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纪衍初冷冷看她身边的蒋知梦一眼,然后又将眼神转向门口。
蒋知梦吓得咽了咽口水,了然他的意思,“浅……浅浅,我出去等你。”话落,穿过姜浅身后走出去。
看到蒋知梦给威胁,一边吐槽她没骨气,一边愤恨的瞪了纪衍初一眼。纪衍初转头看刚刚那个请教问题的男生,冷声道:“需要我请你吗?”
“你弄疼姜同学了。”姜浅手臂上的衣服已经给抓的皱在一起,再加上刚刚姜浅的语气明显不悦,他底气又足了些许。
饶是纪衍初,听到这种话也不禁冷笑,随后,抓着她手臂的手松开,搭在她肩上搂着她脖子。“需要我做的再明显一点给你看么?”
“纪会长,大庭广众之下您的面子不需要了吗?”姜浅伸手去抓他的手,却没抓开,只能咬牙威胁。
纪衍初轻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道:“我会让你记得怎么叫我名字的。”
一会纪先生,一会纪学长,现在倒好,纪会长?她当真是能耐了!
“你要是不放开姜同学,我就跟教授说你猥亵姜同学。”姜浅的态度给足了男生底气,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纪衍初冷笑一声,“你的魅力倒是大。”听似称赞的话语,实际上嘲讽意味满满。慵懒的靠在她身上,对面前的男生一字一句道:“猥亵?我们这最多,算是打情骂俏。”而后,低声在她耳边警告,“让他消失在我面前,不然我会让他永远消失。”他生平,最痛恨有人用手指着他。曾经德阳有个人拿手指着他,他废掉了那个人的一双手。
纪衍初的话不是闹着玩的,因为她看到他眼底里流露出来的狠厉和阴霾,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姜浅薄唇轻启,“我认识他,刚跟他闹别扭。我们有事要说,你先走吧。”
见姜浅都这么说,他也没好继续留着,只是走之前不舍的看了姜浅一眼,而这一眼,被纪衍初尽收眼底。
其余还留了几个人,纪衍初转身对他们笑,笑意不达眼底,“能否请各位学弟学妹们先行离开?我有事找姜浅同学帮忙。”
“好,好……”他们加快速度收拾东西,然后走出去。
整个实验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姜浅见一时也没法摆脱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托着脑袋,“纪学长有什么事吗?”
“呵。”纪衍初敛起刚刚那个虚假的笑容,两手撑在前后两张桌子上,把她圈在怀里。“叙旧。”
闻言,姜浅眉头微蹙,抿着唇,不语。她不相信纪衍初只是单单叙旧那么简单,至少,他纪衍初不会干这种浪费时间的事。
纪衍初伸手扯下她脖子后面的发绳,挑起她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化学实验室里都有些什么知道吗?”
姜浅依旧不说话。
纪衍初又道:“比如,福尔马林……”话落,他轻声笑了笑,走到柜子里,打开柜子,取出还未稀释过的福尔马林。
姜浅闻到浓重的味道,转头看过去,纪衍初已经拧开盖子了。
“纪学长。”姜浅淡淡一喊。
只听纪衍初轻笑一声,把盖子拧上,重新放回柜子里锁好,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学长?”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你若是说错一个字,我会让刚刚指着我的那个家伙的一根断指泡在福尔马林里。”
“卑鄙!”姜浅忍不住骂了出来。
忽的,纪衍初用力捏着她的腮帮子,“昨天是姜大小姐说的,改天叙旧。昨天你没时间我放过你了,但今天下午你没课。”
姜浅瞪圆了眼,想必纪衍初来找她之前就已经熟络她的课程了,哪怕今天推了明天还会有。算了,“你想怎么个叙旧法?”
“我想……”纪衍初勾了勾唇角,俯身在她耳边,暧昧道:“跟你在床上叙旧。”
一字不落的进入姜浅耳朵,姜浅听到这种话语,面色羞红,一把推开了纪衍初。他倒也甘愿让她推开,没有防备,后退了几步。
“无耻的登徒子!”她咬牙,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纪衍初嗤笑一声,“我有说过我是正人君子吗?姜学妹,我们走吧。”话落,拉着她的手腕起身,往外走。
“浅浅?”蒋知梦站在门口,看到纪衍初拉着姜浅的手腕,有些疑问。
姜浅现在心情有点烦躁,不想解释那么多,“纪学长他找我说点乐团的事,你先走吧,不用等我。”
等她解释完,纪衍初拉着她继续走。走到一间办公室前停了下来,推开门进去,进去之前,姜浅看了眼牌子——学生会。
刚进去,她就被他摔到办公椅上,他双手撑着椅子,“看文件。”话落,转身离开,坐在沙发上。
“哈啊?”姜浅有点懵,一头雾水,只是为了让她帮忙看文件?
