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事情既然发展成这样,你也不要太着急了,你现在面临的困难是很多,既要继续寻找燕子,又要照顾母亲,还有双胞胎的妻子,要合理安排好自己,不要累倒了,保重好自己,燕子吉人天相,肯定会找到的,我们有这个信心,就是难度要增大了,时间要长一点了,坚持就能顺利!代问燕子奶奶好,再见!”吕茜挂断了电话。
“姨妈,你说的没错,刚刚燕子的老师吕茜打来电话说,燕子不是跟丢的,而是自己赌气走的,接下来寻找的难度是要增大了。”秦剑飞说道。
“啊,怎么回事?跟谁生气了,是同学欺负她了,还是受老师批评了?”王丽敏问道。
“姨妈,不是这样的,而是燕子跟李翠芬的外孙女吵架拌嘴,怡红把燕子的身世抖露出来了,燕子知道后,感到没有面子了,那天故意不跟在奶奶后面,自己走了,这下好了,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二个星期了,不见人影,那叫我怎么办?怎么办啊…….。”秦剑飞说着,说着,有些哽咽。
“剑飞啊,你不要这样悲观,通常你是很坚强的,姨妈知道你心中有很多苦楚,但是为了燕子和你妈妈,你也要坚持住,眼下是你遇到最大困难的时候,迈不过去就是懦夫,能够迈过去,你就是征服者者,大家都在看你,千万不能打退堂鼓,尤其是那个吕老师,我觉得她是很有信心的,燕子肯定能够找回来,要相信政府和警察,能够帮助找到,今天这个情况,你要马上告诉陆家嘴警署,你现在不能倒,否则这个家也彻底完了,姨妈一定会坚决站在你一边,我们大家也一如既往支持你,请你相信我们!”王丽敏说道。
“不好意思,姨妈,谢谢你,刚才我真有点失态,有点儿着急了。我会坚持住的,我想冷静思考一下,下一步怎么走,才更有实际效果。”秦剑飞说道。
“儿子啊,你这个态度,才是我想期待的,”冷不防剑飞的身后传来了父亲秦光荣的声音,还有郑明伦也一起来了。
“嗨,你们俩,怎么凑一块过来了。”王丽敏说道。
“可能是有缘吧,刚好在楼底下停车一起遇到了。”郑明伦说道。
“你们俩刚才在谈论什么问题啊,八成不离十的肯定是燕子了,二个星期了,我也是睡不着觉,但是光着急没用,唉声叹气失去信心也没用,而是要积极行动,尽自己所能,想办法去探索寻找燕子。通过将近二周去地铁、火车站实地访查,我认为,燕子那天被坏人直接带出外地的可能性不大,因燕子出走是偶然突发不确定性,现坐火车买火车票实行的是实名制,带一个孩子买火车票容易被察觉,倘若改坐长途车的话,带孩子目标也大,万一燕子要稍作反抗,很容易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所以我认为当天要出埠的可能性不大;另一可能,就是燕子当天是无目标出走,因为她身上没带钱,也没有可证明身份的证件之类的东西,除非是走累了,走困了,被人家带走了,而上海周围的盲流收留站,我几乎都找遍了,根本也没有发现孩子,据收留站的人说,他们对孩子是非常警觉的,现在国家对贩卖儿童是要判重罪的,不是有高利润,一般人现在不会铤而走险,所以我猜想,燕子可能还没出上海,有可能在郊区,要是市区发现不明儿童的话,警察早就发现了,现在警务工作网格化管理很先进、且很规范,所以,我想跟你们通报的就是,初步判断燕子有可能在上海,不大可能转移到外省市,而且我去过警署,他们现在的重点也是加强对外省市的联络协查,你们说呢?”秦光荣分析道。
“姐夫说的很有启发。昨天打电话给我,说是今天抽空来医院彼此分析交流一下情况,看来很有必要。我也有几点想法,但是再说出想法之前,想先搞清一个问题,就是燕子是真的无意跟丢,还是遇到各种压力,学校的、家庭的、父母的,而有意出走的?因为这两种情况不同,与我们下一步要寻找的指导思想和方法途径,就会有不同。你们说呢?”郑明伦说道。
“奥,明伦,这个问题已经弄清楚了,今早上吕老师已经打来电话,告诉我们了,是燕子赌气走的。因为那天周六上古筝课,她跟同学拌嘴,被同学抖露了她的身世,知道了自己的父母已经离婚,信赖的亲爸有了新家,一气之下,擅自就离开了奶奶,估计这就是主要原因。我分析起来看,是偶然负气走的,但这里蕴含必然,她肯定认为她最信任的奶奶和爷爷、爸爸都在欺骗她,瞒着她,尤其是奶奶,非常失望,所以她一下子不能接受。即便是奶奶,她也不信任了,故不跟奶奶走了,这不过是我个人的揣测,你们说呢?”王丽敏说道。
“丽敏,你说的似乎有道理,与我脑子里想的是吻合的。就像警署分析的,如果是跟丢了,一般会留在站台,或者上了别的车厢,可是录像里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相反她有可能坐上了对面逆方向的列车,看来她当时脑子里高度紧张,神经紧绷。那么,倘若她说选择自己走的,我们来做下排除法;一是自己出走,没方向,走累、或困了,被人拐跑了,但一时也很难出埠,一旦燕子发现反抗,容易引起周围人警觉,事情败露,这条路基本不通;二是燕子走迷路了,被好心人带回了家,那么燕子本人不想回来,两三天时间可以,但是二周了,孩子会想自己家的亲人,而至今警署没有接到好心人的报告,这条似乎也难以说的过去;第三条,就是发生意外,比如,生病了,前一阶段流行感冒,是不是得病了,在医院或者家里治病,不方便联系。其次,溺水或车祸等等,还有做最坏的打算,就是真的出事了?我个人认为,第一。第二两条不太可能,第三条有一点可能,所以,下一个方向,除了继续与警署保持联系以外,可以去医院问问,有没有踪影或者一丝线索,因为现在除了这点想象,别的也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郑明伦说道。
“姨夫说的有道理,排除法分析,能够集中思路,尤其是杂乱无章的思绪中理出个头绪来。第一条,我认为基本可以排除,当天的不确定性,使燕子猝不及防被坏人带出埠,正值岁末,人流很多,天气又寒冷,感冒流行季节,这种可能性不大,况且警方也把这条作为重点在跟踪。第二条,遇到好人领回家,两三天有可能,燕子的脾气有点倔,但是已经两周了,燕子不可能不想家?但,没有好心人报警,这条可能性也可基本排除。那么,只剩第三条了……”剑飞迟疑。