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修炼“武功”

我和刘子没事的时候总会去找一个叫张永的伙伴。

张永游泳技术高超,他在水中不需要做太多动作,只需要将双手往上伸,就能保证自己身体不下沉。

这一点让很多同龄人都很佩服。

一开始的刘子对此很不服气,也尝试做同样的动作,结果差点没被淹死。

后来两个人比试潜泳,看谁能在水下呆时间更长,并让我在旁边做个见证。

我喊一二三,两个人同时潜入水下。

过了一会儿刘子憋不住露出水面,大声喊着:“你小子出来吧,我比不过你。”

停了一段时间,依旧不见水面有动静,我也很纳闷。

刘子回头问我:“这么能憋气,张永是不是刚才出来透过气了?”

我摇了摇头。

刘子又喊了一阵,仍不见人影。

我们逐渐慌了,刘子赶忙潜入水下寻找张永,好一会儿才见刘子拉着张永出现在水面上,拖着对方往岸上游来。

我赶紧跳下水帮忙。

当我们三个人都等上岸后,刘子累得气喘吁吁,张永脸色发白。

我赞叹道:“你小子真他妈的能憋气,潜水真么长时间,脸都泡白了。”

刘子在一旁道:“真没文化,张永差点憋死在水下面。”

后来我才知道经过,原来张永潜水后不小心钻进了水草里面,越挣扎被水草缠的越紧,幸亏刘子及时出现,才把张永救出来。

这事情后来大家都保密,担心被大人们知道少说一顿揍。

但自此张永感激刘子救命之恩,对我们也刮目相看。

张永给人最大特点就是穿着异常个性,冬天习惯穿以一件单衣。

我们一起在刘子家看武侠片的时候,张永坐在凳子上,双手抱着肩膀冻得瑟瑟发抖。

刘子看了实在不忍心,便问张永:“冷不冷,要不找一件衣服你先穿着?”

张永坚定的摇摇头表示不需要,然后继续抖着看电视。

而在夏天,张永则经常穿着棉衣棉袄出现在学校和街头。

那时候我们经常和其他班的学生打架,有时候感觉不过瘾也会时不时改善一下生活,找机会和其他学校的人干上一架。

刘子名声在外,打架对于他而言已经是日常重要工作。

有人找刘子单挑也是常事,他也总是习惯叫上我和张永一块前往为他撑腰。

单挑自然是一对一,但也总会遇到耍无赖的。单挑输了感觉没面子,就一群人一拥而上,这时候我和张永的作用就可以发挥了。

我当时很惊讶张永这小子不仅水里功夫厉害,陆地上功夫同样不逊色。

每当群殴的时候,他总是龇牙咧嘴,大声喊叫着向对方猛冲过去。

其实这招是很唬人的,胆子小的人有可能被张永凶猛的样子唬住,胆子大的也免不了要怔一下。

这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杀入人群,顿时被对方团团围住。

但张永毫不惧色,重要的原因是在夏天他仍旧身穿棉衣棉袄,别人给他一拳或者踢他身上一脚,张永丝毫没有感觉,仍旧威武十足。

而对方穿的都是单衣服,挨了张永的拳脚就有的受了。

张永给我印象最深刻地方,便是他声称自己的舅舅是军人,掌管着部队里的六零炮。

小时候的我们一直对军人报以仰慕之情,此番又听到张永说出来一个新词“六零炮”,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后来我们在学校和其他人发生冲突时,刘子总是吼着吓唬对方:“明天张永让他舅舅拉着六零炮轰死你!”

我们同班同学也开玩笑说:“千万别惹张永,人家舅舅有六零炮!”

张永是我小时候最要好的朋友之一,我们三个人也总会聚在一起交流打架经验。

过了一段时间,刘子迷上了李小龙,或者说迷上了双节棍。

刘子在家闭关三天,自主研发了双节棍,然后开始练习。

大家都知道,双节棍练不熟练很容易打到自己身上,刘子在那段时间没少吃苦头。

我和张永在学校里面帮刘子大肆宣传,说刘子双节棍耍的出神入化,如何如何了得。

后来一个高年级的老大听说了就找刘子单挑,指名道姓要刘子带上双节棍。

刘子回来指着我和张永大骂:“都他妈的是你们两个乌鸦嘴,老子现在还没练好呢,怎么去和人家单挑?”

我说:“那你不会说你还没练好嘛,不去就是了。”

“草,老子说没练好多丢人,明天去了再说吧。”

第二天我和张永陪着刘子一块来到约好的地方,对方已经四五个人等在那里。

对方老大看见我们,用手一指刘子,说要见识见识刘子的双节棍功夫。

刘子尽管没练好,但面子还是要撑足的。

他很潇洒的从腰间拔出自制双节棍,刚想学李小龙摆个pose镇惊一下对方。

不料刘子动作过猛,双节棍脱手,直接飞出去击中对方老大脑袋,顿时血流了出来。

对方几个人赶紧涌上来,要找刘子麻烦。

老大很有风度说算了算了,让赶快找医生包扎一下。

刘子出人意料的获得了胜利。

在回去的路上,张永对刘子赞不绝口,并从刘子手中拿过双节棍说自己也要练练。

结果不小心打中自己脑袋,用手一摸一手血。

我和刘子赶忙搀着张永找到医生包扎伤口,没想到找刘子单挑的那个老大也在这里。

他惊讶的看着我和刘子扶着张永走了进来。

英雄惜英雄,好奇的问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刘子一指张永道:“这是我徒弟,平时不好好练习,刚才练双节棍把自己搞伤了。”

老大再次惊讶:“你都收徒弟了!?”随后赞道:“你的双节棍发招出其不意,哥们领教了。”

经过这个事件,刘子双节棍的威名再次提升,而张永则糊里糊涂成了刘子的徒弟。

那个时候因为看过了武侠影视剧,对其中大侠们的盖世武功充满向往,总想自己将来有一天也可以达到相同的境界。

亦或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们遇到世外高人,一睹绝世武功也可以足慰平生。

那个时候,不时会有来村里面玩把戏的团队,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开眼界的好机会。

表演的人往往会敲锣打鼓在村子里转上一圈为自己做宣传。

等到晚饭后,大家会自动来到表演的地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而我和刘子、张永总可以在最前排找到好位置。

玩把戏的人也不含糊,“单掌碎砖”“口中喷火”“长矛抵吼”等各种表演惊得我们目瞪口呆,疯狂叫好。

最后有人耍一套刀剑武术套路,过程威风凛凛,十分潇洒。

当时感觉这些就是所谓的世外高人吧,如果能学个一招半式,将来可以称霸学校了。

于是我们尝试着学习影视剧中的情节,把其中的招式暗暗记在心中,以便将来自己找机会练习。

但是很可惜,每次我们三个人除了开始和收尾的动作还能达成一致外,对于中间招式的记忆总是大相径庭,无法统一。

这时候刘子总是叹息:“又失去了一次提升功力的大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