纪衍初脱下身上的实验服扔在一边,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怎么?六百三十五分的成绩看不懂这点小文件?嗯?”从口袋拿出烟盒,取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我充其量最多是交响乐团的,这些是你自己的事。”姜浅解开实验服的扣子,脱下衣服挂在椅背上,反唇相讥。
“两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不少。”纪衍初弹了弹烟灰,戏谑道。
姜浅淡淡一笑,“谢谢夸奖。”瞥见他在抽烟,眉头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她记得,她当时说让他戒烟。不过,他也没答应就是了。
“巧舌如簧。”
姜浅起身离开办公椅,缓缓走到他身边,一手撑在沙发后背上,“纪先生还会找上我,可是忘不了我?也对,毕竟纪先生曾经可是说过喜欢我,我说的,可有错?”
纪衍初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往她脸上吐出来,她的整张脸被烟笼罩着。
姜浅不舒服的皱眉,忍着不咳嗽。不能咳嗽,不能让纪衍初小瞧了!
隔着烟看不到纪衍初的表情,只感觉有一个大掌锢在自己后脑勺上,然后用力一带,她贴上了一个冰凉并且带有浓重烟味的唇。
她好看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双手死死抵着他的肩膀,低声警告:“放开!”
只见纪衍初微微勾起唇角,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一口,低声道:“你说的,不错。不过,我不光忘不了你,现在还想操你。这个答案,姜小姐可还满意?嗯?”
姜浅怔了怔,她刚故意挑衅的话语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混合着他们两个的气息和香烟的味道,交缠在一起。
姜浅双手拍打着他的肩膀,他依旧不为所动。微微睁开一条缝,瞥见烟灰缸的位置,把烟头掐灭,大手锢在她的腰间把她放倒在沙发上。
她退他进,他的大掌死死锢着她的后脑勺,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承受。
纪衍初没想到,经过两年,他还是这般迷恋她的唇,一如两年前那般美好。不触碰则无事,一旦碰了,就犹如那罂粟,戒不掉,要更多。
这个吻长达了五分钟之久,纪衍初见怀里的人已经快昏过去才松开她。只见她红肿的唇瓣微张喘着粗气,眼神有点溃散。
“大学生的人了,接吻还不会换气?”他不禁觉得姜浅有些好笑,连被憋的通红,眼神又有一种迷离的感觉。
姜浅死死瞪着面前的人,待气息调整过来之后,她抬起手用力的朝纪衍初的脸上打过去。
啪——
耳光声充斥着安静的办公室,似乎连空气都安静下来等着纪衍初发火。
“下流的登徒子!”姜浅愤怒的骂道。
纪衍初却也不恼怒,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开裂的唇角,笑了笑。“第三次了,姜浅。你觉得,还会有下一次吗?”
“叙旧叙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吧?放开!”姜浅语气坚定,尽管心中怒火万千,却只能隐忍。
纪衍初轻笑一声,抹了一下她唇角残留的口红,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粗鲁。“我刚说想怎么叙旧,我想姜学妹记性这么好肯定记得。”
‘我想……跟你在床上叙旧。’
“我想,跟你在床上叙旧。”纪衍初漫不经心的提醒着。
两道声音重合,姜浅又羞又恼歪过头不去看他。咬牙切齿的说着:“恶魔!”
纪衍初轻笑一声,亲吻着她的腮帮子。姜浅伸手挪开他的脸,转过头看着他,“我是有未婚夫的人,请学长自重。”
“就是你结婚了,我也照上不误。”纪衍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姜浅的贝齿紧咬下唇,渗出点点红色血迹,他的话对于她来说,无形之中是一种侮辱。这种耻辱,她焉能忍受,“把我当什么?妓女吗?”
只听纪衍初轻笑一声,“何必这么贬低自己呢。就算你想贬低自己也别带上我,我可不想做嫖客。”
“下流!”姜浅死死瞪着他,他跟两年前的变化很大,现在的她没那么容易激怒他了,他比以前更养性了不少。
纪衍初赞同的点点头,脑袋埋在她颈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低沉道:“这两年你未婚夫亏待你了?怎的还是这么瘦。”
此刻对于姜浅来说,无异于是折磨。她不排斥纪衍初的亲密,心理上又接受不了背叛闵尘染,犹如一个点在纪衍初和闵尘染之间来回拉扯。
“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姜浅怔怔问出口,没了平日里的张扬,只剩下疲惫。
纪衍初轻笑一声,呼吸打在她颈间,“我的目的你不清楚么?你,就是我的目的。怎么样,可还满意?嗯?”说着,在她脖颈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姜浅只觉浑身颤栗,电流直通脚底,身子往旁边躲了躲。“我有未婚夫了。你之前说喜欢我,既然喜欢我就不应该这么对我,让我罔顾伦常与你通奸。”她现在也顾不得连带着自己一起骂。不管她对闵尘染的感情是什么,身体还是灵魂都不应该背叛,这是她做人最基本的底线,忠贞。
听到这话,纪衍初的怒火上升,撑着身子抬头看着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阴冷道:“通奸?呵,你倒是用了一个好词。尽管我喜欢你又能怎样?喜欢你跟想操你没矛盾,这个世界上性和爱可以分开,但这两点我对你都有,不需要分开。”
“你今天要是碰了我,我明天就死给你看!”姜浅看着他,眼神坚定。她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他,她就是要看看,他会不会让她威胁。
闻言,纪衍初笑出声,“想要跳楼还是上吊?服毒还是车祸?嗯?我最后一定把你的尸体好好的用福尔马林保管着,永不腐朽,可还满意?”说着,他笑了,笑的特别阴鸷。
姜浅的身子抖了抖,唇色急骤发白,“变态!”
