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是一个满脸灰尘,衣服都很脏的工人,或者可以说这个人从垃圾桶里出来也不为过。
可以闻到刺鼻的味道,因为这种味道,使在场的人都蹙眉。
明枘拿起一个内衣:“这是你去那些女性家里修水管时偷来的,对吧?”
修水管工人看见内衣,浑浊的眼睛在一瞬间亮了一下,就在一瞬间,暗了下去。
苏允把手铐铐住修水管工人的手:“你被逮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
尽管这样,修水管工人也是无动于衷。
刚好把犯人带回警局,被炸的东西也被鉴定出来了,是舫芷的手指。
在审讯室,明枘坐在修水管工人的对面,还有一个记录员坐在明枘的边上,顾溪辞等人站在旁边。
在审讯室,没有任何声音,即使外边再吵,在审讯室里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椅子移动的声音响起了“咔吱咔吱”的声音。
明枘闷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人是你杀的,对吧。”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明枘说的很肯定。
修水管工人也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对,怎么了。”
明枘以人眼不可看见的速度蹙眉:“那你为什么要杀人,你好像只是收集内衣狂魔吧。”
修水管工人感觉在讲故事一样,把带着手铐的手往脑袋后面一合:“警官,我也不想杀人的,我只不过是在修水管的时候看到了她那性格的身材,我见色起意,只不过我并没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只是在洗衣机上拿到了钥匙,想要下一次把她的内衣偷出来而已,谁想到她在家里。”
修水管工人把盗窃罪、偷窥罪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仿佛做了一件什么很大的事,而那件事很伟大。
苏允听着听着,把身边的气压给压低了,明明没有开空调,却让人感觉很冷,给人一种无形上的压力。
苏允用不带有一点温度的声音说话:“那你为什么要炸死者的手指。”
“应为快感。”修水管工人迫不及待的回答,那没有血泽唇齿一开一闭,讲述着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
那老茧布满的手在空中比划着,配合着手铐,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修水管工人一个人,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过了不久,挥舞的手也停下来了,而是面目狰狞的笑着:“喂喂,我跟你说,炸手指真是享受,把她的皮一刀一刀的刮下来,保存下来,再把手指放在案板上,‘咔嚓咔嚓’这种声音真好听。”
感觉在回味着什么。
“血淋淋的手指再放到油锅里炸着,尸体的臭味被炸的完全闻不到,可惜了,不是活着炸。”语气中带有一点遗憾。
良久,修水管工人有开朗了一下:“她活着就不会那么乖了,死了也好,我不就是要拿一件内衣嘛,还要报警,拿着扫把还想打我,活该。”
越听越觉得这不是人做的事。
记录员听着这些话,有点忿忿不平。
苏允也定了罪:“盗窃罪十年,故意杀人罪,无期徒刑,你接下来用你的后半生忏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