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肆意挥洒着光辉,在这破旧道观中一少年,正做着早餐。嘴里哼着不知名小曲儿,“你是我的小丫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门外刚要进厨房的张历劫,不由停下脚步,心里暗道:“这小子大清早,怎么这么高兴啊?”推开门就看见张凡济在扭动那纤细地小蛮腰,点着头,手里还有节奏的切着菜。
“师傅,你来了”张凡济头也不回的喊道。
“嗯”张历劫回答一声,然后好奇问道:“凡济,你今天是踩着狗屎了吗?这么兴奋!”这话在一位得道高人说出来,真还不像那么回事,但这又没外人,而且有些话跟着张凡济学着说出来,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张凡济听着张历劫说的话回应道:“师傅,你忘了?今天是祭拜祖师的日子了?”说着一脸好奇的望着张历劫。
张历劫被这样疑惑的眼神看着,浑身不自在。他当然不会说,昨晚趁他睡着了,自己出去溜达了一圈,无意中看到一些香艳之事。沉思片刻说道:“为师怎么会忘了!不过是刚睡醒罢了!”然后一甩衣袖,气愤地走了出去。
张凡济在后面见着,心想“一定有情况?平时就算他气愤,也不会直接表露出来,这次……”
早餐之后,两人穿着整齐干净道袍,来到大殿。而大殿中央摆放着古朴的雕像,此雕像有约三丈高三尺宽。手拿拂尘,面容因时间关系,已然有点模糊不清,大概能看出是名中年男子。
张凡济在下面行着三扣九拜之礼,心里想到:“不是说祖师爷一般在行祭拜之时,会全身金芒万丈,散发出祥瑞之气,吸入气息者能连年益寿,但我为什么跪拜这么多次了,连根毛都没有?”心里不由叹息不已,看来小说都是骗人的。
一个时辰后,“礼成”张历劫大喊一声,随着这一声话语刚落,“铛铛铛”钟声响遍整个道观,片刻声音延伸出去响至整片山峰。而听到钟声的各种动物如鸟,兔子之类的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向道观方向。就连正在努力制造下一代的野狗,也不由望向道观,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似的。随着钟声完毕,动物们也都恢复正常,该继续造下一代的,也在不停地蠕动着……
“师傅,你不是说道法不能用来干除了除魔卫道之外的事情吗?”张凡济眼里狡黠,开着玩笑说道。
“咳,为师不去敲钟怎么对得起祖师爷?怎么对得起这座道观?还有怎么对得起你?”说着用手假装咳嗽一声,义正言辞说道。
刚才是张历劫施展道法,令其钟响整座山,只要在山上的众生,都会听到这奇异钟声,此声能震慑妖魔心魂,也能令众生心生敬意。
“师傅啊,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张凡济马上满脸抱怨说道:“那你让我每天都在卯时晚点去敲钟,您老人家直接施展一道法不就行了,整这些有的没的干啥!”
“徒儿,你的意思是为师故意整你咯?”话音刚落张历劫就一脸正色,严肃道。
张凡济见状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再扯下去就要差别对待了。立马笑脸迎人:“师傅,瞧你说的,我这不是着急说错话了吗!”
