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运气吐纳

大漠的夜,除了寒风潇潇,还有无尽的雪,皎白的月光照耀在银装着身的树木上,如银甲士兵,赫赫生威。李云归看着月亮,想着夏娇儿,她到家了没有呀?她奶奶有没有生气,打她的屁股?想着想着不觉的笑了。

隐隐约约远处传来了悦耳的音乐,慢慢的越来越清晰,是笛声!是《长安情》!裴老头和夏娇儿来啦?李云归从床上一跃而起,顺着声音寻去。雪还在下,但没看到夏娇儿的影子,总觉得笛子的声音很近,就像在面前一样,李云归又寻了一段距离,看见远处,小雪坡上,一位老人站在那儿,吹着玉笛,灰白的两鬓在风中摇曳,背对着,李云归奇怪,明明离得有五六百步远的距离,风还这般大,为什么笛声却这般清晰。李云归放下疑惑,跑过去,一脸兴奋。

“裴爷爷,夏娇儿呢?”

“夏娇儿自在千里的宋城”

“哦,你的事情办完了吗?”李云归虽有些失望,但也在预料之中

“还没有,才刚刚开始,你的伤好些了吧?”

“好的差不多了”

“刚才那笛声对你的伤有好处”

“哦,多谢裴爷爷,怪不得,我听到你的笛声就特别的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一时无话了,沉默一会,李云归看着裴老头,略显尴尬的问

“裴爷爷,你这次来所为何事?”

裴老头自然有他的小心思,感恩于李云归上次救他孙女,想教一些武功作为回报,但直接说,显得他的功夫不值钱,有失身份。

“就是心情烦闷,出来吹吹曲子”

“哦,我从曲子里,没听出您烦闷之情呀”

“你懂乐理?”

“不懂,但很感兴趣,特别是对这首曲子”

“想学吗?”裴老头借坡下驴

“想学,夏娇儿也喜欢这首曲子,我以后可以吹给他听”

“好”裴老头说完,扔给李云归一把木笛,李云归接过木笛,一想,不对呀,这笛子都是准备好了的,难道是专门来教我这首曲子的?转念一想,曲子确实好听,学来也不妨事。

裴老头清清嗓子,认真的说:

“曲子你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今天我从头到尾教你一遍,认真记好了!”说完裴老头从笛子使用开始教,到乐理再到曲子的演奏,细细教过一遍,李云归本也是聪明之人,掌握了十有八九,自己结结巴巴的演奏一遍后,裴老头把不对的地方提点了一下。就准备离去

“自己多加练习,两日后,这个时间,我们还在这个地方见。”说完便起身离开,李云归知道裴老头来无影去无踪,而且自己心思在那笛子上,也没去管裴老头去了那里。

李云归这两日有事情做了,天不亮就开始他的笛子独奏,吵得仆人们都睡不着,即使吹得再好听,也不能吵着别人睡觉,更何况一开始练习的时候,确实不好听,就像快要断气的鸡,音与音之间连不上来;看着下人痛苦的表情,李云归都有点怀疑,裴老头那天晚上走的那么急,是因为自己吹的太难听了。其实,学习乐器本来就有一个阶段,李云归算是学习能力超强的啦,换作他人,十天半个月都拿不下来,经过两天日夜的练习,那首《长安情》李云归已经熟练掌握了,听起来已和裴老头的水平,相差不了多远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李云归准时到达,裴老头已经等候多时了,李云归心中有歉意,裴老头看他来了,说道;

“来一遍吧”

李云归赶忙拿起木笛,深吸一口气,从头到尾演奏一遍,一曲毕,裴老头飞身而起,在李云归身上连拍十几下,李云归还没反应过来,裴老头已经回到了小雪坡上。

“裴爷爷,晚辈吹得不好,甘受责罚”李云归以为裴老头拍他十几下,是因为自己没有吹好。

裴老头也不搭话

“云归,你上来,我教你吐纳运气之法”

李云归招办,爬上小雪坡,学着裴老头盘地而坐

“吐纳之法关键在于存念与思,感万物之气,吐故纳新,含光内视,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吸天地之灵气,聚于丹田。”

李云归盘坐,静思其中奥妙

“引丹田之气从会**沿督脉运行至龈交穴,舌尖渡真气到承浆穴,再经任脉及全身经脉至会**。此乃运气之法”

李云归照此法吐纳、运气,两个时辰之后,隐隐感觉丹田之中有股热气。

“如何?”裴老头问

“感觉丹田之中有热气,很暖”

“这就对了”

裴老头又拿起笛子,吹起了那曲《长安情》,曲声悦耳动听,听着听着,突然,李云归丹田之气如烈火燃烧,到处乱窜。似经脉要炸了一般,疼得直打滚。

“裴爷爷,你的笛声为何可以运我丹田之气?”

裴老头放下笛子,笑了笑

“你且再看”

裴老头拿起笛子,又吹起来,初时有声音,突然声音戛然而止,但裴老头根本没有停止演奏,只是李云归听不到裴老头发出的声音而已,李云归凝思细看,只见真气从裴老头的鼻子进去,在身体里运气一周之后,浊气从裴老头口中吐出,而天地的灵气又随着笛声从耳朵,甚至每个毛孔进入到体内,运作一周天从口中吐出,如此反复;李云归满脸惊愕。

“裴爷爷,我知道了,您通过笛子将吐纳之法和运气之后合在了一起,可以同时运气吐纳!”

“是的,按道理吐纳只能靠口鼻,但是通过笛声将体外的灵气强送到体内,然后用运气之法将真气吸收,达到同时运气吐纳的效果,笛子只是初学者的媒介,到了一定境界,不需要媒介周身气孔皆可吸收天地灵气,聚集于丹田,我刚才拍你那几掌,就是帮你打通了周身的气脉,不需要你再冲破限制,现在你的全身气孔皆可吐纳。但是修为还得靠你努力,一点一点的去积攒。”

“谢谢裴爷爷”李云归满脸兴奋,连磕头感谢

“今天就到这,好好练习,两日之后,约定的时间见”

李云归连连点头,舍不得走,在雪地里又练习了几个时辰,看天已经大亮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