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铠来到了基地。
与太憔悴的躺着,脸色如蜡,双目呆滞失去了原本的光华,背倚靠着粗壮的大树,双腿就这样伸放在地面上。
奄奄一息的可怜样子,一下子让本就愧疚的阿铠更加的心痛和折磨。
看到了阿铠的到来,他的眼神中又有了些许希望,露出了虚弱的笑容,微茫的声音响起:“我以为,阿铠不会来了。”
“对不起,与太,我骗了你,我本来是想逃的。”阿铠看着憔悴的与太,眼睛泛起点点泪花。
“与太,我再也不会抛弃你了。”阿铠喃喃自语,阿铠这句话,仿佛是说给与太听的,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有时候人生,根本就没有选择。
阿铠小心翼翼的喂着与太食物,生怕与太会如冬夜的微茫烛火,一丝丝微弱的风就能带走那最后的生命的光芒。
阿铠看着虚弱的与太,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的私心所造成的恶果。
自己逃离与太,是错也不是错,这一切,关键在于自己的内心是怎么评价的。
至少现在的阿铠,是不能接受自己逃避选择,逃避承诺,逃避初心。
说到底,还是阿铠实力弱小,不能够在如苍茫大海般的忍者世界中稳如磐石。
相反,阿铠反而像是一叶孤舟,随着汹涌的波涛而随波逐流。
唉,木叶对于与太来说太危险,与太必须得离开木叶,否则与太的未来,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可是与太能去哪里呢?本来就孤身一人的与太没有亲人,没有故乡,没有羁绊。
吃完了饭,与太闭着眼睛休息,与太只是过度的饥饿而引起的昏迷,吃了食物脸色安宁的睡着了。
阿铠摸出二十万两,呆呆的看着手上的银两,这是自己能够给予与太的最大的帮助了吧,凝视着睡得香甜的与太,阿铠心中有些低沉。
阿铠突然有些羡慕木叶三忍中的自来也,自来也拥有强大的实力,能够自由潇洒的在忍界中行走,不被木叶所束缚。
当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自然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生命不会被他人支配。
……
傍晚,与太醒了。
“阿铠,哈哈,”与太高兴的摸着肚皮,“阿铠,肚子饱饱的,哈哈。”
雪花缓缓飘落。
与太在雪花中高兴的蹦蹦跳跳,两只小手兴奋的摆动着:“雪,雪,下雪了。”
阿铠看着高兴的与太,心里是极为不愿意打扰与太的高兴,可是阿铠必须狠下心来劝与太离开。
算了,就让他住一晚上,明天再和他说。
阿铠分出一个影分身回家,自己本体则和与太待着。
“与太,你的那股黑暗邪恶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小小的与太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件银白色的霞衣,给他纯洁的性子更加一份高贵。
与太有些低沉,眼泪汪汪的,没有说话。
“与太,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要给我说,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其实我已经死了。”与太有些低沉。
“是蛇和戴眼镜的人,说这是秽土转生的测试,并把我丢在了木叶。”
阿铠心中一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真是大蛇丸。
“其实我啊,活着的时候很痛苦,很痛苦,不管去到哪里都很孤独,可是死了后,就不再孤独了,因为我遇见了阿铠,我真的很开心。”与太稚嫩的声音如一把把弯刀,把阿铠的心剜的心痛,鲜血直流。
阿铠紧咬住牙齿,死死握住拳头,对与太悲惨的命运无能为力,眼睛泛起红光。
阿铠是多么痛恨自己的无力,这么久以来,阿铠一直在妥协着,被木叶的强大压迫的没有一点办法。
自己还不得不让与太离开木叶,与太又不得不只身一人。
因为情绪的激昂,一丝丝蓝色的光芒从阿铠右臂毛孔中散发出来,逐渐附着在阿铠的右手上,那蓝色的光越来越多,在茂盛的蓝色亮光中,缓缓形成了一副蓝色的铠甲。
“阿铠,右手蓝光铠甲。”与太吃惊的看着阿铠,激动的说道。
什么,沉浸于绝望和苦痛中的阿铠缓缓苏醒过来。
听到与太的话,阿铠缓缓偏过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右手手臂是一副深蓝色的铠甲,古朴的纹路和线条,一种难以言说的神秘和深邃的感觉。
阿铠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右手中的神秘强大的力量,它在身体中低沉、缓慢的奔流着,它是炙热的,苍茫的,威猛的,它在右手臂中缓缓的流动着,向着心房。
而阿铠的右手铠甲,也缓缓的消逝。当那一种神秘能量流向心房后,又在阿铠的心脏中消逝的无影无踪。
阿铠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自己盼望许久的金手指终于到账了,阿铠心中一丝丝的安慰和安全感,但同时,今天并不是一个愉快的日子。
若是在平常,那便是摆几桌酒,都不能表述出阿铠是有多喜悦,可今天,喜悦之情被冲得太淡薄。
“与太,木叶不是你的归宿。”阿铠有些低沉的说道。
“知道,与太知道,我没有国家,没有村子,没有家人,只有阿铠是我朋友。”与太开心的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
天空中也飘着纯洁的雪花,洁白的雪花在风中飘絮,是啊,与太就像洁白无瑕的雪花,阿铠更想保护纯真的与太。
“与太,你离开木叶吧。”
“那阿铠会陪着我吗?”与太童稚的问道。
阿铠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阿铠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月光如华,月儿孤傲的向世间挥洒着它的狡黠的月光。
此刻,看着洁白的月光从天空落入尘世,阿铠沉默了,月光下的森林仿佛笼罩着一群氤氲雾气,时而传出昆虫的鸣声,给这孤寂的也更添一份寂寞。
“我不能走,因为我有重要的事要做,有一家子人在打架,我得去劝架啊,”阿铠半开玩笑的说道。
“只要这家人安宁了,与太就可以在木叶中生活了。”阿铠温柔的说着
“可是与太不想又孤独,孤独的一个人。”
与太有些难过,一点点雨滴落下,滴滴答答打在树枝头,烦恼和愁绪也随着杂乱的雨滴,迸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