“纪某人不才,这两年闲的无事的时候曾经向陆教授学过点解剖学,从未在活体上动过刀,我不介意你成为我的处女作。”说着,手指在她的脸上轻抚着,眼神里赤裸裸的欲望。
姜浅咬牙,瞪着他。她没想到,两年没见,他怎么变得这么变态,就跟那些疯狂科学家一样!
见姜浅迟迟不说话,纪衍初又道:“心里是不是在想,怎么两年多没见,我变得这么变态?嗯?”他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暗哑着嗓音道:“我可没有你家未婚夫那么温柔。我从始至终就没想过变好,从始至终,我都只想拉你下地狱,而非陪你上天堂。”
姜浅隐约听出他话里的落寞,对着他的视线,“可是我有自己的生活了纪衍初!我还会有自己的家庭,你也会有。”
两年多了,他再次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仿佛这两年来心里空缺的位置给填补上了一些,但她的话语却是那么咄咄逼人。
纪衍初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若是爱你那未婚夫,两年前怎会逃婚?”
“两年前不爱现在我爱!”在他说完后,她紧接着回答。她知道,一定得做些什么让他死心,不然,他们三个人都会受伤。
听到她果断的回答,纪衍初一愣,看着她,久久不能回过神。自嘲一笑,眼底错综复杂的情绪很快掩盖过去,“无妨,我不一定要你的心。”
尽管这么说着,纪衍初却感觉心口一窒,感觉心脏给人紧紧揪在一起。
“纪先生,强扭的瓜不甜。”她十指紧握,镇定的看着他。
纪衍初抬手摸上她的衣领处,来回摩挲着,缓缓道:“谁说,我喜欢甜瓜?嗯?”
见他有扯衣服的架势,姜浅慌张的握住他的手背,“你……你做什么!”
“做你。”话落,不管不顾姜浅的反抗,寻着她的唇重重的吻下去,把她的呜咽声堵回去。
他的牙齿重重的啃噬着她的唇瓣,姜浅紧皱眉头,“疼啊。”
“疼?呵。”纪衍初冷笑一声。他就是要姜浅跟他一起疼,她只是肉体上的疼痛,又怎知他心口的疼痛?当她一次次说出自己的未婚夫的时候,一次次拒绝他的时候,说爱自己未婚夫的时候,他的心也疼。
这两年多以来,他对姜浅魂牵梦萦,无时不刻不想着她。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是两年前刚来上海,那时候从新闻上看到她,他这才知道,原来姜浅在上海。
但他深知当时姜暮声跟他说的,姜浅自愿许下婚约,所以他只能忍着。这一忍,就忍了两年,直到那天桌球室再次见到她,他觉得是缘分。
纪衍初这人从来不信天,不信命,他只信他自己。突然这一刻,他觉得他跟姜浅缘分未尽,他没有去找她,是她自己出现在他面前,那就怪不得他了。他总是这么跟自己说,找了无数说服自己的借口。
每每午夜梦回,他总能梦见姜浅挽着一个男人走进殿堂,梦见她对别的男人笑,梦见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每次醒来,他都要摔杯子砸墙,要么自残转移注意力,要么喝酒吸烟麻痹神经。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孤独,以及两年前从姜浅那里偷来的手链。
他想过放下,想过找其他女人,但结果那些女人还没碰到他就给赶出去了。曾有一次,有个女人不小心碰到他的禁忌,动了那条手链,那个女人的下惨何其凄惨,家破人亡还被卖到夜总会去。
归海云琛曾经劝他去看心理医生,因为他已经执念成魔了。甚至有一次纪衍初还找了跟姜浅很像的女人,结果,人纪衍初把她弄的半死不活。
姜浅伸手捧着他的脑袋向后,想他从她唇上离开,可纪衍初就像下了狠心一样,不为所动。
“放,放开我……唔……放!”姜浅的眉头皱的不能再皱,五官拧在一起。
“阿……”忽的,门被人打开,锁孔处还插着一把钥匙,那人正苦恼纪衍初大白天锁什么门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一幕不禁咋舌。“初……”
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姜浅挣扎的越发猛烈,脚踝还因此踢到桌角,她不禁红了眼眶。
听到声音,纪衍初的脸色沉了下来,抄过旁边刚脱下的实验服扔在姜浅身上,坐直身子。“归海,你最好有事!”
