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盏翡翠灯台在她手心亮起,一滴血滴入灯芯,灯台瞬间腾空飞去,孟无忧疾步跟随。
府中众人皆惊异地望着那身红衣女子如飞燕掠过,只余下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行至一房门前,灯台停下,光芒变幻不定。孟无忧收起灯台,推门而入。主屋内,一位红衣女子端坐椅上,与她同样衣色却更显娇弱妩媚,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孟无忧一眼便知她非妖类,而她怀中的狸花猫,碧绿的眼眸中透露出狠厉之色,分明是一只修行千年、历经雷劫的妖。此等修为,若单打独斗,她绝非其对手。
孟无忧笑吟吟步入屋内:“可否向姑娘讨杯茶喝?”
红衣女子美目含笑,提起茶壶倒了杯茶:“姑娘请。”
孟无忧坐下,目光不离她左右,她怀中的狸花猫发出低沉的吼声。红衣女子以白皙的手轻抚猫儿。
“姑娘与我见过的一位女子颇为相似。”孟无忧轻描淡写地端起茶杯,却并不饮用。
红衣女子依旧安抚着猫儿:“我并不识得姑娘,莫非姑娘也常去风月场所?或是姑娘的情郎对我有所倾慕?”
“皆非。”孟无忧放下茶杯,“你怀中的猫儿倒是很特别。”
“哦?我尚需告知姑娘,你婆婆恐怕时日无多了。”她继续说道。
红衣女子闻言震惊,随即掩面而泣:“我婆婆!怎会如此?”
“罢了,我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孟无忧起身离去,至门口时趁其不备,一法印击向红衣怀中的狸花猫。“嗷呜!”狸花猫惨叫一声,化作烟雾逃窜。“休想逃!”
红衣女子拉住欲追的孟无忧:“姑娘,狸翎它从未伤过人!”
孟无忧推开她:“抓住它,一切自会水落石出。”言罢,她紧追狸花猫而去。
红衣女子扑倒在地,痛哭失声:“狸翎!”
此时,慕容复步入房中,扶起红衣女子,拥入怀中,轻抚其发:“无碍,那妖怪已逃。”
红衣女子在他怀中颤抖不已。
孟无忧追入城西密林,此处孤魂野鬼聚集,阴气极重。她法器已毁,幸而通晓茅山盾术,以血为引,绘制降妖符:“多年未开光,今日便让这小妖见识见识!”
她抛出捆妖索,方圆几里尽被无形之网笼罩。她凝神静气,以灵力感知妖气。
突然,狂风骤起,卷起枯枝败叶,一人身猫脸的妖怪尖爪直取她心脉。
孟无忧反手一挥,符咒贴于妖身,猫妖顿化烟雾,仅余黑黄毛发飘落。
她心中暗凛,竟是分身术。
猫妖趁机自后偷袭,尖爪入背。孟无忧反手断其右臂,胸中气血翻涌,强咽鲜血,维持阴司尊严。
她挺身而立,俯视猫妖:“滋味如何?”
猫妖呲牙:“卑鄙!”
孟无忧欲争辩,却知无谓,念咒收索,欲将其擒回。
猫妖岂肯就范,现出原形,狰狞扑来。孟无忧抛出捆妖索,却被其一掌击飞。
“你三爪也敢嚣张!”
孟无忧设下结界,勉强抵挡。此妖欲与她同归于尽,若非她元神受损,怎会至此。
眼见结界将破,孟无忧决意玉石俱焚,死亦要光彩。
“啊!”猫妖突然倒地,恢复原形。
孟无忧尚未来得及反应,一袭白衣从天而降,俊美容颜上满是不屑:“啧啧,真差劲。”
孟无忧挣扎着欲起,刚起身又跌回地面。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放低姿态,有气无力:“白哥哥,白上神,人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