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义熙十一年,司马休之兵败襄阳,流亡北方,此时在他身边追随的,仍有良将和谋士数百人。
义熙十三年,刘裕灭亡伪秦(后秦),夺回了被羌人占据近百年的秦汉故地,在长安城未央宫大宴群臣。宴会后,桓道芝假扮后秦宫人,行刺刘裕未果,自杀身亡。回朝后,刘裕先后进位为宋公、宋王,成为朝廷唯一的权臣。
同年,司马休之病逝于北魏,北魏朝野痛惜,追赠他为征西大将军、右光禄大夫,谥号“始平声公”。
元熙元年,刘裕杀害晋安帝,立琅琊王为帝。
元熙二年六月,琅琊王禅位于刘裕,不久被害。
刘裕代晋称帝,改国号为“宋”,改元永初,史称“刘宋”。
即位以后,刘裕清简寡欲,不喜奢侈,大兴改革,弹压豪强,降低赋税,与民休息,司马休之曾经的政治理想,在此时一一实现。
深夜,皇宫,御书房内。
刘裕披着一件龙袍,正伏案批阅奏折。书案上摆着玉玺、笔架、朱砂砚等物还有一摞奏折。书房内有五六个伺候的太监,都垂手低头,恭敬肃立,大气都不敢出。
梁贵穿着宦官的衣服,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封折子,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他仍是矮矮胖胖,脸上却没有一根胡须,一开口是细声细语,“主子,这是外面大臣们拟的后妃封号,请皇上过目。”
刘裕嗯了一声,放下笔,接过来看,见大臣们把月儿列为皇后,不禁皱了皱眉。他放下奏折,问:“云秀呢?”
“回主子,戚夫人将她宫里的房门从内锁了,除了巧燕姑娘,谁也不让进去,奴才们不敢造次。”
刘裕冷笑,“朕不舍得杀她,她倒跟朕置气。好,她想给司马休之殉情,朕偏不让她如愿。”
他说完,提笔划掉月儿名字上面的“皇后”二字,改封德妃,另写了“皇后”二字,想在下面写云秀的名字。
他先写了一横一撇,然后笔就顿了一下,停了片刻,才继续写下去,梁贵看时,竟成了一个“臧”字。
刘裕放下笔,把奏折合上,递给梁贵,“按这个名单拟旨。”
“是。主子,那这皇后之位……”梁贵小心翼翼地问。
“朕的皇后,是结发妻子……臧氏,已于十年前病故,追封皇后。”
“是,那戚夫人呢?”梁贵又问。他想知道如果不封妃嫔,云秀到底是算主子,还是不算主子,他如何伺候这位姑奶奶?
梁贵见刘裕脸色沉了一下,便跪了下去,“奴才多嘴了。”
刘裕提起御笔,微微一笑,捻了一下笔尖的朱砂,“你传旨给她,让她今晚来见朕,要盛妆打扮,她若不来,朕就下旨诛杀前朝宗室。司马休之的亲属,哦,还有戚大富一家人,一个都别想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