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落叶缤纷。人俱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看来这嵩山更令人难以攀登。
嵩山,嵩山脚下,一个英俊的少年,拖着沉重的脚步向上山的山道走来;在半山亭边停了下来,气喘呼呼地向山上四方看了看。一草一木,一土一石都象似对他有无比的怜悯。
那所少林寺,耸峙挺立着。在冬初的黄昏,竟冷得连一个香客都没有了。
他静静地站在少林寺大门口,门外空无一人。只是大庙大殿里却不分白夜点着明晃晃的几支大烛,香烟缭绕之中,正有三、五善男信女扒伏在地,在膜拜祷告着。
江秋向身后四周参天古松看了一眼,轻轻地迈进大庙大殿。就在他刚进门时,一位小僧单掌合什道:“小施主,到敝寺是敬香礼佛么?”
江秋双手合什道:“弟子是来拜师学艺的,还望僧兄引见!”
掌刑堂悟净飘身而来闻言道:“小施主,本寺己二十年不收俗家弟子了,还请小施主回去吧!”
江秋闻言哭着说:“大师,请您凛报方丈,弟子千里迢迢赶来少林就是为了拜师学艺,还望大师成全弟子!”
只见悟净吩咐旁边的小僧。不一会儿,从大殿里走出来一个七旬多的老僧。白须随风而动,脸上刻尽了岁月的沧桑,喧了一声佛号道:“小施主,既然如此,就到后院打杂去吧!”
江秋向方丈躹了一躬道:“弟子多谢方丈大师!”
老方丈看了看江秋,面带微笑缓缓地步入大殿后禅。
一位小僧领着江秋向后院厨房走去。两人来到厨房,小僧便吩咐打杂的细样。从此以后,江秋便在嵩山的山道来来回回从山脚下到山顶上大庙内挑满三十桶水,二十捆柴以便来打磨自己。
初次担水,江秋兴高采烈地担着空桶到山脚下打了满满两桶水,飞快向嵩山少林寺走去。没过多久,累得满身是汗。想歇息,满满两桶水却不知该放哪里。(少林寺的水桶有斗大粗细,上圆下尖。这是少林寺防止挑水人在路上歇息而特制的。)江秋灵机一动,在山路旁边一棵古松下挖了两个洞,足己放下两只水桶。虽然如此,没过几天,江秋的肩膀被扁担磨得皮肿肉红,苦不堪言。
“江秋,开斋了。”一位小僧拉着江秋往饭斋走去。(此时江秋是少林俗家弟子,故直呼其名。)
“众位师兄,师弟来迟一步,望诸位师兄见谅!”说完江秋在長木凳上坐了下来,揣起面前的饭盆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众僧看他如此吃法,个个大笑开怀。江秋抬起满脸是饭的脸道:“众位师兄,师弟怎么了,你们怎么不吃啊!”
众僧闻言越发笑得直流眼泪,江秋一摸满嘴是饭的脸,自己也大笑开怀。
江秋抹了抺嘴巴,挺着肚子回到他的房间。关上了门窗,坐在床上,托着脸蛋,算来自己进少林己经三年多了,不经意间望向了夜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皓月当空,大地一遍灰白。夜,静得连蛐蛐的叫声都如此响亮。一条人影从后院进入前院,闯进了少林寺禁地藏经阁。一位老僧盘膝而坐,坐在大门正中,仿佛对来人不曾察觉。当一条人影闪入阁内时,老僧突然睁开双目,不禁一愣,怎么是他。
江秋拜服在地对老僧道:“大师,俗家弟子江秋拜见大师!”
只听老僧缓缓地道:“深夜不好好休息,为何到本寺藏经阁来啊?”
“大师,弟子入寺三年多。这三年多都在厨房打杂活,另外就是练练少林基础武学,望大师成全弟子。弟子要尽快学会高深武功,行道江湖,探访父母。”江秋落泪拜伏道。
“江秋,念你初次闯藏经阁不予追究,你回去吧!”
江秋抬起头看了看老和尚。心中一千个不想回去,只是默默地跪在老僧面前。
过了良久,老僧终于重新开口道:“江秋,本寺绝技向不传俗家弟子。但,本僧见你诚心真切,也算本僧与你的缘法。虽不能传授你本寺镇寺绝技,但本僧也不忍你失望。这样好了,本僧年轻时没有入少林寺之前,偶然在一座山洞里得到春秋战国时期鬼谷子所遗一部旷世武学《撼天诀》,本僧那时己破身,一直到现在本僧也只练到书上所说三成而己,这本书就送给你吧!”
江秋双手接过老僧从怀内递过的《撼天决》布绢后,“咚、咚、咚……”拜伏在地瞌了九个响头。
只听老僧对他道:“江秋,你今夜就离开少林寺,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有这本《撼天诀》,望你好自为之。”
江秋流着热泪道:“师傅待弟子恩重如山,弟子绝不负师傅之心,定苦练《撼天诀》上的绝世武学,替天行道,保家卫国。”
“既然你视本僧为师,本僧很是高兴!好一句,替天行道,保家卫国!本僧就成全你!”老僧说完双手猛然向江秋头上抓去。
江秋一个躲闪不及,抓了正着。江秋但觉一股强大极热的热流从头顶百会穴直流而下贯穿任督二脉,贯通全身奇胫八脉回归于丹田,如此循环八十一次终于回归于平静。
江秋睁开双眼,只见老僧气息微弱,皮肤更显苍老。只听老僧:“秋儿啊!为师己经活了一百二十岁了,早就要去见佛祖了。为师己把毕生百年功力都用灌顶大法传给了你,望你早日练成《撼天诀》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
老僧还没说完右手就无力从江秋的头顶滑落下来了。江秋用手试试老僧的鼻息,己经感觉不到鼻息了。
“师傅!师傅!师傅!”江秋伤心地哭了起来。摸着师傅己经冷却的尸体,江秋含泪背着老僧尸体连夜下了少林寺,于山脚下一个山清水秀处火化了老僧,并竖碑于此。望着满山的古松,一阵凉风吹拂着江秋的发梢,江秋眼眶内己是满满的泪水。
(作者笔名:盖世锋郎,原名:伍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