归海云琛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心里暗叫不好。正想着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消气的时候,突然发现戏剧性的一幕让他瞪大了眼睛。
二十秒前,姜浅跑到办公桌后面拿着自己的实验服站在纪衍初面前,抬手狠狠地朝他那张俊俏的脸打了下去。那叫一个狠啊,姜浅打的手心发麻。
“这是你欠我的!再有下次,我把你嘴割了!”咬咬牙,把纪衍初的衣服扔在他身上,转身离开,经过归海云琛身边的时候,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谢谢。”然后,拉开门出去,毫不犹豫。
归海云琛抬眼望去,纪衍初那阴沉的不能再阴沉的脸上,有一个不大明显的五指印。
“我若没看错,那是姜大小姐吧?”归海云琛拔下钥匙关上门,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纪衍初抄过桌上的烟盒点了一根烟,微微挑眉,缓缓道:“有意见?”
归海云琛轻笑一声,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揶揄着:“怎么会。只不过看不出来,我们曲二少喜欢有夫之妇?”
纪衍初冷冷瞪了他一眼,“就算是有夫之妇,打上的也是我纪衍初的标签。归海,说话中听点,不然我把你舌头割了。”
“哎呀哎呀。”归海云琛微微挑眉,抿着唇,缓缓道:“姜浅有未婚夫肯定是实锤的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阿初,不可否认,姜浅是上海第一名媛,但是呢,人家已经有未婚夫了。”
“所以你刚的意思是,我应该去搞基?有未婚夫又如何,就是结婚了,我都会让他们离婚。”纪衍初冷冷挑眉,浑身散发着寒气。
归海云琛无奈的摇摇头,耸耸肩。看来,这是病入膏肓了,治不了了。
纪衍初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蒂在烟灰缸里碾了几下,碾灭烟头。眼神盯着烟灰缸内,有些出神。
“阿染,你怎么不好好休息?”看着校门口停着的宾利,姜浅认出车牌,上车就看到闵尘染坐在后座上,双腿上放了一台笔记本。
闻言,闵尘染轻轻一笑,合上电脑。伸手抽了一张纸巾在姜浅额头上擦着,“来接你去吃饭。”
姜浅伸手拿过纸巾自己擦着细汗,微微抿唇,“那你同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来,你身子不好禁不起折腾。”
曾经有几次,闵尘染去找她的时候都昏倒了,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她就该后悔一辈子了。
“因为我想早一点看到浅浅。”闵尘染弯唇笑了笑,眼底的柔情掩盖不过。
姜浅抿着唇,一时说不出什么话。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哑,“阿染,我……”
闵尘染伸手捂着她的嘴,打断她的话语,“浅浅,只要,你每天能多爱我一点,哪怕每天只增长万分一,那也便够了。”说完,浅浅的笑了,像个孩子一样。
姜浅的鼻子酸了酸,竟也像他一般笑了,伸手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阿染……”
她始终无法原谅刚刚纪衍初对她做那一切的时候,她心里产生的悸动,他始终在她心里占据了一个位置,不可置否。可越是这样,她越讨厌自己,闵尘染对她越好越温柔,她越觉得亏欠。
“浅浅,别觉得亏欠我想弥补我,我不想得到浅浅的弥补。”闵尘染搂着她的肩膀,在她后背上轻轻的拍着。
闵尘染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两年半以前他们刚从乡下回来的时候,他就这么说。这一说,就说了两年。
他知道,尽管过了两年之久,那个人还在姜浅的心里有一席之地。之前,姜浅发烧的时候,睡梦中呓语着一段话‘纪衍初我真不欠你了’。那时候,他的手握碎了一个玻璃碗,整只手都是血。
“阿染……”姜浅一时哑然,感觉喉咙给石头堵住了一般,滚烫眼泪一滴滴的滴在他的肩膀上。
闵尘染笑笑,温柔的安慰着:“傻浅浅,别哭。阿染曾经说过,不会轻易让浅浅流泪,可阿染还是没做到。”
“不。”姜浅直起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咧嘴笑了起来,“阿染不要这么说,你对我很好了已经。”好到我感觉受之有愧。
闵尘染摇摇头,认真道:“还不够,浅浅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值得所有最好的一切。”
闻言,姜浅忍不住笑了出来。“下午没课,要我去陪你吗?”
“好,我想听浅浅拉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