看着满脸笑容的张凡济,他知道这小子在这方面反应贼快。
……
以前在张凡济不听师傅讲道理,而是要倒逆而行时,他师傅直接就是用武力解决一切问题,时间长了张凡济也就长记性了。
用张凡济的话来说,“就是贱皮子,不打不行”。
“嗯”,张历劫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
“师傅,今天是不是该教我一些道法了啊?”张凡济一脸高兴的望着张历劫。
张历劫闻言点点头说道:“是啊,今天教你镇邪符咒,但这道符咒需要下午才能教,因下午阳刚之气特别足,适合修炼。”说完头也不会就走了。
“师傅啊,你这话说得也忒没水准了吧,不就是快中午了,该吃饭了,而你自己又不想动手。”张凡济摇摇头,抬头看了一下外面毒辣的阳光,从屋顶的一个小洞,照射到了他头顶……
午饭后,一人手背着后面,一人在其身后不停地擦汗。而前一人脸上一滴汗没有,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干净利落。
他缓缓转过身来见其满脸大汗,用衣袖不停擦汗,说道:“徒儿你很热吗?”满脸微笑看着张凡济。
“这时候他知道师傅为啥叫他下午出来练道法了,完全就是为了整他啊。看来以后不能在重要场合说出一些扫师傅面子的话了。以前是一点小事情都不会把他怎么样,现在是随便一些话就让他这大好青年,受如此虐待。真是天理何在啊!”张凡济心里不由叹息,表面却不动声色,生怕被他师傅看出个什么来。
沉吟片刻的张凡济笑道:“师傅,我不热,你老人家继续。”说着便用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眼神真诚盯着张历劫。
“好了,既然已经站了这么久了,那么现在开始讲解咱们这一脉,需要做些什么。”张历劫一脸正色说道:“咱们这一脉是张天师正宗传承下来,我是第一百七十九代,而你就是第一百八十代。”一边说着,一边撇了一眼正在擦汗的张凡济。然后手上捏出一个法印,对着他一指。顿时张凡济只感觉一股冰寒凉爽的气息随着额头,慢慢扩散至全身。舒服得他忍不住呻吟一声“啊,舒服”。全然忘了师傅在旁边。
“咳嗯”张历劫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一下,“旁边还有人呢,你小子能矜持一点吗?不就是一道冰寒符吗?至于吗!”说完一脸鄙夷看着他。
这时回过神来的张凡济心里吐槽道:“好,你是师傅,你牛逼,你说啥就是啥,咱不争辩,也不敢争辩。”不然万一又来个什么去把茅房通一通啊!我就在外面等着你之类的,那可就真冤枉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明面上咱可不能胡说,“师傅,您老人家道法无双啊,厉害”说着竖起大拇指,满脸谄媚。
“你小子现在倒是吃一蛰长一智啊,知道为师喜欢听些好话了!”张历劫一边摸着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一边点头说道。
张凡济不再说话,不然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见其沉默不语,张历劫也就继续道:“我们这一代不比以前了,实际情况你也知道比较……穷,但道法还是比较齐全的,而今天教你镇邪符,你仔细看好了!”
他拿出一张黄色符咒,在上面写着繁体镇邪二字,嘴里念道:“天有天将,地有邪祟,斩邪除祟,天地借法,诛邪!”边说边画着符,对着旁边一空地一指黄符化为流光,飞射过去,“轰”地上炸出约丈大的坑。张凡济立马用手遮掩住被炸过来的尘土,石屑。
片刻灰尘散去,张凡济见状直接爆粗口道:“我去,这威力堪比加强版手榴弹啊!”
张历劫听着心想,“这小子又在胡言乱语了,不过这个词用得好像还挺有意思的,“手榴弹?”是指我手很快?还是什么?”想不通于是直接问道:“徒儿,你刚才说的手榴弹是什么意思?”
“师傅,不好意思哈刚才有点激动了,“手榴弹”的意思是指速度快,而且威力还很大。”张凡济解释道。
心里暗道,“反正都说出来了,还不如多夸夸师傅他老人家,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就直接把绝世道法传于我。到时候我就可以……哈哈……”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雄霸天下,所有无敌人物,妖魔鬼怪全部臣服于他脚下……
张历劫见其脸都笑得变形了,便问道:“徒弟,你想到什么了?”
他嘴里念念有词说道:“我看到很多无敌人物……全部向我下跪,最重要的是……师傅你传我绝世道法,之后便驾鹤西去,不过师傅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道法发扬光大!”张凡济闭着眼睛表情诚恳。
“啪”张历劫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说道:“你小子大白天做什么白日梦呢?还绝世道法?我再驾鹤西去?你小子就直接享清福了?”他越说越觉得气愤,你说从小带到大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咱这么让人不省心啊!有如此美景居然不带上我。想着便咬牙切齿的想再给其一巴掌!手刚抬起来……
张凡济立马跪下哭泣道:“师傅,我错了”。
“你错哪了”张历劫一脸严肃问道。
“我错在没把您老人家带上,好东西都自己独享了,我应该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师傅您呐,您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这么不容易。”说到这眼泪立马如泉眼般一股股,往外流。
他哽咽片刻继续道:“师傅啊,以后有好东西您不用给我面子,直接先下手为强,给我留点残渣就行了。”说着鼻涕和眼泪混合在一起,流入口中,这滋味别提多爽了。
张历劫闻言缓缓放下如铁一般的手掌。见其如此真诚,眼睛不由也红了红。用手把他扶起来说道:“好徒儿,为师在您心中竟有如此地位,你早说就不会挨那一巴掌了。”说完满脸歉意地看着张凡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