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陈繁在街头遇见了九中校友。
校友说:“你还记得程轲吗?你走了以后唐苏追了他一年,后来他们在一起了,据说高考完后还在一起。”
陈繁笑了笑,随意地道了句“是吗”,眼神却有藏不住的的忧伤。
桥下的车子川流不息。
原来浪子也会回头,原来那终归是年少时编织的一个美好的梦……
九月,夏日的风从南往北。
陈繁家在城西的一条小巷,从小巷出来,街道两旁都是早餐店。
清晨,街道都是三三两两的学生,吃着早餐,聊着最近正火的爱豆,朝着南实走去,路边弥漫着青春的气息。
陈繁是个特别的存在,一个人,喝着豆浆,手拿着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她是这条街上的独行侠,她性格慢热,不会主动去交际,也成了同学们眼里的高冷,不好接触。
南实初中部,九年级会重新分班。
陈繁到了新班级,朝后排走去,放下书包坐下,她并不是一个好学生,不喜欢被老师提问和太多的关注。
但她却不知道,那时的后排并不是什么安静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周,班里的人都会熟悉起来,有些还是以前同班同学,只有陈繁,从不主动说话,对待别人的“讨好”,脸上总是波澜不惊,让人产生距离感,哪怕是同桌,也只是偶尔跟她说句话,不过幸运的是前桌是之前同班的加上家住同个小巷,关系还不错。
她依稀记得那日,是他们最先交际的时候。
“同学们拿一张纸出来。”讲台上的英语老师说,“我们来听写。”
陈繁拿出一个本子撕下一张纸,随后又掉出一张。
四周发出嘶嘶的撕纸声。
“诶,兄弟有没有多的纸啊。”隔着一条走廊的那个男生四处张望,她听到后面那人说“我也是找人借的。”
陈繁看着手里多余的纸,正在犹豫。突然,眼前多出了一只手,她扭头。
阳光刚好从窗外洒进来,照在男孩脸上,少年笑得有些坏,说,
“同学,借一张纸呗。”
她想,他或许就是这么闯进她心里的吧,莫名其妙……又惊鸿一瞥。
她没说话,把纸放在桌角,示意他自己拿。
他把纸抽走,随口道,“谢谢啊。”
英语课下课,陈繁一如往常趴在桌子上,像是睡觉其实是在发呆。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眼前多了一颗薄荷糖,她扭过头,男孩笑着说:“给你的。”
陈繁犹豫了一会儿,拿起来糖裁开包装放入口中,清爽中带着一点点甜,和这个夏天一样。
“你为什么不喜欢说话。”男孩问。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天性?就在她要开口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程轲,打球去啊。”下节是体育课。
原来他叫程轲。
看着男孩抓了抓头,站起来说了句“好”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陈繁看见他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放在她桌上。
“开心点。”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陈繁感受到,心里好像有什么从未有过的东西滋生了。
后来,他偶尔会向她借东西,也会在她发呆的时候吓她一跳。
他会在课上说黄段子,引得后面男生哄堂大笑,也会因此常被请去办公室喝茶。
他也很自来熟,会给她讲笑话,因为她不爱笑,她想他大概是第一个不“怕”她的男生吧。
他跑步很快,喜欢打篮球,经常和其他男生在校外成群结队……
在不知不觉中,陈繁开始去关注他,觉得他很特别,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