论如何我我我我。要救回她的丈夫,她和丈夫结婚6年来甜美和睦,恩爱有加,丈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没法过了,说着流下了泪水。
毛树查看她的后脑,见鼓起鸡蛋大块包,问她感觉如何,她说不怎么痛了,毛树马上让她上车,带他们去现场。滩里没有车道,车轮辗着浓密的盐蒿、矮芦缓缓前行,好久才找到闻丽被人击倒的地方。这里有棵一人多高的小栗树,树下有根粗木棍,看来是歹徒击倒闻丽的凶具。毛树让大家主要你刚说咋了?我看了一圈。怎么还缺?我就够了。够了,够了。我这里还有点冷呢呢。以小桑树为中心,分5路向外做放射性搜查。皓月当空,夜风轻柔,滩涂上的盐蒿、茅草、矮芦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雾气飘飘渺渺,显得幽深而神秘。毛树他们挥动电简埋头在芦丛蒿棵里寻觅。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在一片压倒的芦丛里,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纹丝不动的男人。他们叫来闻丽问是不是她的丈夫谷生,闻丽围着这人看了又看,摇头说不是,但拿起这人身旁地上的一只断了带子的手表说是她丈夫的。毛树马上意识到这人就是劫匪,他劫持失败,谷生已经逃脱了。心里随之生出一连串问号:劫匪难道就一个人?劫匪劫持谷生的动机是什么?谷生此时在哪里?这时正在给现场照相的警员柏诚惊叫道:“这人没死,脚还动呢!“”毛树立即命他和另一名警员将劫持者抬上汽车,送市医院抢救。并让闻丽回海月旅社休息,他们会帮她找到谷生。
毛树和留下的两名警员继续勘察现场。不一会儿,又在附近草丛里发现一把带血的水果刀,看来劫持者是被这把刀刺伤的。嗯离开现场,他们又到悦心饭店了解闻丽和她丈夫谷生在这里吃饭的情况。服务小姐说晚上6点多钟闻丽确实陪个男子来店里吃饭,吃饭时闻丽不断劝男的喝酒,出门时男的已醉意蒙咙,是闻丽扶着出门的,走后两个多小时就见闻丽失魂落魄地回来打电话报警说丈夫被人劫持了毛树听罢陷人沉思,少顷用手机与柏诚通话,询问劫持者情况。柏诚说他多处严重受伤,生命垂危,正在抢救。毛树让他严密监护,除医务人员外,任何人不得接触劫持者。
第二天上午,毛树回到公安局,向局长室汇报案情后就到医院看望劫持者。劫持者虽被做了手术,但还在昏迷中,浑身上下缠满纱布,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医生正在给他接氧输血挂水。他们说此人受伤太重,失血过多,非常危险。毛树要求他们尽最大努力抢救,并配合公安人员严防外人接触伤者。说话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门来。毛树定睛一看,原来是昨晚报案的台湾女人闻丽心里不由嘀咕:“她来干什么?”他笑着与她调侃:“阳女士挺有境界呀,歹徒抢劫了你,又掳走你丈夫,你还关心他的生死,真不简单!”接着问她,“你丈夫回来没有?”闻丽苦笑着摇摇头:“没回来,回来我就不到这里来了。我是到公安局请你们帮助寻找丈夫的,听说你到医院来了,就也过来了。”接着瞪了昏迷中的歹徒一眼,痛恨地说:“我哪是看他的,他差点没敲碎我脑袋,这样凶残无比的人,我巴不得他早点死了呢f,,毛树说:“他可不能死,死了案子就不好见底了。”闻丽不解地问:“现在哪还有案子?我丈夫没死,迟早要回来,我也没被敲死....”.毛树说:“不管劫匪的动机是什么,目的是否达到,既然作了案,我们就要一破到底,弄清来龙去脉。”闻丽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夸赞大陆警察真是负责任,接着要求毛树无论如何帮她找到丈夫,丈夫生死未卜,她心急如焚。毛树让她放心,一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
第三天上午,毛树又到医院,受伤的劫持者还未苏醒。留在医院监护的柏诚向他报告,今天一早,台湾女士闻丽又来过了,问毛树来了没有。她还没离开,又来了一个陌生女人,闻丽似乎认识这个女人,见她来了匆忙避离,那女人走后她也跟着走了。毛树问那女人长什么样,说了什么,柏诚说那女人比闻丽年轻标致,挺吸引眼球的,只在病房门口朝里看了几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毛树皱了皱眉头,嘱咐柏诚一定要监护好受伤的劫持者。
下午,毛树刚上班,柏诚就打来电话,说负责抢救劫持者的徐医生有要事向他汇报,毛树立即驱车来到医院。徐医生说中午他家忽然来了个陌生的老头,硬送给他5万美金,交换条件只有一个,杀死这个受伤的劫持者。说他身为医生要做这事特方便,停氧停血停药或多用药错用药都能达到目的。但事成后必须在死者身边放祥东西,制造他人作案的假象。徐医生间他为何要杀此人,他让徐医生不要多问,他也是受人之托。徐医生想到接受此人要求可能对警方破案有利,便接受了,说着掏出5万美金和一只打火机,老头要他事成后在死者身边放的东西就是这只打火机。毛树拿起打火机细看,原来是一只价值不菲的美国产“劲风”牌打火机,微微一笑道:“狐狸要露出尾巴了。”接着对徐医生悄悄吩咐一番。
次日早晨8点多钟,劫持者的病房门口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原来劫持者已于凌晨4点突然死亡,医生们的结论是有人趁护士换班或公安人员打瞌睡的机会偷偷溜进来摘掉了劫持者的氧气管。事关人命,医院马上向公安局报告,毛树立即带领柏诚等警员前来勘查。这会儿他们还在向医护人员询问情况,寻找作案者留下的蛛丝马迹。劫持者的尸体已被运往停尸房。
毛树很快在死者的床底找到一只美国产“劲风”牌打火机,医护人员说死者身上没有这东西,可能是作案者匆忙掉下的,毛树便将打火机收进材料袋。正在这时,台湾女士闻丽迎面从门口走进来,要毛树将打火机给她看看,她似乎见过这只打火机。毛树便将打火机从材料袋里拿出来递给她,她接过翻来覆去地看,忽然说:“哎哟,这打火机是我丈夫谷生的,是他一个朋友去年送给他的,我认识。”停一下又说:“哎哟,不对吧,我丈夫怎么会害人呢?劫持者罪大恶极,可他既然逃脱了就不该再置人于死地呀!”毛树接过打火机问她:“你怎么知道劫持者死了?”闻丽说:“我是刚才在门口听说的,这害人精,死了大快人心,不过是谁害死的呢?难道是谷生?”接着问毛树,“你们有谷生的消息没有?我来这儿就是找你打听他消息的,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把我给忘了。”说着又流下泪来。毛树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还没有谷生的消息,你先走吧,我们还要破这桩案子呢。”末了问闻丽:“你能确认打火机是你丈夫谷生的?”闻丽点点头:“能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