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景大柱感觉到面前有什么东西捂住了自己,不出五秒,就感觉到呼吸不畅,整个脸都要憋紫了。
任白从背后拿着湿衣服把景大柱的口鼻捂得死死的,一点缝隙都不给留。
看见景大柱在拼命挣扎,任白使出全神的力气把他往后一拽,景大柱应声倒地,两条腿在不停地翻腾,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想要抓住任白。
任白本身也没想搞出人命,便把衣服抽了出来,景大柱正想坐起来喘口气的空档,任白直接拿着衣服把他的胳膊往后一绕,直接把景大柱捆了起来。
湿衣服本身就沉,任白缠得紧,景大柱重心不稳倒了下去。
任白找到之前粘快递盒子的一盒透明胶带,把景大柱缠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用掉了三四卷胶带,只露出来上半身和头,保证景大柱的正常呼吸。
任白把茧人一般的景大柱拖到轮椅上,又拿胶带固定好,把轮椅的刹车锁往下一放,坐在了景大柱的面前:
“又见面了?听说你是任家强给我找的好老公?”
景大柱正后悔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好服软:
“好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把我松开,这样热啊。”
任白冷笑一声:
“你也知道热啊,没事儿,我把空调调低点。”
其实胶带带来的感觉不是热,而是闷,等着空调调低,这胶带就会像冰一样附着在景大柱的身上,着实是冰火两重天的体验。
任白把空调调好之后,把手机开了录音:
“现在,你说的所有话我都要录下来,你同意吗?”
“我不同意!”景大柱可不想就这么落下口实,以后再被眼前这个小娘们威胁怎么办?
“那你就是强jian未遂的主犯,有且只有你一个人。”任白第一开始就料定,景大柱不可能只有一个人策划行动,第一次看到这个人,任白第一感觉是这个人坏,第二感觉就是这个人蠢,强jian还想着拉电闸,这事儿景大柱想不到这么全面。
“那我同意。”景大柱说。他可不想二进宫。
“话说全了。”任白说。
“我同意你录音。”
“你叫什么名字?”
“景大柱。”
“后面你所说的话都是你自愿的,而且要保证属实,你能做到吗?”
景大柱点点头,任白一直看着他,看了五秒钟才想起来要说话:
“是我自愿的,而且都是事实。”
“你把前因后果说一下吧。”
景大柱和任家强在饭馆勾搭到一起之后,就日思夜想地想着怎么睡到这个有着高学历长得还不赖的姑娘,景大柱原来也不是没偷过腥,但是这样的姑娘他可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要知道,平时这些人是连看他一眼都不会的,并不是因为高傲,而是因为这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景大柱根本就碰不到。
任家强在预约之前,大脑中就早就打算好了一切。先去医院踩个点,做个预约,这样等着自己闯进来的时候也不会有护士和医生怀疑,只当是自己早就来了而护士疏忽了。自己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找到配电室,到时候叫上景大柱一起,拉掉电闸,发现大家开始混乱的时候就乘虚而入,景大柱去找任白,自己抓着景小男去威胁任白。
任家强很清楚,任白虽然表面冷漠,但是内心却是柔软得很,她肯定会为了保护景小男而去牺牲自己。然而,这一切却被景大柱这个坑队友给打乱了。
景大柱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两个人跑到配电室的时候一个激动拉早了电闸,比任家强预计的足足早了十分钟,那时候天还不够暗,所以还没有引起足够大的骚动,两个人只好又在配电室等了一会儿才出门,而这也给了任白足够的时间去筹备和应对。
而之前的值班医生,早就感觉到任家强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都在四处注意着,看到停电,又跑到景小男的病房里去照看着,小男那里现在有的是双重保护。
所以,任家强就比较惨。
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任家强有点慌:
没人告诉我还有俩左右护法啊?
任家强强壮淡定,跟小男说:
“小男你好,我是你的班主任老师。”
“你不是!”小男三个字就拆了任家强的台。
没等任家强找补,敬美筱就说话了:
“您别找不了,任家爸爸,我您也不认识了?”
任家强这才知道,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本想借这个机会把任白的存折捞出来,然后再好好羞辱自己这个亲闺女一顿,结果长江后浪推前浪,任白扎扎实实地把自己排在了沙滩上。
好在任白提前跟敬美筱说,只要保护景小男,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不然敬美筱真的能一刀捅死任家强。
任家强慢慢地退了出去,却看见斜对面的景大柱被五花大绑在轮椅上,被任白推到了门口,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强jian未遂犯
任家强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就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空档,任白缓缓走了出来:
“爸,好久不见。”
任家强从来没见过任白脸上如此阴邪的笑容,当年的那个逆来顺受,顶多是躲着他的那只小白兔不仅不见了,更像是从未出现过。
任家强不受控制地,脸上扯出一个尴尬的笑。
“爸,我厉害吧,”任白继续自顾自地说,“我自己抓了个强jian犯耶!”
任家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只能顺着任白说:
“是……呵呵,厉害……厉害,真厉害……”
“那,”任白眼珠一转,“是您帮我报警呢,还是我帮您报警呢?”
任白这句话说得颇有深意,任家强也不傻,赶紧巴巴地说:
“我来……我来报警……!这种人!对不对!就不能轻饶……!”
结果景大柱一听就急了:
“任家强,这特酿的是你让我上了你们家姑娘的,你怎么就这么翻脸不认人!我告诉你!我刚才都交代了!要死咱俩一起死!”
“死不了。”任白说得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